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坐在最后面靠窗的座位上,老师在上面讲着国庆节放假注意事项,刘毅看着窗外思绪万千。
秋意刚刚来临,但是暑气未消,整个世界热烘烘的。刘毅身材略微魁梧,在这种天气下身体强大的调节系统起着作用身体微微出汗为刘毅带走些许热意。窗外是几颗高大的树刘毅望着没有一丝丝晃动的树叶,在夕阳余晖下静静的发呆。
刘毅不大,刚刚读高二,这个年龄总是被许多事情烦恼着,刘毅在思考着他的人生他自己的人生。
妈妈早就去世了,好想妈妈啊,这是每一次刘毅发呆开是的时候会去想的事情。妈妈是怎么去世的刘毅已经不记得了或许爸爸根本就没有告诉过他。爸爸在自己初中的时候生意失败了,从此情绪一直挺低落的还很暴躁,不知道会会不会又骂自己呢,马上要放假了又要回家见爸爸了,爸爸年前出去做生意了好久没回来了不知道这一次放假能不能看见爸爸。刘毅轻轻叹一口气。刘毅叹口气。想着想着又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生病了,大约是在上二年级的时候吧。得了一种怪病,医院束手无策,医院只能靠每天给刘毅输激素。从那天起刘毅就跟气球吹得似的开始变胖,确实长大才明白胖有多大的坏处,自从刘毅第一次看到那种鄙夷的目光就决定开始减肥可能是由于那长达一个月的激素输液吧刘毅始终没法真的瘦下但是减肥的过程却给了刘毅一个强健的身体及其壮硕有力。终于在高一的时候刘毅摆脱了胖子,变成了赤裸裸的壮汉。多少次饥饿多少次累趴真是太多了。刘毅又想到了那几个吵翻的兄弟,又想到了当初那个女孩。
叮铃铃,叮铃铃。下课铃声打断了刘毅的思绪,同学们都兴奋着谈论着回家约好出去玩耍。刘毅站起来收拾着自己的书包,准备带些书回去学习,虽然从来没有学过但是刘毅挺想学习的因为刘毅真的很想爸爸可以开心点,但是刘毅真的不怎么喜欢学习。刘毅喜欢运动喜欢把自己累趴下享受那短暂的剧烈呼吸大脑空白带来的快感,也喜欢自己写些东西然后好好的发一会呆。刘毅背上书包,抬头看了看等着自己的几个同学准备一起回家。
放学回家的路很远,刘毅先后高别了几个兄弟,最后这段啊回家的路要自己走回家。天黑的很晚但是现在差不多已经看不见了太阳刘毅走在路边,路上汽车飞驰,大家都在工作一天以后向家奔去,脸上满是轻松。刘毅拿出一盒华贵香烟,看了看在刚刚散完烟后仅剩的两根抽出一根轻轻含在嘴里,掏出那个破旧不堪的塑料打火机,慢慢的点燃嘴里的香烟。深吸一口轻吐一股色泽暗沉的烟尘从刘毅嘴中吐出,在昏暗的路灯下弥漫消散。刘毅放下挂在脸上许久的笑容。刘毅抬头看看天,继续低头看着脚下的盲人路吸着烟向家走去。
不久到了自己家住的小区门口,跟看门大爷打个招呼,大爷笑着看着刘毅说:“小毅回来啦。”刘毅跟大爷打完招呼脸上露出笑脸开心的向家走去,又碰见了楼下出去遛弯的大娘刘毅跟大娘打了个招呼继续往家小跑。到了一栋楼前刘毅减缓了脚步,因为转过这栋楼就可以看见刘毅住的那栋楼了,刘毅慢慢的向前走深深的低下头,等彻底的转过那栋楼,刘毅猛地抬头看向楼下的停车位一辆白车正停在那刘毅爸爸把以前的那辆车给卖了但是因为要出去跑生意所以又换了一辆二手车。刘毅脸上又加了一丝笑容,快步向家走去。其实刘毅并不是很喜欢父亲,因为父亲总是因为这种那样的事情教训他,虽然对学习成绩要求不高但是有些事情比如晚上饿极了偷吃啊等等总会因为这些事说刘毅没出息既然决定了却不去做。但是刘毅亲人并不多了,并且常年见不到父亲虽然不会和爸爸说些什么话但是确实非常想念的。
刘毅忽然发现在这个露天的停车位上多了两辆黑色的车刘毅这个小区家家都有车库的所以露天车位上人并不多的一般露天停车位上不会有车。
