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群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声音发紧:“我再给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要知道就算是喝多了,每个人也得对自己的做过的事和说过的话负责,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面前的男人那么近,甚至浓密的眉毛都看到根根分明。
累计了多日的委屈濒临爆发的边缘,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倪群你真狠啊,说走就走,连多争取一下都不肯,怎么好意思说喜欢我的?你的喜欢就那么浅一点?我伸手一推你顺势就放弃?”
“别哭别哭。”倪群慌了,刚刚的成熟冷静都不见了,伸手笨拙的代她擦眼泪:“再哭眼睛就肿了……”
“就哭!肿了拉倒!”殷虹难得有胡搅蛮缠的时候,只是酒精作祟,真是半点不由人。
“肿了就不漂亮了。”倪群挖空心思哄她。只可怜他单纯一介小生活了二十六年,还没有过哄女人的经历,连窍门和关键词都找不着。
“不漂亮就不漂亮!我都要变成老太太了,还漂亮个屁啊!”殷虹揉着鼻子,软软糯糯的哭腔,听的人心疼。
倪群没憋住,扑哧失笑,然后又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欠妥,连忙咳嗽两声板起脸:“谁敢说我姐是老太太?我跟他拼命。你见过这么漂亮的老太太吗?起码我没见过。”
“你笑话我!”醉酒的人根本不讲理,殷虹一边哭一边伸手捶在他胸口:“那么好笑吗?呜呜……”
“别哭了,”倪群也不躲,任由她小手抓痒痒似的捶打自己:“再哭我就——”
“就怎么着?!”殷虹挑衅的抬起脸,红润的嘴唇微启,像是无声的邀约:“你身手了得,你打我呀?”
“我哪儿敢啊。”心脏一记重跳,倪群心虚的别开眼睛,咽了下口水:“就是……就是……你哭的我心里不得劲儿。”
“你看着我,倪群。”抓住他胸口的衣襟,软软的身体几乎靠近他怀里:“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喜欢我。”
“姐你喝多了,就别招我了。”倪群几乎要痛苦的呻吟了。
她到底有没有男女之防的意识啊,刚才是抱着他的手臂,绵软的胸口就那么压着他。
这会儿更是整个身子都要挨上来了……
“就招你!”甜甜的酒气喷到脸上,连空气都染了色泽一般:“你能把我怎么着?”
嘴角抽搐了两下,倪群豁出去了:“你再这样,我可耍流氓了!”
话说完,倪群自个先气短了。
听不到她的答复或是干脆的大耳刮子,心虚的某人连正眼都不敢去看人家。
“我真是被你打败了……”殷虹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可是挨着的身体颤颤的,是笑到失控的表现:“倪群你可真是个活宝……”
倪群心神一荡,某种陌生的情愫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路横冲直撞的直奔脑门,顶的他大脑嗡嗡作响,神思不做主。
“抬头,姐你抬头。”
“不。”某人耍赖,不仅不抬头,反而更深的依偎向他怀里,最后干脆的伸手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说不抬就不抬。”
倪群急的冒汗,想拉开她又不得其法。
殷虹个子本就小,这样窝在他怀里几乎是被包起来的样子。何况这种姿势就是倪群想使坏也是莫可奈何。
僵持了几分钟,倪群开始说话哄她。
“姐你抬头,我看看你眼睛肿的厉害不。”
没反应。
“姐,屋里太热了,你让我先把外套脱了。”
依然没反应。
“你再不出声,我就当你默许当我女朋友了啊。”
照旧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