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迈步前行,坐在床上.身处阳光的照耀下才发现满身都沾满了灰尘,我微微一惊.如果被李斯和狱警看到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显.满天飞的灰尘漂浮在空气中,漫无目的地飘着。
..
低头转头看看身前和身后,衣服上所沾的灰尘已经随着我的拍动挥去不见。
就在这时,医务室的把手被人扭开了.
走进来的人正是李斯!
看着温文儒雅丶相貌堂堂的李斯,实在是联想不起来在冷藏室所看到的一切跟眼前的这人有关联,当然.不希望他有关联。
从刚才交谈的话语当中,可以感觉得出他是一个善良的和充满爱的人,还有在谈到女儿时所流露出的那种哀伤和无奈之情,丝毫感觉不出有半点假意。
再说.骗我又有什么意义?
现在我纠结着.到底跟不跟李斯说起冷藏室的事情。
在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我决定了.不告诉李斯这件事情。
因为告诉他能有什么用!?丝毫没有意义,只会让人添加一丝何日才来的恐惧感。
不说.或许会更好!
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对着刚进来忧心忡忡的李斯问道:“怎么了?.那病人怎么样了?”
一脸忧愁全挂在脸上的李斯也没隐藏事情,回道:“就是.那病人的病.哎~”
深深的叹气代表着什么?更何况是一名医生对着你叹气的时候,可想而知所说的病有多么严重,连医生也没有任何办法。
沉重的话题总会带来沉重的气氛.一时间两人的沉默不语造就了医务室的怪异气氛。
我率先打破这种怪异气氛,开口问道:“那个.现在是几点?”
李斯见闻言问道,便看向手表道:“现在十一点多了,快到十二点了。”
李斯追问道:“现在你的伤好点了吗?需不需要继续在这休息一下,如果不需要的话,我就叫人把你带回去。”
我下意识手捂了捂伤口,此时此刻我并不想在这里过多的停留,便回道:“好的,谢谢。”
就这样.在李斯的带领下,来到驻守在十字通道的狱警面前交谈了几句,我就在狱警的带领下离开如梦魇般的鬼地方。
..
在狱警的带领下,沿着一条条曲折幽静的走廊直通门外,此时我看到在门外正有一名狱警在把守着。
原来.门外和里面都有狱警在把守着!
我发觉我逐渐开始注意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小细节。
例如,带那名狱警的带领下来到门外。此时正正午时分,太阳显得额外刺眼。最让我关心的不是那太阳,而是所谓医务室的建筑,医务室建筑呈现平房形,也就意味着什么?.现在我脚踩的下方还有一层地下建筑,而且这层地下建筑显得如此神秘与危险,同时隐藏着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在狱警的徒步带领下,穿过楼与楼之间的几个拐角,在穿过最后一个拐角时,我便发现在我左侧边脚下有一条红色印刷痕,心里不禁又产生疑问。
带着疑问,我已经跟着狱警的步伐来到了食堂门前,狱警抬手指向示意,意思无非就是“进去!”
在我前脚刚跨入食堂,原来刚刚食堂充满着人们吃饭时所发出的嚼咽声与食物装盘和汤匙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食堂所有人的目光无一不聚焦在我的身上。随着我的一步步走动,人们的眼光就跟着移动,直到.我站在文杰面前坐下的时候,人们的目光才开始把目光逐渐收回起来。
人们异样的目光无非就是来源于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恰巧,我注意到有人依然在看着我,我扭头一凝,刚好碰上白老三的视线。此时他在注视着我,而我也在注视着他,空气中似乎充满着硝烟的味道。
直到,白老三嘴角扬起诡异的微笑收回并低头吃饭的时候,这场对视才结束。
我拾起汤匙,低头开始吃饭.
在吃饭的过程当中,无意有意中看到文杰正专心低头吃饭,目光只凝视停留在食盘上,盲目地啃饭。
无视我存在的文杰似乎显得有些怪异.
..