刘毅跑上楼打开门,进门先喊了声爸但是没听见有人回答,留一箱不对啊按说爸爸应该在家啊怎么会没有人呢。刘毅脱下鞋子,抬头一看,看见屋子里不只有爸爸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所有人都看着刘毅。刘毅面对这么多目光,有点尴尬也有点好奇,不由得挠挠头脸上咧出一丝笑说道:“叔叔们好。“刘毅看到了爸爸,刘毅的爸爸叫刘成龙,刘成龙明显有些慌张,头发并不像平时那么整齐,有点乱。刘成龙突然吼道:“你怎么回家了,不是跟你说这次放假不要回家直接去你奶奶家吗,你回来干嘛。”刘毅当时笑容没了,想到:“当着这么多人不用这么训我吧。”于是有点懊恼的解释道:“忘了。”说罢就直接回屋了,关上门没有怎么生气,习惯了只是揉了揉脑袋书包往桌子上一扔,朝床上一趟准备休息会,一会还要出去上网,打开钱包看看还有些钱是自己饮减肥挨饿剩下的钱。刘毅随手一扔钱包,床上未叠的被子依然摊开在床上刘毅看了看被子知道被罩该洗了被子明天也要拿出去亮一亮要不然会发潮。明显家里很久没人了,好吧有人也是一个样子,刘毅想到。突然外面有争吵的声音刘毅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想起身看看,刚拖着的身体出去看还没等出门忽然门被强力推开一下子撞到墙上发出剧烈的响声,那几个坐在客厅里的男人其中一个比较强壮的闯了进来,刘毅满是不耐烦,刚想问他要干嘛,叔叔还没叫出口那个壮汉就过来拖刘毅的衣领,刘毅虽然平常都表现的挺怂的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小时候跟爸爸学过几手擒拿格斗又加上很壮,战斗力在普通人里绝对算高的。利益想,这可是在自己家里他居然敢拖自己衣领,当时下意识的抓住那个人的手网后一拉一探身然后猛地转身,便把那个人按到地上,但是一想到毕竟对方是大人还不知道是什么人连忙松开想问怎么了,壮汉被一个孩子摁倒一脸的尴尬,起来以后大骂一声:“******妈的小兔崽子。”想过来抓刘毅又怕中招不知道怎么下手,这时候又进来一个人骂咧咧的:“四倍儿你怎么回事让你把一个小孩子拖出来那么费事。”说罢揪住刘毅就往外走,这次刘毅不敢反抗了,毕竟两个大人,在反抗会出事的四倍在后面照着刘毅后脑勺狠狠的就是一巴掌,把刘毅打的一个踉跄。刘毅低着头被拖着往外走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有点懵了。
出去后刘毅一眼看见了被人围在中间的爸爸几个人站在客厅里没人说话。这是刘成龙看见刘毅被踉踉跄跄的拖出来,没有说话但是眼睛越发的红起来,刘毅看出了这群人并不友好但是却没有什么办法。
那群人里面领头的长得不高很瘦,看见刘毅咧开嘴阴阴的笑了,对着刘成龙说:“龙哥你看你儿子来了,叫什么来,哎哟忘了记得以前你跟我提过,龙哥还钱吧。”刘成龙看了看刘毅终于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满脸哀求:“二蛋子,我真的没钱,我有了钱会马上还给你,真的我马上会还,给我点时间。”二蛋子明显不想就此散伙算了,二蛋子转过身子朝刘毅走过去,拍了拍留意的脸说:“龙哥,你当年出去做生意赚了不少我知道,现在这这个情况就别藏了。”二蛋子和言细语的劝着。刘毅一句话不敢说,刘毅很害怕脑子里很乱,对于轻轻拍打自己连的手只好忍着。刘成龙依旧在低头哀求。过了一会,二蛋子发现无果。突然间一个大耳光打在刘毅脸上,回身又给了刘成龙一脚,刘成龙重重的摔在地上。刘毅只觉得脸一阵阵的刺痛。这是二蛋子拖着刘毅向窗户边上走去,刘毅不敢反抗,刘毅被掐着脖子脑袋被摁出了窗子,看着地面刘毅一阵眩晕拼命的挣扎着。二蛋子看着向冲过来却被架住的刘成龙。阴狠到:“刘成龙欠债还钱,你知道我们手段的,在不还钱你以后可就见不到你儿子了。”
