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近了,余云逸的身子微微一怔,当他缓缓转过身,正对上韩翌梓的那双眸子,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呀。
韩翌梓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冷笑了一声,“严金柳,余云逸,本王看你们往哪里逃。”
严金柳缓缓转过身,向前走了一步,道,“王爷,妾身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王爷为何就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我好像说过,你嫁给我,就什么都晚了。”他双手负于身后,看着严金柳,又道,“你今天一定要走是不是?”
严金柳毫无惧色的点了点头,他又道,“而且还是和他?”
严金柳还是面不改色心不慌的点了点头,“是的。”
“好,很好。”韩翌梓冷笑着说着,单手一挥,道,“来人,把他们给我绑了,沉入河底。”
“王爷!”鲍正峰一脸的紧张和担忧的看着韩翌梓,“王爷息怒!”
“照我说的去做。”他瞪着严金柳,咬牙切齿的说着。
“你以为我们怕死吗?我们死能死在一起,就算是真的被你淹死,我也不会跟你回去。”严金柳对着韩翌梓,大声的吼着,“韩翌梓,你听着,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你这个有眼无珠的混蛋,混蛋。”
韩翌梓咬了咬牙,道,“那好,本王就送你们一程,动手。”
鲍正峰双眸蕴泪的看了看严金柳,道,“柳主子,对不住了,属下无能,救不了你。”
“没关系,你只要有这个心就好了。”话落,她侧目,看了看余云逸,问道,“云逸,你怕吗?”
余云逸摇了摇头,道,“不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严金柳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含泪笑了笑,“谢谢你云逸,谢谢你陪着我。”
被绑好了之后,她和余云逸的身上,又被绑了几块石头,随后,被抬进河里,淹了。
韩翌梓的那双眸子,紧眯着,见严金柳和余云逸都沉入了河底,才转身离去。
沈怡听到巧玉来报,说严金柳被淹死了,她笑得合不拢嘴。
“好,哈哈哈,那个贱人,早就应该去死了。”话落,她的眸子中闪过了阴冷和狠毒,看着巧玉,道,“你也该去死了。”
“呵呵,是吗?”巧玉一阵阵冷笑,又道,“依奴才看,下一个要死的人,可是你啊。”话落,她划破了自己的胳膊,转身跑了出去,“救命啊,救命。”
沈怡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才反应过来,被这个贱人抢先了一步了。
巧玉撞到刚走到府外的韩翌梓的身上,一下子跪在他的脚下,“王爷,王爷求您救救奴才吧。”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边扶起她,一边问道。
“王爷,沈主子要杀奴才,求王爷给奴才做主啊,奴才对沈主子,那可是衷心耿耿啊。”她抹了一把眼泪,又道,“沈主子吩咐我做的事情,我是每一件都照做的,包括在柳主子的房里放布偶。”
“什么?”韩翌梓暴怒,攥着她的衣服领子,又道,“你是说,这件事,是她自己做的?”
巧玉哭着点了点头,道,“事成之后,沈主子要杀我。”
“滚开。”韩翌梓一把推开了她,疾步向沈怡的房间走去。
一脚踹开了门,把沈怡给吓了一跳,“沈怡,你背着我,做了多少坏事?嗯?”
沈怡一脸委屈的迎了上来,道,“翌梓,你这话从何说起呀?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我怎么会背着你做坏事呢。”
“还跟我装蒜是吧,你的丫鬟,什么都说了。”他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又道,“说,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事?”
