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温情人成双,只愿相依不相离,无解一丝无牵挂,音讯隔海人如烟。
一时的欢愉带来的或者是毕生的痛楚不是吗?沈晓鸥深深相信了这个事实,他是真的心中忘却了那美好的一段时光,自己还在那里纠缠不清,卑微而且可笑。沈晓鸥还是忍不住伤心,她跑到了酒吧中买醉,希望麻痹了自己的痛,暂时封锁自己颤抖的神经。这时候,一个人出现了,他搀扶着醉醺醺的她,小心翼翼呵护着,吩咐了酒吧经理给她一处休息的地方,不允许别人打扰她,给了经理一笔钱。
他抱起她那轻盈身子的时候,心中何尝不是萌动,心血澎湃,轻轻放在了床上,抚摸着她的脸蛋,拨开她的秀发,给她盖上了被子,看着熟睡中的她如同婴儿般酣睡的时候,他露出了一个难得笑容,可是翩翩夹含着让别人看不懂的眼神,可是转身还是就这样离开了。床上的可人儿是浑然不知,那个男人出来之后情绪开始波动,他何尝不是在煎熬,从来没有想到还会遇见她,她的消息他多少都知道。本以为是不会相见了,不爱了,可是不可能,即使他恨,他怨,可是从来没能抹去他心中最初的那份真诚。
沈晓鸥醒来的时候自己在床上,猛然醒来,看着自己和周围,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昨晚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到这里的丝毫不知道。床头留了一张字条,是酒吧经理写的:小姐,你好!昨晚你喝醉了,我给你安排了这个休息的地方,放心,昨晚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沈晓鸥她只是感觉头痛,没有其他的感觉,这又是怎么回事,那个经理是她认识的人,好像不是,她的头晕脑胀的,根本就不想这些事情了,洗刷完毕之后,整理自己就回家了。
她到了家门口,沈让霖就在门口等着了,他的脸色黑得不亚于煤炭了,他严肃说着:“晓鸥,你昨晚去哪里了,家里人都担心着急了。”
沈晓鸥她没有理会沈让霖,径直走到了家里,家里的爸妈都出去了,剩下就是爷爷奶奶了,爷爷是一副心痛的样子,奶奶的心总算悬在半空中落了下来。她着急说道:“晓鸥,你昨晚去哪里了,奶奶但担心死了,你这个孩子这次怎么做事情那么没有交代呢?不让我们急出病来吗?”
沈晓鸥她略带抱歉说道:“对不起,奶奶,让你们担心了,爷爷,对不起。”
沈爷爷他只是淡淡回一句:“回来就好了。”语气中充满了温和慈祥,和往日对待沈染平的态度截然不同,是女孩和男孩的差别吗?
沈晓鸥看着周围,她问道:“爷爷,爸爸妈妈他们呢?是不是很生气啊!”
沈爷爷他平和说道:“他们上班去了,他们只是担心你而已,一会报个平安就可以了,以后这种事情千万不能够发生了,知道吗?”是对沈晓鸥的一顿训斥。
沈晓鸥低声说道:“知道了,爷爷。”
沈让霖这时候进来了,沈爷爷想了想说道:“让霖,通知他们,晓鸥已经回来了,不用找了。”
沈让霖他点点头,之后就离开了,可是离开之前他看见了沈晓鸥脸上少有的忧伤,和一往的严肃搭不上边来的,他猜想沈晓鸥心中肯定有事情,不过他也不想深究,因为这个妹妹不用他去操心,她的作风也不允许她的哥哥插手。沈让霖这时候想起了安柠,安柠的那张记忆卡,他就想出去找安柠,也想解开一些谜题了,可是偏偏看着失魂落魄的沈晓鸥,他实在是不放心。
沈晓鸥回到了房间里,心中尽是看不见的哀愁,一阵阵的钻心的痛楚让她无法呼吸,是错也是对,是恨也是怨,纠缠了那么多年,让自己束缚着,是不是该放手了。她打开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盒子,是十分精致美丽的礼盒,打开丝带的结,轻轻拉扯着,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些照片和书信,全部是她这段感情的回忆,也有一些礼物。她拿着盒子下楼,到了后院,打开了盖子,把全部的东西都点燃了起来,一点一滴焚烧自己的记忆,脸上看着漠然,好像一切都无关紧要一样,可是那秋水双瞳的眸子却泪如雨下,心中的痛苦却不能同这些物品一样被焚烧,被磨灭了。
她轻轻如泣如诉说道:“你真的不爱我,或许你以前有爱过,也许爱过,可是也许重头到尾我不过是你消遣的玩物一样,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是不是这样的,它们消失了,我们的爱情也不复存在了,也许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她是那样不舍又是那样痛心,不能够选择只好放弃一切了,让一切都随风消散吧!
她努力去爱了,努力去寻求了答案,可是谜团的背后是那样不敢直视的残忍,是那样的让人心痛,让人迷茫,是那种依旧如心中尘土边徘徊的一粒尘埃而已,自己视为纯真,极其珍重的爱情不过是别人眼中的一个笑话而已。此时的心中可以用一首诗来表达了
雨梦红尘,心如汇,汇入江河一场愁;
木木草草河柳边,沉沉艾艾,走不出惆怅意;
原是南柯路,怎成露水情,谁拟诉说三分扰扰,难断瀑布长泻流,总是心难忘。
人已成各,曾在手心,现成水中月,镜中花,默默作影;
花烈泪入蕊,蜡拒善其身,说不透,看不穿,错在飞蛾扑火;
不沉不寂,默念你,暗暗一道伤上伤,直至伤痕累累,无所遁形。
心中的浮现就是当初万念俱灰的时候想起的几句话,简洁的文字,简单的词语,没有华丽和张扬,却像是细水长流一样融入了沈晓鸥此时的心情,就算她想飞蛾扑火,也没有这个机会了。既然如此是不是该放他自由,也应放开自己自由呢?
她走了之后,沈让霖却从暗处走了出来了,他灭了火,焚烧的东西都干净差不多了,唯一的还留着一枚戒指和一张半边的照片,那个男生,竟然是他,算起来他们确实在同一间学校待过,他们之间是怎样的一段故事。孽缘啊!他没有安柠勇敢,选择了仇恨选择了复仇,也就铸造了他们之间的悲剧和无奈。他把仅有的物品藏了起来,他想找一个人好好谈谈,因为其实晓鸥的变化一直是他最疑惑的事情,无从谈起,本来是和沈然一样的天真活泼的女孩,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是那样陌生让别人无法摸透。
他恍然回到了六年前的时候,他并没有回家,因为家里没有消息,他只是听说了沈晓鸥在学业没有完成的时候回国了,他感觉很诧异,可是自己倒是没有多想,在另外的学校钻研自己的医学。不过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家里好像有些不平常的地方,可是偏偏他无法触及,所以也就无从得知。后来遇见了明乐知道了安家的事情,帮助安柠恢复的过程中知道了两家的恩恩怨怨,对于安柠的坚持他深感动容,也是很不安。为此他陪同了安柠想找寻当年的真相,可是无论是谁,好像都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安柠的嗓子肯定不是染平做的,可是谁好像也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这顶帽子为什么扣在他的头上,安家和沈家的宿怨又是一个谜,好像有人操作一样,可是又无法挑出什么刺儿出来。谁能够解释这一切的一切,六年前的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