刘成龙忽然不再哀求,眼睛里多了一些东西。刘成龙不再挣扎,往后略微一站。二蛋我还有些钱我给你但是你放开我儿子,二蛋子一听,那阴沉的脸转瞬即逝,一副笑脸对上来:“这不就好了吗,龙哥我们做事也不容易,刚刚就是开个玩笑。”说罢抬了抬手,两个人摁着刘毅的人吧刘毅放开,二蛋把刘毅轻轻推给刘成龙,因为他自信刘成龙跑不了。二蛋子一边说一边坐下:“龙哥钱在哪,我们可只收现金,要是存起来的可以让你儿子留下,你去取。”刘成龙没什么表情说:“不,有现金,你等一下就在沙发下面。”说罢就跪下去沙发下面好像去找什么。刘毅不清楚自己家是否还有钱,刘毅也不清楚父亲为什么借钱,但是刘毅也猜到了,肯定是父亲想借钱再去做生意东山再起,明显还没等挣到钱借的高利贷已经来追债了。刘成龙借了高利贷,作为本金,本来马上就可以换钱了等手里的货触手就可以还钱,生意也就做起来了。可是没想到现在二蛋子来收账明显是来找茬不想给他留活路,当年刘成龙年少轻狂说话做事得罪了一些热人没想到今天会这样。
跟想象中不一样刘成龙并没有拿出装钱的箱子,或者说袋子,只有一条钢管,只有一条那种排水用的钢管。刘成龙起身猛地挥动手里的棍子,打到身边那个叫四倍的脑袋上,有连忙喊道,:“刘毅去市里找到你妹妹带她走我不联系你们就不要回来。”喊完有冲了上去,这时二蛋子一看面对这么多人刘成龙居然敢返抗也是恼羞成怒,冲上去就准备和刘成龙打。刘成龙当年也是狠人,什么生意都做过,年轻的时候在这个小县城里乃至市里也是小有名气,发了不小的一笔财。刘毅不知所措,想冲上去帮忙,又怕自己没什么用就在那犹豫着。看着刘成龙和那五个人纠缠着,刘成龙有两下子,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钢管,一时间那五个人也不敢上前。刘成龙回身一看刘毅还不跑当时有点急了,怕自己撑不了一会了。连忙一挥手中的棍子,正打在领头的二蛋子头上二蛋子大叫一声捂着头后退,这时候刘成龙后退转身,冲着站在那不懂得刘毅就是一脚,刘成龙吼道:“滚,杵在这干嘛,还不滚。”刘毅往后一个踉跄,喊道:“爸”一边喊着一边准备转身跑,突然一股白光从刘成龙肚子里穿出,带着一丝红还反着客厅阴冷的白炽灯发出的惨白的光。刘毅知道那是什么,忽然觉得胸口很凉,此时刘毅眼睛瞪得快裂开了,一口气憋得他一点声音发不出来。刘毅觉得全身的血都在往脑袋里涌去。刘毅满脑子都是这个:“都是我,如果我快点滚爸爸就不会这样,都是我我这个废物,窝囊废傻子。”这一句话在刘毅脑子里不停地循环
刘成龙觉得腹下一痛知道不好,一狠心用手抓住刀尖,又一股红色从刘成龙手里流出。原来哪一棍子打在二蛋子脸上并不狠,但是二蛋子确实彻底被打疯了,二蛋子在羞怒之下掏出刀子朝着刘成龙捅了过去。刘成龙手里攥着长长的管刀,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小毅快跑”喊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个字几乎听不到,二蛋子也有点慌了松开手里的刀往后退满脸的惊恐。本来二蛋子拔刀只是吓唬吓唬刘成龙没想到自几被摔倒的椅子腿绊到了向前一扑,一刀捅了过去。
刘毅看着刘成龙渐渐软到在地上,暗红色的鲜血流出来在米黄色的地板砖上蔓延,刘毅脑袋中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刘毅不知道该想什么,好像什么也不想想。脑袋里仿佛有一颗炸弹就这么爆炸了。咚的一声就这么在脑袋里响了。刘毅抬头狂喊,想把心头那口恨来,他恨自己,更恨这群人,不管他们为什么,不管他们有什么理由但是躺在血泊中的是自己的爸爸,那个严肃的并且愿意为了自己牺牲一切的爸爸。谁也没发现玻璃杯居然产生了一丝裂纹,客厅里的玻璃早就被二蛋子撞碎所以没人发现,在喊声中玻璃杯竟然自己产生了裂纹。
刘毅的喊声戛然而止,刘毅再也不想逃了,再也不想了。刘毅狠狠地攥着拳头,刘毅现在只想杀了这些人,只想杀了这些人。刘毅猛地蹬地地板砖应声而裂,刘毅飞一般的冲向二蛋子五个人。二蛋子惊恐的靠着窗户,四倍儿反应过来看着飞一般冲过来的刘毅挥刀迎向刘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