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笑看了看那把有许多缺口的砍刀,再看向那俩棵坚硬无比的黑树,顿时愁上心头,别说聚气成刃了,自己连剑气都没练出来,见识过木老头的剑气后,沈君笑才知道自己之前与梁松交手过程中挥剑而出的并不是剑气,顶多算是灵气混杂了剑本身的灵力而已。
“多练练就会了,吃饱喝足了,睡个午觉去喽。”木老头优哉游哉的走回木屋,没一会儿就听到如惊雷般的鼾声从木屋传了出来。
练练?这得练多少年?沈君笑不由得苦笑,不过他还是走近了那棵被木老头气刃切断的黑树,仔细地观察起树的断面。
“这得什么境界的人才能做到这地步?”沈君笑看着树的断面,低声喃喃道。
原本他为自己没能去参加朝试懊恼不已,没想到却遇上一个用剑大家,而且这木老头在自己面前根本不掩盖自己的剑超凡入圣的事,按道理来说,他既然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僻静之地生活,应该是有归隐之意,事实上,这个村子里除了自己,也没人知道他是个修道之人,所以,木老头毫不顾忌的在自己面前展露自己的剑术是为何,这一点,沈君笑不理解。
不过,既然有这等用剑高手送上门来教导自己,不学白不学,出生落败的沈家,沈君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指点自己修行的人,往小的说,对自己不亏,往大的说,为沈家的崛起增添了一分机会。
沈君笑对着那断成俩截的黑树看了整整俩天俩夜,而木老头也不管他,照样是吃饱溜达,溜达完就睡觉。
俩天俩夜过去,沈君笑一无所获,就算他的天赋在如何惊人,也不可能俩天俩夜便悟得剑气,而且还是在刻意追求的情况下,更是不可能了。
一朝悟道是有的,不过讲究的是顿悟,等的是天时地利人和这样的机会,很多人究其一生也没有过。
既然探寻无果,沈君笑老老实实用了俩天的时间把柴劈好,结果那把砍刀也彻底做废,柴劈好后,木老头也没交代他做别的事,无事可做的他捡了一根树枝,练起剑来。
一天,沈君笑在树荫下练着帝腾学院的入门剑法,不料被刚去村头吴寡妇家溜达回来的木老头看见,于是不华不实,绣花枕头,陈词滥调等一股脑和批判剑术搭不上边的成语从满口黄牙的木老头的嘴中吐出,这一刻,沈君笑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个好色而且还不修边幅的老头肚子里也是有点墨水的。
看着木老头嘴还不停,直接骂创出这剑法的人有病,沈君笑大吼一声:“说的那么不堪,你使个剑看看。”
木老头翻了下白眼,接过沈君笑手中的树枝,轻描淡写向前挥了一剑,竟然硬生生的切开了一个空间,把树枝丢给沈君笑说道,淡淡说道“:老子像你这般大的时候,一剑就能斩断渭江,瞧你这点出息,也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能用树枝斩断山上的瀑布啊。”
沈君笑拿着手上顿时沉甸万分的树枝,心里是无比的震撼,一剑斩断宽达十余丈的渭江,沈君笑自问就算是没受任何伤的自己,仅仅凭剑的话,绝对无法做到,就算是用尽全身的灵力也有极大的可能做不到。
斩断山上的瀑布,沈君笑不是傻子,对于木老头话里的意思他也明白,木老头给他指出了练剑的途径。
二话不说,沈君笑提着树枝上山了。
轰隆!轰隆!
从天而降的瀑布撞击着岩壁落入深潭里发出惊雷般的响声,沈君笑惊喜发现有条羊肠小道位于岩壁下方,刚好在瀑布的后面,人站于小道之上,伸手便可碰到直落而下的瀑布。
沈君笑看了眼手里的树枝,刚把树枝伸出去,便感受到一股极强的冲力,直接把树枝给折断了,如此重复着,结果也一样,而沈君笑却没有半点不悦,反而心境更加的平静,拿着树枝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朝瀑布刺去,如果树枝不被折断,那便往左右而劈,这一刺一劈过程中,沈君笑没有用上灵力,事实上他体内那干涸的气海和那封闭了许多的灵孔也不许他用上灵力,练的手上的虎口裂开,他也只是皱了皱眉,拿了条布条缠绕后继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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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位于大唐帝国版图的南部,多雨,因而造就了徐州这地方江河众多,过往船只络绎不绝。
徐州有双绝,一是这里的独步天下的女红,二是入口甘冽,在肚如火烧的状元红,无论是过往商人还是旅客,来到徐州总要带些回去。
渭江,大唐帝国版图内行南北纵向的一条大江,由北至南贯穿徐州注入南海,江面宽达百余丈,无风,往来的船只商船居多,但也有客船。
宽达百余丈的江面突然出现了一艘江河湖海皆可航行的沙船,这属于海船类的沙船出现在渭江上犹如一位身高俩米多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人群一样鹤立鸡群,引来了位于其他船只上的观看,宏伟壮观,引得其他人啧啧称奇。
一位穿着紫色长衫,面如冠玉的俊逸年轻男子立于船头,腰间别着玉佩和香草,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子弟的修养与风采,此时,一位身穿灰袍的瘦削老人来到男子的身旁,贴着男子的耳朵说了些话,直到老人把话讲完后,男子依旧是脸色如常,带着笑容,只不过眺望江面的眼睛多了些深邃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