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身影一闪,三公子要他教训的人上前一把抓住三公子的手腕喝道:“你为什么要打这些辛辛苦苦服侍你的人?你的爹妈是怎么教你的?”
“你******管的真宽,老子想打谁就打谁,你先给老子放手!”
一度因为看见故人之后而兴奋的吉玉终于起气骂道:“你真是无法无天啦!不知天高地厚,真是枉为做人!”
“啪。”这一个大嘴巴子太过响亮,几乎一条街都可以听见,三公子一个踉跄被抽飞出去,飞出五颗利牙,他的半边脸立即浮肿起来,趴在地上不断翻滚呻吟着。
“主辱臣死!”见他动手打主子,一大群人分出两人去看护三公子,只是附近围观的人太多,其他的人怒吼着只得抛下弓弩赤手空拳向吉玉扑来,就听“砰砰砰”拳脚相交声不断,吉玉面带笑意大呼过瘾,论他肉身的恐怖,现在就算他们用刀直接砍,估计也没有办法剁进分毫,今天实在太爽,好久没有这样不需要运用灵力来打群架,看着东倒西歪瘫在地上不断呻吟的齐家仆人,他的双手不断轻抚叹道:“真是言犹未尽啊。”他走到三公子面前,一脚一个,踢飞扑来的剩余两人,居高临下呵呵笑道:“怎么样,你不是挺拽吗?快点起来打我啊!”
三公子吐出一口血沫厉声骂道:“老子一定会找人弄死你!你等着!”
吉玉哈哈一笑:“嘿,嘴巴还挺拽嘛,弄死我,脾气不小,难道你杀过人?”
三公子眼里闪过无比恶毒的目光,吉玉心中一愣,这个臭小子难道真杀过人,他转视四周,所有的人都回避着他的目光,吉玉的心慢慢往下沉去,难道世代以和为贵的齐家今日也出现这样一个飞扬跋扈,天怒人怨的祸根吗?
忽听远处军队的口令声不断响起,估计这些城卫是见齐家落败才招呼人马来护驾的吧,不然早就应该赶来。
有大胆的人混在人群里低声吼道:“英雄,你快走吧,齐家上下官府是不会管的,特别是这个三公子在齐家最为恶毒,在他手里不知祸害过多少良家妇女,可惜人家有钱有关系啊。”
“是啊,以前的齐家哪会是这个样子啊。”
三公子却还在得意的骂道:“臭穷酸,你怕了吧,跪下求饶吧,老子心好会让你留下全尸!”
人群里还有人低声嘀咕:“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啊,他弄得天怒人怨,我就不相信老天爷不收他。”
“是啊,任凭你再有权势,始终有垮台的时候。”
“富不过三代,他们齐家已经四代,应该是收报应的时候啦。”
越听吉玉的心越冷,他的双眼扫过四周的人群,在这些群情压抑之下,他仿佛看见整个大陆战火纷飞,林家,齐家被群起的人民推翻,两家上上下下数百口人全被砍头。
这绝对不可能!吉玉低声呢喃着:“我绝不会让林家齐家就这样断送在这个祸根手里。”他脚尖一用力,三公子的脖子“咔嚓”一声巨响,他带着强烈的不相信眼神死死的瞪着吉玉,吉玉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他抓起抛向天空,所有围观的人的目光都看着他的举动,他的双手再抓着三公子落下的身子一扯,登时断为两段,血水如雨点般从天而降,却没有沾染吉玉半点在身。
好似半空中一声惊雷响:“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啊!”
众人目瞪口呆,这个世界真有如此不怕齐家之人,实在是大快人心,却又为他接下来的下场所担忧。
这时无数的军士手持长枪短刀,满身颤抖的将吉玉这个恶魔团团围住,吉玉现在心里实在是失望之极,他哈哈大笑:“难道你们也要就地格杀吗?”
带队的队长朗声喝道:“国有国法,你当街杀人,我们理当擒你归案,至于你该当何罪,自有国法定夺,带走!”
“说的好,当街杀人是我有罪,我随你们走吧。”吉玉举起双手,两个军士上前五花大绑,簇拥着他直接锁进洛阳府最高等级的大牢里,等待第二天的官府审理。
有围观的人叹息着:“这就是以暴制暴,可惜啊!”
齐家三公子横尸街头,瞬间就传遍大街小巷,许多人大呼过瘾,也有许多家庭借此大张旗鼓的教训自家子弟,一个活生生的人众目睽睽之下被撕成两半,特别是一句“人作孽不可活”这句斩钉截铁的话很是敲醒许多纨绔子弟的心,做人还是低调点好啊!