“我没有……没有……”沈怡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又道,“一定是那个死丫头,她诬陷我。”
韩翌梓点了点头,道,“好,她诬陷你是吧。”话落,他把她推倒在地,转头吼道,“来人,把那个贱婢给我带进来。”
巧玉被带进来,跪在地上,“王爷,奴才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句假言。”
沈怡瞪着巧玉,微怒道,“你在胡说什么?你敢诬陷我。”
“我没有诬陷你,你自己很清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没的,你也很清楚,柳主子的房里的布偶又是怎么回事,哪一件事,不是你自己做的?”话落,她连续叩了两个头,又道,“王爷,奴才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请王爷责罚。”
“你这个贱人,贱人。”沈怡怒吼着冲了过来,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就要刺她,却被韩翌梓踹了出去。
韩翌梓冷眼看了看巧玉,道,“巧玉,你先下去吧。”话落,缓步走到沈怡的身边,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又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嗯?”见她梨花带泪,就是不肯说话,他怒吼道,“说。”
“不是,我没有做过,我没有害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没的,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借用死去了的孩子来陷害她,我是在她的房间里放了布偶,可我根本就不会巫术,我也不知道我浑身像是被针扎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说的是句句属实,虽然这不是她做的,但是她也很感谢那个在暗地里帮助她的人。
可那个人是谁呢?不可能是她身边的丫鬟巧玉呀。
难道是严金柳自己吗?她见韩翌梓半信半疑,又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韩翌梓咬了咬牙,瞪着沈怡,道,“我已经把她给杀了,你该满意了吧?”话落,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再次怒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沈怡知道,自从那个严金柳嫁给他之后,他就变了,真的变了,他不再爱她了。
她再也不是他心里的那个最爱的女人了。
她也知道,现在,严金柳死了,她的好生活好日子,也就要结束了。
不管她有没有做过,她都曾经害过她呀。
孩子不是她自己杀的,她浑身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也不是她自己做的。
可是,她却把这孩子的死,算在严金柳的头上了呀,而且,在严金柳的房间里的布偶,那也是她吩咐巧玉放进去的。
现在,不管她怎么说,怎么辩解,都是脱不了干系的。
她瞪着韩翌梓,她知道,她完了,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但是,她是绝对不会让他杀了她的,她要先下手为强。
她攥了攥手里的簪子,一下子就扑了过去。
韩翌梓那可是一个七尺男儿,而且还有一身的好武功,他能让她伤到他半分吗?呵呵,简直就是笑话。
在她冲过来的那一瞬间,他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要杀我?”韩翌梓的那双眸子,满是愤怒和冰冷,又道,“原来我爱的女人,如此狠毒,本王不介意送你一程。”话落,那只手一用力,就扭断了她的脖子。
沈怡就这样死了,陷害了严金柳,自己也没有好下场,可是,她到临死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害了她。
她孩子没了,浑身像是被针扎一样,那不是在帮她呀,那是在害她呀。
看着沈怡倒地了的尸体,他冷笑一声。
现在可倒好,他一天之内,就杀了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最不在意,最不爱,却又离不开的严金柳,另外一个是他最最心爱的女人沈怡。
门外的脚步声,近了,他缓缓转过身,见鲍正峰走了进来,道,“把她的尸体抬走,喂野狗。”
“王爷,慧主子,她在收拾东西,好像要走。”鲍正峰说着,就和几个小厮把沈怡的尸体抬走了。
韩翌梓来到姜萱慧的房间,正和已经准备好要离开的姜萱慧照了个面,“要走吗?”
“是。”仇,她已经报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姜萱慧双眸蕴泪,看着韩翌梓,道,“王爷,你可曾记得,你折磨死的女人当中,有一个叫姜萱凤的?”
听言,韩翌梓的身子微微一怔,“姜萱凤?”他突然恍然大悟,眉头紧皱,问道,“你是?”
“我是她的妹妹,她是我的亲生姐姐。”她把包裹放在桌上,看着韩翌梓,又道,“王爷,你可知我姐姐很爱很爱你?”
姜萱慧擦了擦双眼的泪水,又道,“我嫁给你,是为了给我姐姐报仇,我曾经在我姐姐的坟前发过誓,一定要你亲手杀了沈怡。”
听言,韩翌梓向前走了一步,道,“所以,沈怡说的,是真的?”
“没错,是真的。”她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冷冷一笑,又道,“我早就买通了巧绿,她在进府前,沈怡欺负过她,那个时候,她是一个小叫花子,沈怡曾经打过她,我就买通了巧绿,让她在沈怡的身边,她一直未能有孕,是我吩咐巧绿做的。”
“巧绿死后,巧玉恨透了她,所以,我又和巧玉勾结在一起,沈怡的肚子里,有过一个孩子,但是那孩子不能留,没想到,她却借机陷害严金柳。”
“还有,那布偶,是她吩咐巧玉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