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出毒计击杀狼王之后几个人从崖壁上下来,看着满地的断臂残肢张家四虎差点没把肠子吐出来。战争时期战士们第一次上战场杀敌见到死人之后会大吐不止,如今的场面比战场可恶心多了,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肉,满地的血肉模糊,肠子流了一地。
也分不清楚哪块是人的哪块是狼的了,全混在一起。师爷虽然杀过人见过血,看到这种场面也忍不住的干呕。远处的胖子把昨天的晚饭都吐的干干净净了。“这他妈的也太恶心了,那一地的花花绿绿,呕…”“胖子,你吐远点,别在跟前吐啊,这都什么味啊…”疤爷自问杀人无数,看到如此场景也十分的感叹,多么惨烈啊,想自己永恒江湖几十年,差点死在狼嘴里。“行了,都收拾收拾,给死去了的兄弟们烧两根香,今天的事都管好自己的嘴,要是我听到半点风声,哼哼…”四虎和师爷赶紧应道“是是,一定管好。”几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由于马匹全都被炸死了,货物也在爆炸中烧了个七七八八。疤爷回到山谷里,找出来昨天藏下的黄金几个人轻装上阵。
由于死伤了众多的人马,疤爷也不敢再进行交易了,且不说交易完了军火没法往回拉,就自己剩下的这几个人,弄不好得被黑吃黑。原来呆的地方也不能回了,最近和一个倒爷帮屡次冲突。如今实力大损,回去了还不被吞并。师爷凑到跟前小声说了几句,疤爷点点头“如今也只好这么办了。”原来疤爷之前在山上当土匪的时候有个拜把子的兄弟,姓段,单名一个瑞字。当时两个人好到同吃同住。后来山寨被围剿了,山上的喽啰也都被打散了,疤爷和拜把子的兄弟卷了金银细软从小道逃了出来。那会疤爷还是很仗义的,舍生殿后,后来二人都逃出升天,再也没联系过。如今疤爷东山再起,在黑省地区还是有些名气的,后来这位把兄弟派人找上门来,两兄弟才相认。如今疤爷这个把兄弟可了不得,当了兵,如今是哈市某炮兵旅的旅长。
段瑞曾亲自乘车来看望自己这个同生共死的盟兄,得知自己盟兄依旧在地下社会闯荡的时候曾提出让盟兄跟着自己从军。倒是疤爷不乐意,自己在这混的风生水起,也算的上是地下世界的一方豪强了。当兵,吃苦受累的,还不自由。当时就拒绝了段旅长的好意。
如今是有家不能回,师爷想起了还有这么个去处。疤爷也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大不了去了以后走兄弟的门路从新招兵买马,狼行千里吃肉,换个地方照样是爷。
如今在山里,距离最近的公路得走个一二百里路。就在齐家沟子有个小站,每天有一趟火车从那路过会前往哈市。一行人奔着齐家沟子的方向上了路。
王荀打定主意要诛杀这群悍匪,和胖子商量“胖子,咱们俩把这群无恶不做伤天害理的恶匪擒下怎么样?”“你快别自找麻烦了,就咱们手里拿的这老炮筒和人家的半自动冲锋枪,别把小命搭进去了!”胖子直摇头“不行不行,这肯定得把小命搭进去,赔本买卖不能做,我看咱们还是找警察叔叔吧。”胖子是打定了主意不能得罪这群悍匪,王荀无奈,只好和胖子一起往回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因为这群悍匪和自己居然走的是一条路线,难道他们也是奔着齐家沟子去的?
一路行来悍匪在前面开路,王荀和胖子跟在后面,越走王荀心里越是不安,“果然啊,自己没有下手除掉这群人,如今祸水东流,奔着齐家沟子去了,不行,我得在路上除掉这群人。”想到这王荀拉着胖子放慢了脚步。从这回齐家沟子最少得走两天的路程,王荀打定主意今天夜里干掉这群悍匪。这帮匪徒折腾了一夜也是精疲力尽的了,天到晌午就顶不住了,也没有生火,随便拿着罐头吃了点。
王荀和胖子在悍匪走后也去营地翻了些没开封的罐头和饼干之类的,也解了解馋,自从进了山以后,王荀和胖子就再也没尝过罐头和饼干是什么味的了。“你看这个罐头好,酥鱼罐头,还有黄豆瓣,真叫一个香!”胖子边吃边吧唧嘴。王荀挑了一罐桃罐头“想吃鱼肉还不好说啊,回去从小河沟里给你捞个十七八条,管饱让你吃不动了。倒是这个季节吃桃,这群人真会享受啊。”
王荀故意和悍匪们拉开了距离,一路吊在后面,很快,天黑了下来。冬天本来就夜长昼短,HLJ地区靠近极圈,天黑的更早,下午四点多太阳就落山了。疤爷这边支了三个帐篷,如今人少了,疤爷也成了惊弓之鸟,自然不放心光让四虎守夜了,还是三班,每班两个人,一班四个小时。
王荀和胖子也从营地里挑了个帐篷,在后面支起来。别说,这群人还真会享受,睡袋枕头一应俱全。睡在里面软软的,暖暖和和,比起昨天晚上别提有多舒服了。由于怕惊动了匪徒,二人还是不敢开火。罐头这个东西吧,偶尔吃一顿还行,吃多了也就腻了,何况这冰天雪地的,拿出来都带着冰碴子,就着饼干吃,噎得慌了就吃两口雪。一顿饭吃下来透心的凉。
胖子和王荀就没有悍匪这么专业了,随便往四周插了点树枝,虽然知道不起什么作用,不过也图个心安。安置妥当,胖子钻到睡袋里就蒙头大睡,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别说,有些人要是换了环境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用现在的话讲就是恋床。有些人呢,不管在哪,环境有多恶劣,躺下就着,要是困急了,给跟杆子靠着就能睡。胖子就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