入夜后,轻易就脱出大牢的吉玉很快就打听出齐家大院所在,果然齐家的总行还在原来的一品轩酒楼旧址,哪里与吉玉在洛阳的小院只相隔一个街道。
吉玉站在商行门口想起以前自己带领亲兵在这里痛扁官二代,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事,可是今天自己的子侄却成为可恶的富二代,富三代,还是自己亲自下手铲除,实在让他大感痛心,这个齐家难道开始败落了吗?
商行牌匾上简单明了的四个流金大字“协力商行”在夜色下闪着庄重,和谐的光芒,这还是柔儿的亲手题字,吉玉记得这是他新婚那年,在准备婚礼的空隙,一个下午他亲手研墨,柔儿手书的这四个大字,可惜人已去,她的字却依然清晰如昨。“柔儿,对不起,为了你的子孙后代多延续几代,只能这样啦。”
呆立一阵吉玉的身子一闪,他的人已经站在灯火通明的商行三楼外漆黑的窗台边,酒楼周围无数内家好手的呼吸清晰可闻,其中竟然有数名金丹期修士悠长的呼吸,照理再有钱也请不到修真之人看家护院,只是协力和九宫门关系太过密切,应该是九宫门的人在此护卫。
吉玉在下面就听闻这个房间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还和他有关,房间里共有四人,两个是中年男女在争吵着,两个服侍的女佣悄然呆立着。
“哼,素日让你好好管教,你就是不听,现在他自惹祸端,活该!”
“老爷,他可是你最心疼的孩子,难道你眼睁睁的看着他冤死街头。”
“冤死?那我们齐家家法呢,每次动用家法你都护着他,现在你还护着,结果被人生劈,你怎么不去护啊!”
“我不会让三儿白死的,一定不会。”
“你想怎么办,杀掉他?三儿就活过来啦?”
“我要让他一命抵一命,他全家上上下下都要为我儿陪葬!”
“哼,说得轻巧,汉王哪里你怎么去交待,齐家这些年因为太有钱,做过多少错事,要是犯下众怒,我们谁可以脱身!嗯?!”
“三儿是二祖最喜欢的孩子,要是他出关没有见到三儿,我看你怎么交待。”
“有什么不可以交待的,我老老实实告诉他三儿平时的所作所为,二祖一定会理解的。”
“你,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啦,你还有没有一点齐家家主的样子!”
“家主就应该恣意妄为,就应该惯纵妻儿?今天的事算是把我狠狠敲醒,是我的不作为害死三儿,我不怪任何人,我就当从来没有生他。”
“呸,你是一个没有用的家伙。”
“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我敬你是因为你姓王。”
吉玉一愣:“姓王有什么好敬重的,姓王?难道她是王子龙的后代?现在王秀宁还在,王家当然势大。”
果然,泼妇哭道:“我一定要告诉姑老祖你是怎么欺负我。”
“去吧,只要你见到她,依姑老祖的脾气她不活劈死你我不姓齐!”
泼妇“呜呜。。”的大哭起来,气的家主在屋里走来走去却没有一丝办法。
吉玉听得是心中越感烦躁,这个到底是什么世界,他干脆捏着手诀做了一个简易的隔音法阵后从黑暗中走了进去,一抬手两个女仆悄然倒地。
房间里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大惊:“你?”看见女仆瞬间倒地,他就没有大呼出来,他的眼睛急速转着,想着计策。
泼妇大喊着:“来人,来人!”
“啪”齐家家主一个大嘴巴扇在她脸上:“给我闭嘴!”
“你敢打我!?”泼妇顾不得与吉玉理论,竟然转身向齐家家主扑去,谁知平时什么都让她的家主一拳,接着一脚把她踢飞出去“嘭”的撞在墙壁上,她的两眼闪着金星,却奇怪的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家主,再没有一声哭闹。
“请问你是?”家主非常有礼貌的躬身问道。
“我是谁?难道你家没有人教过吗?哦?如果这样呢?”吉玉一伸手他的短须纷纷飘下。
家主仔细一端详:“啊!李老祖在上,齐家第三代家主拜见李老祖。”
“呵呵,我就知道你应该认识我。”
“家传有老祖画像,再说老祖如此神通无人能及。”
“哦,你知道我来的原因吗?”
“玄孙实不知。”心中虽有猜测,但他的心却不敢朝深处想。
吉玉大马金刀的坐在房间里的正中椅子上冷冷的说:“你家什么三儿是我撕的。”
房间里两人一阵惊愕。
家主扑通跪地磕头:“三儿这是自取灭亡,老祖出手教训自家子弟无人敢怪罪,还请老祖莫为这些小事伤神。”语气惶恐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