司徒俊看着扑在他怀里痛哭的女人,僵硬的伸出手,轻轻的安抚着,另一边又再反思,自己难道真的有这么吓人,这女人每次见到自己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程朵发泄够了,才抬起头,这次眼神是无比的坚定。
“我绝对不会让豆豆跟你走,大不了就去打官司。”
司徒俊摸摸身前被女人泪水沾湿的衣服,危险的眯了眯鹰眸。
“我又说只带走豆豆吗?”
程朵被他的话说得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结婚,我的儿子不能是私生子。”司徒俊简明扼要的把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
“你,你说什么?”程朵震惊的说话都结巴了。
“跟我结婚,然后带着孩子回家住。”司徒俊难得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结婚?程朵一时有些消化不了,半响在试探的问道。
“你是说让我为了孩子嫁给你?”
“没错。”司徒俊皱了皱眉,这句话说出来怎么听着那么别扭,不过还是回了一句。
程朵一听,本来还有些希冀的脸突然冷了下来。
“如果你担心孩子的教育问题,我会每星期让他去见你,甚至是你的家人,但是结婚。”说到这里,程朵撇开脸。
“我不会赔上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而且我也正在考虑找个合适的人结婚,我会给豆豆一个完整的家,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
司徒俊越听脸越黑,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儿子都给他生了,还想着嫁给别人?
“谁敢娶你,老子一枪毙了他。”司徒俊阴沉着脸色,狠狠的撂出这么一句。
“你——”程朵被他气得小脸通红,奈何说不出粗鲁的话来。
“你是军医出身,难道不知道军婚不准离,女人,上了我的床,生了我的儿子,你还欠我一张结婚证。”
司徒俊骨子里是个很保守的男人,一个女人既然为他生儿育女,他就有责任照顾这女人一辈子,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可是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比如,听到这女人要找别的男人,他会愤怒不已,听到她说嫁给他是赔上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让他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你你你——流氓!”程朵气得半天说出了这么几个字。
司徒俊看着程朵无言以对的样子心情大好,听到她的话,还挑挑眉,说笑道,当然,如果这也叫笑话的话。
“女人,毛主席说只恋爱不结婚就是耍流氓,你儿子都帮我生了,再不嫁给我,就是严重的流氓行为。”
程朵气得只想把这个男人踹下车去,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这个男人有这么腹黑的一面?
“现在,赶紧回家把户口本拿来,趁着民政局还开着门,赶紧把证给领了,然后把儿子接回家。”
司徒俊这话说得一点不带脸红,反而觉得理所应当,程朵已经被他气得有些糊涂了,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喂?”
“程俊凡的家长吗?”那边是一个温和的女声。
“我是,请问你是?”程俊凡是豆豆的大名。
“我是他们老师,我能问一下,您知道孩子今天开家长会吗?”
程朵心里一惊,这么重要的事,她竟然给忘了。
“不好意思啊老师,我有些事路上耽搁了,现在正在路上,马上就到了。”
“我跟您打电话是想告诉您,程俊凡今天跟同学打架了。”
“老师,你是不是弄什么了,俊凡怎么会跟别人打架呢,他一直都很乖的。”程朵有些不敢相信,豆豆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人还是很乖的,不会动不动就跟同学打架。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老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你还是赶紧来学校吧,程俊凡把同学打伤了,人家家长已经找到学校了。”
看来事情有些严重了,程朵现在不想管其他的,就怕儿子跟人打架受伤,挂了电话,程朵的表情就紧绷了起来。
“司徒先生,请你让我下车,我要去学校接我儿子。”
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司徒俊也听到不少,这会儿看到这女人把自己当做外人,连直接黑了下来,油门一踩,车就开了起来。
“小崽子在哪儿上学?”
程朵气得发白的脸,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他是要送她去?随即又想到司徒俊对自己儿子的称呼,恼恨的回了一句。
“那是我的儿子,你放尊重点!”
司徒俊睨了她一眼,只说了两个字。
“地址。”
程朵气得跺脚,奈何下不去车,最后只能把地址报给他。
“怎么还不来?我告诉你们,今天他家长要是不来,你们学校就得给我个说法。”一个穿着艳丽,体型有些富态的女人叉着腰,一副凶狠的姿态对着幼儿园的老师们放狠话。
幼儿园里的老师们唯唯诺诺,根本不敢替小男孩儿说话,这女人的丈夫有点来头,怎么着也是得罪不了的。
那女人又喘着气转过头,用那双带了好几个金戒指的,滚圆肥胖的手,指着角落里瘦小的男孩儿。
“什么样的父母能教出这样的孩子?这么小年纪就打架斗狠,一看就是进看守所的料。”
“不许你说我父母。”一直安静的男孩儿突然抬起头,用那双和某人极其相似的鹰眸狠狠的盯着那个女人,即使那脸上带着些青紫的伤痕,也阻挡不了这与生俱来的气势,这般气势一下子让女人有些脊背发寒,随即抖了抖身子,长着血盆大口喊道。
“怎么?我说错了吗?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
“你再说一遍!”一个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让人浑身起毛。
女人僵硬的转过身,迎面走来了一男一女,女的已经心疼的弯腰抱起那个瘦小的男孩儿,而男的,正眯着那双犀利的鹰眸阴鸷的盯着她。
也或许是嚣张惯了,女人见到司徒俊僵硬了片刻后,就重新找回了刚才的气魄。
“这是你儿子?”
司徒俊冷冷的就这样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