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倪群就想笑,事实上他也一直在笑,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嗯呐呗。你要甩我那天晚上,我们几个男人喝酒。你不知道我们喝了多少,吐的那个惨,估计从转业地方,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不说这个,他们给我出主意。袁队说要帮你摆脱顾峥这样的麻烦,结果方法让我用拧了……”
袁杨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跃然眼前——
你小子还有脸跟我要好处?我给你个大巴掌我!
“徐岩那小子给我出了一套所谓浪漫教程。我把这辈子最酸的话都准备好了,然后你不肯来……”倪群笑的直抖,紧了紧手臂满心欢喜的继续:“谢咏臻就说,女人都口是心非……嘿嘿,只要她还对你有意思,这招就灵……”其实有些话太粗了,谢咏臻是个糙人,兄弟们在一块儿都是男人好意思说,他可不好意思跟自个儿女人说出口。
男人间会讲什么荤段子殷虹也想得出来,她也不会像个小女孩似的打破砂锅问到底。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哄小孩样的:“好了,洗澡睡觉吧,不早了。肚子里的小朋友该抗议了。”
低了头在女人水光潋滟的唇上啄了一口,倪群许诺似的:“老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向毛主席保证。咱家买房子你贴了大半的钱,我不会那么酸的跟你分个清楚,非要嘴硬的说以后赚钱还你。可是老婆,你做的我都记在心里,我一个大男人,跪天跪地跪爹娘跪老婆,下半辈子你就是我最亲的人,我倪群对不起谁都不会对不起你……”
他的话带着几分酒意,说的颠三倒四的,只是殷虹都懂。
伸出食指压在他厚实的嘴唇上,满意的看到他禁了口:“行了,小酒鬼,去洗脸刷牙,不用表忠心了。你工资卡也上交了,存折也给我了,咱家经济大权都攥我手心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些煞风景的话她不想讲。
如果一个男人要变心,没有什么能阻挡他。无论有没有钱,无论他曾发过什么样的誓。
她信倪群,仅此而已。
倪群却满意了,拧着的眉毛也舒展开了,活像是一只被挠肚皮直哼哼的哈士奇。
刚要乖乖听话去洗漱,却想起另外一码自己很关心的事儿,住了脚吭哧吭哧的问:“那个,老婆,有件很小的事儿,指甲盖这么大的事儿,”他伸手比划了一下,俊脸微赫:“是不是一直都不能做?”
“做什么?”不得不说,好像怀孕能让女人变傻这个传闻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最起码殷虹觉得搁在自己身上确如其事,她开始反应慢半拍,经常跟倪群一样傻不拉几的说话及回答,简称犯二。
如果谢咏臻在,一定会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恭敬的鞠个躬喊声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