感受着太阳在草地上所遗留的温热,恰好此时天空的一大片白云刚好遮住了太阳,使得我们免于太阳的暴晒当中。天气长期的寒冷难得遇上今天热力十足的太阳,更多感受到的是温暖而不是酷热。
此时我和文杰坐在老地方,文杰依然一脸苦闷丶一语不发呆呆地愣走在那里。眼神游离的文杰总是有意无意在闪躲着我的眼神。
这家伙究竟怎么了?!今天感觉文杰变得有点奇怪。
我用手肘戳了戳文杰,问道:“你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
文杰愣了愣,转头缓缓对着我说道:“我现在心好乱.不想说话,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乱.为什么乱?”我心里疑问道。
我扬起一丝轻笑,回道:“怎么了?!我们不是朋友嘛?有些事情说出来会让人轻松许多的。其实.昨晚的那件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必感觉有什么的。”
我明显感到文杰的身躯震了一下,果然!
“其实.我没有资格当你的朋友。”文杰弱弱地回道。
原来是一份朋友的愧疚感嘛.?
我依然带着微笑,尝试解开那份所谓的愧疚感.道:“没有什么资格不资格的,上天给予两人相遇成为一段缘分,自然有它的道理存在。一时的对与错丶爱与恨,都不应该直接决定了缘分的终点,而是应该考虑能不能试着挽回,这样对那个人或者对自己也有一个交代,同时.也是对那缘分最好的交代。”
我不知道这些话有没有用,最后还补充上了一句:“那事.真不怪你。或作是我,我也会感觉到那份无能为力和那份自责苦恼。”
文杰愣了许久,似乎在消化一些话,或许是在走神.
过了许久,才听见文杰喃喃道:“不止你这一件事,其实.我是回想起我过去的一些事情有关,也是因为那份无能为力的缘由。”
“人无能为力的事情多着呢.”
我接连着道:“人生在世,总有些不如意的事情发生,你又能忧愁得了多少。其实啊.都是男人所谓的那份责任感在作祟罢了。”
文杰忽然仰天轻笑道:“责任.呵呵.责任。”
看着文杰的那一笑,我看到更多的是自嘲和无奈。
文杰轻笑完后,缓缓道:“知道嘛.?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说完,扭头看着我。
我摇头示意不知道。
我心里不禁疑问:“所说的这里是哪里?。。监狱工厂?还是来到云南这个地方?”
只听见文杰开始说道:“我在大学里啊.曾经爱上了一个女孩。那时我也不知道那种是不是爱情的感觉,我两经常在一起,但是都是以什么兄弟啊.好哥们啊的方式来称呼。她呢.也是那种大大咧咧的女孩,脾气性格也很像男孩子那样,我两就以这样的方式过了两年。其实.一开始我一直认为她对所有人都那样,就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可是直到后来我才慢慢知道.她只对我一个人那样。”
文杰叹了叹气:“当我明白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那次,我两发生了一些小矛盾,几天都没有联系。我还记得.那天她来找我开玩笑似的说:“你再不理我,我可就要走咯。”那玩笑的神情丶那玩笑的口吻,那时.我认为她是开玩笑的,所以没有理她。可是谁知道.等我过几天过去找她的时候,她真的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我打听到.原来她已经坐飞机回到了云南,准备出国留学。那时.我才真正开始明白什么叫焦急!我打听了她家的地址,连夜坐飞机到云南去找她。”
文杰越说越有点激动,:“等我到她家的时候,她前天就已经走了。她临走的时候.留了一封信给了她爸爸,然后她爸爸再把这封信交给了我,她爸对我说:“她说.如果有个男孩来找她的话,就把这封信交给他,如果没有的话.就把这封信撕了吧。”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文杰有这样的一段过去.
我扭头无意中看到文杰眼眶中也有点湿润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那封信说了什么!?”
只看见文杰摇了摇头,说道:“我没看!”
“什么!?你居然没看!?”我更加惊讶了。
我接连着问:“为什么!?”
文杰用手指了指地下,叹气道:“那个时候我已经来到这里.根本没机会看!”
听见文杰接连着叹气轻道:“初恋.就这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