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平静小溪流水,还是暗地的波涛汹涌。
安柠在谷宇拜访金教授之余,收到了沈让霖的邮件通知,是校庆邀请的名单,陌生和熟悉的名单中,安柠虽然看不出什么内容,不过她还是在排除一些人。六年前的人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无论是教师还是领导,是学生还是资助人,可是有些人没有那么具体信息,靠的只有现场的观看而已了。驰省高中的校庆在安柠的眼中就是一场故人的重聚会,六年前重要的人都应该来齐了,齐聚一堂,安柠才能看出里面有什么门道。
安柠微微一笑看向了隔壁的沈染平,眼里似乎是冷静是淡然是微笑是期待,还是那么一丝无奈呢?没有人知道,只有安柠心里清楚这些。安柠看了看南勤曜送过来的服装,虽然校庆没有那么隆重,可是始终还是一场宴会,不能那么随意。
第二天的时候,虽然宴会是在晚上举行,可是沈染平早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穿着燕子尾的黑色礼服站在了门口等待着安柠。安柠不是演奏者,她的穿着只是一件浅蓝色的连衣雪纺裙,下面裙边带着百褶裙的风格,恬静清纯的风格。
沈染平因为住房约定没有驾驶自己的车辆,提前约定自己家的司机过来接自己和安柠。
安柠微微点头看着沈染平,写着:不是说谷宇和允宏也过去吗?不等他们了?
“他们和我说了自己会晚一点过去的,不用等他们了,我们先走吧!安柠。”沈染平微笑着说了。
安柠点点头,走了出去。临到车门是,沈染平小心翼翼用手挡着上面,十分体贴,安柠平静坐了下来,摆弄自己的裙子。沈染平关上了车门,从另一边车门进去,车子开动了。
安柠此时不知道自己到底怀抱着怎样的心情勇于赴宴,是一种期待真相的渴望,还是对于感情的希冀,她不知道,她总是不经意间看见自己那么熟悉,离得那么近可是又那么远的脸。那张脸永远充满了微笑,灿烂和温和,可是偏偏安柠无法用事实证明自己的主观臆断,这让她纠结不已。
下车之后,沈染平很是绅士牵着她的手下车,这一幕被刚刚到来的许萱和南勤曜看见了,他们好像反应平常,安柠则是关注自己的哥哥有没有来。虽然哥哥不是邀请名单是的一员,确实也难保他会不会过来,为此安柠的脸色也没有那么淡然。
“安柠,你哥哥他事情很多,就不过来了,他说自己不是驰省高中的学生,来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许萱略微语气平淡和安柠说,希望能够减轻她的压力。
谢谢你,许萱,我知道了。安柠放下了心打了比划。
“谢谢你,沈染平,安柠是我的未婚妻,我来照顾她就可以了。”南勤曜温和笑着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就把安柠拉到他的身边,安柠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因为她知道原因。
沈染平见此也不好说什么,保持温和说道:“不用客气,安柠是我的同学,也是邻居,举手之劳而已。”
“好一个举手之劳,染平,说话真的越来越有水平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利允宏笑嘻嘻说着。
“你们好!”谷宇则是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南勤曜并不陌生谷宇,许萱恐怕也知道,谷宇当然在调查的时候不会落下他们两个人,这时候他们只能装作不知道而已。
“你好!我是南勤曜,沈染平和利允宏的同学。”南勤曜说得时候那么沉稳有风度,实际上他在暗中打量着谷宇。
“你好!我是明许萱,沈染平的同学。”许萱看了没有看利允宏的表情。
“她也是我的同学。”利允宏笑嘻嘻说着,许萱根本就没有正眼看利允宏。
“你好!我是谷宇,染平和允宏的同学,很高兴认识你们,你们也是驰省高中的校友吗?”谷宇则是想测探出一些关键问题。
“我们不是驰省高中的校友,我们都是陪着安柠过来的,看一看她以前读书的地方。”许萱微笑着说,眼底是看不见的尘雾。
“哦!原来是这样,很高兴你们能来参观我们的母校。”谷宇笑了笑平静说着。
安柠看了看时间,对沈染平给了一个眼神,提醒他要准备了,沈染平马上领会到了。
“安柠,谷宇,允宏,许萱,南勤曜,我现在有事情,先进去了。”沈染平微笑着看着安柠点点头说着,不急不慢走了,安柠微微转向了沈染平的背影,眼里不知道该是什么情感。
他们之间的互动当然是逃不过其他四个人的眼睛了,只是每个人都的想法各不相同而已,利允宏的嘴角上扬,一副玩味的笑容;谷宇的表情略微平淡,可是眼里尽是冰冷的严肃;许萱是带着期待的微笑中夹含了满满的担忧;南勤曜则是一脸的严谨可是难为的表情,总之就是五花八门,多姿多彩,安柠回神的时候看见每个人的神情也只是淡淡掠过而已。
走进了会场,已经是改变过了的舞台,时间的流逝改变了它们的命运和格局,比以前大了一倍左右,安柠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它非常崭新。校长忙着在贵宾席招待来宾,其他的客人都是由学生干部或者老师领导招待的,安柠没有看到老师的到来,时间离表演还有一个小时,现在老师是不是在后台呢?安柠定了定看着,没有说话,她没有邀请函,安排到了中间的位置,虽然灯光闪亮也没有看清楚前面的人,安柠坐着,也等待着,许萱好像在眺望着什么,好像没有,南勤曜则是静静陪在了安柠的身边,这是他的任务。
安柠只是在注意着周围的人,有邀请函和无邀请函的可是不同的地方,自己既然属于无邀请函,那么靠前的应该是有邀请函的。安柠在观察的行径让南勤曜有些奇怪,可是他不会在意,安柠也知道南勤曜实际上身不由己,自己也没有和他计较那么多,只是沉默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