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揉着涨到崩溃的脑袋醒了过来,转头看见的是趴在身边的郁子修。
不知为何心中猛的涌起一股暖意。
“你醒了?”郁子修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
“嗯。”她微微一笑,眼睛还红肿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我说呆子,我昨天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没有啊!”郁子修满脸堆笑的递给她一杯茶水,“你只是说你喜欢我而已啊。”
夏荷一口茶水喷道了他脸上:“啥?!怎么可能?!”
郁子修一脸鄙视的抹了一把脸:“怎么不可能?!”
“我怎么可能喜欢你?我喜欢的明明就是——”夏荷连忙捂住嘴。
“是什么?嗯?”郁子修拉下她的手。
“没有啦!”夏荷摇着脑袋,脸又红又烫,“反正我不可能喜欢你的啦!”
郁子修挠着头:“真的啊?那我就放心了,不然要是你非我不嫁,那我不是惨了?”
“惨个屁啊!”夏荷照着他脑袋就是一个爆栗,“本姑娘要是喜欢你,那是你几生几世修来的福气!你上辈子得积多少德啊你!”
“是是是,大小姐说的是。”郁子修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
夏荷揉着脑袋:“这都什么时辰了?我们该回去了吧?阁主交代的事情还没查完呢……”
郁子修点了点头:“你再休息半个时辰,然后我们回凌霄阁。”
窗外阳光正好,倒是个极好的天气。
秦浔打开冰室的大门,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坐在冰塌上的身影。
他不由一愣:“你醒了?”
刹血鸢抬头望着他:“阁主……”
秦浔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快步走上前去,抓着她的肩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刹血鸢摇摇头,又低下了头,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我又欠你一条命……”
“无妨。”秦浔将她揉入怀中,“你没事就好。”
她缩了缩脖子,有些不适应的想要推开他。
“鸢儿……”他有些嗔怪道,“不要推开我……”
刹血鸢一怔,鸢儿?是在唤她吗?
她的手轻轻环上他的背,轻轻拍了拍。
他竟哭了起来:“鸢儿……”
泪水落在她的头顶,凉凉的。
“秦浔……”她抚着他的背,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我以为……”他颤抖着,像一个小孩子,“我又要失去你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好了好了……”刹血鸢拍着他的后背,极尽温柔的哄着他,“我没事了……”
“鸢儿……”他环的越来越紧,她有些透不过气。
“我在,我在……”
她贴在秦浔的胸膛,听着他心脏跳动的频率,脸微微发红。
“鸢儿……”秦浔抓着她的肩膀,推开她,又重重的吻了上去。
刹血鸢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锅,他,他,他,他在干什么?他吻了她?!
那柔软的唇,紧紧的贴着她的唇,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汲取着她口中的甘甜。
“唔……”刹血鸢有些透不过气,这冰室如此寒冷,而把她紧紧禁锢在怀中的秦浔,却炽热无比。
刹血鸢捶打着他的后背,照着他的舌尖,狠狠咬了一口,口中,是血腥满溢。
他这才放开她。
她的脸又红又烫,又有些害怕,低下头,不敢看他:“阁主……”
秦浔又一把把她揽入怀中,却什么都没说。
良久,他拍了拍她的脑袋:“我们出去吧。”
她红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耳边萦绕的,是他口口声声唤的真切的:鸢儿。
“可有哪里不舒服?”出了冰室,秦浔一把拉住他的手。
“多谢阁主关心……我已经,好多了。”刹血鸢挣脱秦浔的手,不由有些尴尬。
秦浔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灿灿一笑:“那便好,哪里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刹血鸢点了点头,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那,我先回凌霄阁了。”
秦浔抬起手,轻抚她的眉眼处。
刹血鸢抿着嘴,不由有些脸红,皱了皱眉,却没有闪躲。
“回去吧。”秦浔笑了笑,拿出一串红珠手串,“把这个带上。”
她想了想,伸出手,秦浔将手串套在了她手上。
“五年前的事情——”
“再等等吧。”秦浔打断道,“有了消息我会通知你。你身体刚好,不必太劳心此事。”
“那……”
话还没说完,秦浔躬起身子剧烈的咳嗽,竟咳出了一口血来。
刹血鸢心头一惊:“你受伤了?”
“不碍事。”秦浔擦了擦嘴角。
刹血鸢一把拉过他的手,指尖往手腕处一搭:“怎么会这么虚弱?”
秦浔没有说话,只是把她轻轻揉进了怀里:“鸢儿……”
刹血鸢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你怎么受伤的,是不是因为我?”
“鸢儿!”秦浔嗔怪道,“别动,很疼。”
刹血鸢愣住了,不再挣扎,丝毫不敢动弹,小心翼翼的问道:“很疼吗?哪里疼?”
秦浔放开她,指了指左胸口:“这里。”
她再一次脸红了,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在暗示她吗?
“鸢儿。”秦浔拉住她的手,“你是关心我的,对吗?”
刹血鸢没有回答,红着脸,轻捶了下他的胸膛:“老实说,是不是因为救我?”
秦浔摸着她的脑袋,笑起来煞是好看:“只是有一些耗损过度罢了,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真的?”刹血鸢有些不相信,她虽然不懂这些,但是爹娘还是教了她很多的,再加上她在凌霄阁藏书室的那几日,更是学习了不少。
“我不会骗你的。”他眯着眼睛,信誓旦旦道。
刹血鸢皱着眉头:“那天,你怎么会及时出现?夏荷应该在照顾子修才对啊。”
“我听夏荷提起过你和麟渊的赌约,那天,算你命大吧,我也只是碰巧赶去看一看。”秦浔顿了顿,“说来也怪我,我让麟渊好好教你些功夫,却没料到他会想出这样的法子。”
“他应该也是好心吧。”刹血鸢这次突然想明白他为何突然要跟她立下赌约,“激将法。对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秦浔摇了摇头,眉眼处带着一丝惆怅:“不知道,当时我急着带你回来,再回去寻他时,已经不见了。”
刹血鸢陷入了沉默:“她为什么要杀我?”
“你说左幻面吗?”秦浔清了清嗓子,“这个我也没弄清楚。她是竺琰的人,大概,是想取你的元丹吧。”
“元丹?”刹血鸢一愣,忽然想到什么,“这么说来,我爹娘可能是竺琰的人杀的?”
“或许吧,只是猜测,没什么根据。”秦浔背过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