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王荀悄悄的钻出睡袋,打开帐篷,绕过插下的树枝,向着前面飞奔。到了疤爷等人的营地附近,围着周围转了几圈,布置了些简易的陷阱机关,方便自己行事。如今没有了内力支持,王荀自然布不出来阴煞之阵,只能用外八门的机关术布置了一下困人的机关。胖子没在,不然看见这些精妙绝伦的机关非得缠着学来打猎不可。此时疤爷早已睡下,如今正在值夜的是老三和师爷。活该老三倒霉,两次出事都赶上他值夜,要不说人要是点背了喝凉水都塞牙。如今人少了,师爷和老三坐在火堆边上聊着白天的事情。
老三依旧是惊魂未定“郑爷,这次要不是您的高招,咱哥儿几个可就都栽了,您就是我们哥四个的再生父母啊,以后您说往东就往东,让往西就往西。只要您老说抓兔子,我们绝对不抓鸡,嘿嘿…”师爷被这一连串的马屁拍的十分的受用。“三虎啊,我是看你们几个实在,又对疤爷忠心,才留下来你们几个的,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以后休要再提,这是跟我,要是传到疤爷耳朵里,小心你们小命不保!”老三听到这话顿时冷汗就下来了“郑爷教训的是,以后肯定管好小的这张嘴,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说的。”师爷点点头“孺子可教也,放心,你们几个以后跟着我和疤爷,用不了多久保证你们一个个高官得坐,骏马得骑,知道这次咱们是要去哪吗?知道要去干嘛吗?”老三谄媚的笑着“不知道,还得您老指点。”师爷示意老三附耳过来“这次咱们是去哈市,哈市的段旅长是疤爷当年过命的兄弟,疤爷去了最少给个团长当当,你们几个混个营连长还不是小意思。”两人对视,哈哈大笑。王荀此时就潜伏在三十米外的灌木从中,把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里暗恨“官匪一家,我先除了你们几个,回头再收拾那个什么段旅长。”如今的王荀可不比从前,丹田被破,受了暗伤,没有内力的支撑他也没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就把这几个人灭了。只能在一边等待机会。
雪后的夜晚格外的寒冷,王荀趴在灌木从里凉风刺骨,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有了机会。
老三晚上吃了一肚子的肉食,这会往地上一坐着了凉,就觉得一阵内急。和师爷告了罪,拿着草纸就往树林里跑。师爷还在后面调侃“跑远点,别再熏着我们。”老三真的就往树林深处钻,边跑边解裤子,还挺美,嘴里一个劲嘀咕着“回头去了哈市,我就当个营长,让老大老二还有老四都当连长去,我管着他们,天天操练着他们,让你们偷懒。”
王荀听着就乐,心说就你这德行还当营长,你要是我手底下的兵一天操练你八遍。趁着老三脱了裤子蹲下的一瞬间冲到进他背后,一手捂住老三的嘴,一手拿着刀架在老三脖子上。“别出声,我一会松手,你要是敢出声我就一刀痛死你!听明白就眨三下眼睛。”
老三眨了三下眼睛,王荀这才放开手。刚一放手老三赶紧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就是个跑腿的,身上没钱,钱都在帐篷里我们老大那呢。”王荀又好气又好笑“这要是放到抗战的时候,你就是当汉奸的料,我还没问呢你就什么都招了。”老三嘿嘿笑到“那话怎么说来着,识时务者为俊杰,再说我们老大可不是个好东西,刚炸死十几号兄弟。”说着眼里还挤出了泪花。
王荀拿刀的手一紧“别废话,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听见没。不然,哼哼,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老三赶紧点头哈腰的“是是,您说干嘛我就干嘛,好汉爷,您是不是先让我站起来提上裤子?”王荀一笑“不用,就这么呆着,挺好。”
再说师爷守着火堆等着三虎回来讲自己的宏图大志,是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人。觉得事情不对,端着枪对着林子里面喊,“三虎,你小子睡着了啊,怎么这么半天?”远处传来三虎的声音“师爷,那个什么,我纸没带够,你帮我送点草纸来吧。”师爷一听被气乐了“你小子不会拽个树叶擦吗,还让我送草纸,架子挺大啊。”三虎委屈的道“师爷,这都是松树,哪有叶子啊,扎石头哩。”王荀在一边捂着嘴,笑的肚子都抽了,还不能出声。
师爷暗道一声晦气,回去拿了打草纸进了林子。别说,老三走的地还真够远的,走出离营地有三四百米,师爷在林子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总算看见老三了,背对着自己,露着个大白屁股,月光一照显得挺亮还。“你小子还真能钻,跑这么老远,自己过来拿纸,累死老子了。”老三没有动,还是蹲在那“郑爷,还得劳烦您给我送一趟,我这怕脏了裤子,起不来啊。”
师爷没办法,只好往前走,给他抵纸。刚走出两步只觉得脚脖子一紧,整个人就悬了空,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眼前就是一道寒光闪过,只听的噗,轱辘两声,师爷就已经人头落地。
原来王荀擒下老三后,把老三背着手帮在那,看着就和蹲着一样,然后又在后面下了绳套,这才来了这么一出智擒三虎,怒杀黑心师爷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