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严金柳无声的哭了,韩翌梓俯下了头,含住了她的香唇。
“唔……”她的挣扎和反抗,似乎没什么用处,身子上的虚弱,使她无力,推了几推,还是没有推开,更没有逃离掉他的唇。
感觉到严金柳的呼吸,有些困难了,他才离开她的唇,让她换了两口气,随后,又吻了上去。
可是,就在他把唇瓣送入到她的唇内的时候,严金柳却咬住了他的下唇。
“嗯……”韩翌梓离开了她的唇,见她的双眸,正怒瞪着他,他知道她现在有多么的愤怒,有多么的憎恨他,可是,现在,他说的都是心里话啊,以后,他真的就不再伤害她,不再折磨她了。
“我说的是真的。”他没有顾及唇上的伤口,还在滴血,看着她的眸子,很认真很认真的说着。
“我-恨-你。”话落,严金柳伸出了舌头,就要咬舌自尽。
可是韩翌梓又怎么能让她继续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呢。
他急忙捏住了她的鳃,道,“不要,我以后,再也不伤你了。”话落,他搂紧了她,使她的下巴抵着他的肩膀。
她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严金柳现在有多恨他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折磨她,伤害她,她要结束这样的生活,他又阻止她,她恨,她现在恨不得把他给吞了。
他没有推开她,更没有出声,他紧紧的搂着她,拍着她的后背,“咬吧,只要你解气,只要你高兴,杀了我都行。”
听到了韩翌梓的这句话,她原本下了狠心要咬死他的决心,动摇了一下,松开了嘴巴,她含泪喃语着,“杀了你?”
“是,是的,只要你高兴,杀了我,我也没意见。”他依旧是紧紧的搂着她,温柔的气息和那柔和的语气,无情的灌入到她的耳畔。
他的话,她不再相信,也不能相信,更重要的是,她是不敢相信了。
她离开了他的怀,趴在床上,低声的说道,“滚。”
“金柳……”
没容得他把话说完,严金柳再次出了声,“滚……”
无奈,韩翌梓只好先离开了,现在,她应该是非常恨他的吧?
他要怎么做,才能拟补他给予她的伤害呢?
独自一人来到了刑室,看着鲍正峰新买回来的刑具,他吩咐道,“把刑室里的刑具,都清理了吧,一样都不留。”留下了这句话,转身,缓缓迈开了步子,离开了刑室。
来到了关着余云逸的牢房,他吩咐牢头,把他放了,随后,转身离去。
在沈怡的房间外,来回的徘徊了很久后,才推门进去。
“王爷!”沈怡迎了上去,扶着他坐在凳子上。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韩翌梓看着沈怡,问道。
“王爷不也没睡吗。”她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揉捏着,“王爷,你不要把自己搞的那么累,我看了会心疼的。”
听到这暖心窝子的话,韩翌梓拍了拍她的手,道,“我知道,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的。”话落,将她拉到了身前,抱着她,向里屋走去。
他的心里,最爱的女人就是她,就是沈怡,这辈子,似乎也只会爱她一个人,可是,他却和严金柳暧昧不清,甚至说了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那些话。
他实在搞不清楚,他这是怎么了,闭上了双眼的那一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的,却是严金柳的那张容颜,和她那哭红了的双眼。
“金柳!”他半梦半醒的将她压在身下,可还在睡梦中的他,却浑然不知,在他身下的女子,并非是严金柳,而是沈怡。
沈怡含泪迎合着他落下来的唇,心里却又气又恨,虽然她也知道,严金柳的身份,无法威胁到她,可是,她还是很害怕,自从那个女人踏进了梓王府后,韩翌梓的心里,似乎就已经有了她的位置了。
他的爱,和他的感情,似乎也已经淡了不少。
她绝对不准任何女人把韩翌梓给抢走,就算她长着三头六臂,就算她是牛头马面,那也不行。
沈怡虽然还在迎合着晟男落下来的吻,可心里,却已经发了狠,或者是说,她在恨,在愤怒,她一定要铲除这个女人,一定。
严金柳的房间内的血腥的味道,很浓很浓,她在浑浑噩噩中,睡去了。
次日清晨,当严金柳缓缓睁开了双眼时,见韩翌梓坐在床边。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再次闭上了双眼。
“醒了。”他说着,把粥碗端了过来,又道,“先喝点粥吧。”
“端走……”她没有睁开双眼,冷冷的说着。
韩翌梓把粥碗放在桌上,又道,“不吃饭,你会饿坏了的。”
“韩翌梓……”她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他,又道,“你不要假惺惺了,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你赶紧走吧。”
“假惺惺?”见她的双眸,看向了别处,韩翌梓又道,“我现在一举一动,都是发自内心的,何来的假惺惺这一说?”
“是,没错,是发自内心的,伤害我也是发自内心的。”严金柳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冷冷一笑,又道,“而且,这伤害,在我伤好之后,还会继续上演。”话落,严金柳莫名的笑了,笑的很凄凉,也很伤心。
她在他占据了她的时候,她还有那么一瞬间是沦陷的,现在,她觉得自己很傻很傻。
韩翌梓没有管严金柳的笑,和那该死的态度,他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扶起了她,道,“喝点粥!”
严金柳乖乖的喝起了粥,“你为什么要请莫正旭来王府救我?”
“过去的事情,无需再提。”他把空碗放在桌上,扶着她躺在床上,又道,“乖乖的把伤养好。”
“你还要继续伤我,我养好了又有什么用呢?”是啊,好了再伤,伤了再好,无数次的循环着,直到她的生命,一点点的枯竭,直到她死去为止,她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有没有放了余云逸?”
“等你伤好了我再放。”
伤好?伤好了之后,换来的是他的伤害吗?
他的那所谓的责罚,是不是还要继续?
严金柳似乎不敢继续往下想,她真的已经受够了,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虽然,她的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可还是点了点头,乖乖的躺好。
她倒是希望,她真的可以和这样的生活背道而驰,这样,她也就轻松了,也就不再受苦了。
可这样的生活,似乎是很难得到的,他真的肯给吗?
韩翌梓看了看严金柳,道,“好好的睡一觉。”话落,起身离开了。
刚走出房间,正和姜萱慧照了个面。
姜萱慧本来想,趁着早上冷清,来看看她,没想到,还是和韩翌梓照了个面。
他已经下令,把她给禁足了,现在,她第一次违抗他的命令,不听他的话,却被他给撞见了。
“妾身,这就回去。”姜萱慧没有等他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韩翌梓道,“等等。”他走到她的身边,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知道你为人善良,我不怪你,她现在睡了,你晚点再来看她吧。”停顿了一下,韩翌梓又道,“对于你的责罚,就过去吧,要记住以后不要再犯错。”
“是,妾身知道了。”话落,迈开了步子,向房间里走去。
这时候,鲍正峰走了过来,看了看韩翌梓,道,“王爷,莫少爷托人送来了药,说是今儿有事,就不来了。”
“嗯,知道了。”话落,双手负于身后,缓步而行。
严金柳的这一觉,睡到了午时过后,缓缓睁开了双眼,见听云在床边,“听云!”
“柳主子,您醒了,我这就去告诉我家主子去。”话落,转身,刚要往外走去,见姜萱慧走了进来,“主子,柳主子醒了。”
“我来的是不是不凑巧呀。”姜萱慧走到床边,看着严金柳,又道,“金柳妹妹,我早上就来了,见你睡着,这不,拖到现在才来,妹妹不要生姐姐的气。”
严金柳拉着她坐在床上,拉着她的手,道,“姐姐,你说的哪的话呀,你能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能生你的气呀。”
姜萱慧没有说什么,只是浅笑着回应。
韩翌梓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看了看鲍正峰,道,“你先出去吧。”话落,把药放在桌上,端起了一碗粥,看向床上的严金柳,道,“先把粥喝,然后喝药。”
姜萱慧很有眼力见的把粥碗接了过来,道,“王爷,我来吧。”
韩翌梓没有说什么,只是瞄了一眼严金柳,随后,转身走了。
严金柳按照他吩咐的,先是把粥喝了,随后,又喝了药。
她看了看姜萱慧,道,“谢谢。”
“跟我你还客气呀。”她笑了笑,起身把碗放在桌子上,看了看严金柳,道,“我先走了。”
严金柳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
严金柳的伤,在韩翌梓的监督下,按时喝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看了看窗外,那外面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