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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非战的英灵

街道很安静,安静得的确有点出奇了……

不过也对,这会儿也是黑夜与黎明的交替之际了。

所谓黎明之前是最黑暗的时候,也颇有几分道理……

“Saber……?”

少女轻轻呼喊男人,其实没什么,男人一直在她身边守护着她,只是这个时候有点风吹草动似乎都会要了人命,所以男人只是稍微吭了一声,安抚一下少女恐惧的心理。

“————”

这个时间点应该没有行人在街道上行走吧,这也符合常理。

可是远处走来一个男人的身影……

没错,的确——半夜将近五点的时间,一个男人行走在本应无人的街道上。

“玲子,请走到我的身后,并抓紧我的手——”

男人很谨慎,少女听完也绕到男人的内侧后方,紧紧抓着男人的右手。

“————”

双方越来越接近,气氛似乎变得不太好……

1秒,2秒,3秒,一步,两步,三步。

越来越近,似乎可以看出男人的体貌了。

“————”

似乎只剩下十步之遥,青年男子的外貌在街灯的映衬下已经完全看清,大概二十岁左右,留了顶稍长的白发,外貌很俊美。但他的眼神似乎在盯着哪儿……

“哪儿”?不对……是从一开始就盯着少女和骑士。

“他不一般,他不一般,他不一般……”

这种理念在少女的脑袋里环绕,可是——

“————”

就在Saber跟男子擦身而过后的不到一秒,男人转身一拳击向Saber——

Saber的手就那样背着接住了男人沉重的一击——

男人以惊人的速度跟Saber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哟,这就是Servant的力量?啊啊——真是有意思呢……”

男人紧紧盯着Saber,似乎是发问吧,但却更像自言自语……

“真是令人吃惊……你不是Servant,却有如此惊人的力量,似乎有点离奇了呢……”

其实也没有想从中得到点什么有用的信息吧,只是类似于反馈一般。

“啊啊……临危不惧呢,不愧是久经战场的英雄,所以呢?你是哪个阶职的Servant?我可不想杀掉一个无名鬼。”

男人在回复之际说出嘲讽之语,脸上附着邪气的笑。

“嘛,不过是一介魔术师,如果把英灵看得太简单那可真是愚笨呢。”

Saber的暗紫色铠甲仅仅在一刹那便替换下西服,紧接着以快到离谱的速度冲向男人——

那种速度并不是人类可以看清的,不对,就算是魔术师也无法看清的速度,但是……

男子轻易躲过了Saber的几个拳头,一个空翻单手承载下自己全身的重量……用双脚旋转踢中了Saber的腹部,Saber竟被踢出了一段距离——

“啊啊……原来如此,强化魔术——看来是个难缠的家伙呢,那么你的Servant呢?岂有让Master战斗而Servant躲起来的道理?”

“哈?道理?道理不是人定的?我为什么要遵循别人定下的规矩?”

“…………”

Saber一言不发,用手轻轻拍了拍铠甲,走到一棵树的旁边,取下了一枝树枝——

“哈?我难道不小心踢坏你的脑子啦?还是你这家伙本来脑子就有问题?”

男人不解Saber奇怪的行为。

Saber手持树枝跟男人对峙着……

“蠢蛋……”

男子飞奔向Saber,将全身力气集中于拳头,打算一拳击飞Saber——

仅仅是瞬间,却在男子的身上留下了几处伤痕……但在“强化”过的身体上并没有留下致命伤。

“哈……啊……”

男子捂着腹部较大的伤口,吃惊的看着眼前单单用一根树枝便将自己重创的骑士……

“那么,现在你还敢那么狂妄么?Caster的Master。”

“————”

男子吃惊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就像自己的秘密被当众拆穿一般。

“你怎么知道的……”

除了惊讶还是惊讶,明明让Caster藏匿起来了……

“将身体机能强化到这种地步也不是泛泛之辈能做到吧?你的身体体格的确很优秀,武技功底也好,但单凭一般魔术师,就算拥有资质也无法与英灵抗衡……所以能将魔术师的机能强化的也只有更高等的魔术师了,如果你是Master的话,那么必定是你自己的英灵才能做到……说到拥有强大魔术的英灵,当然非Caster莫属。”

“呿……看来你这家伙才是这次圣杯战争的最大麻烦吧……”

男子不满地说着,但脸上却还能洋溢着笑容。没错,纵使他的身上还留着血。

“Caster,看来第一个战略已经失败了。”男子虽然不满自己的败北但却依然冷静。

“啊啊……Master,我们当然还有附属的计划呀。”诡异的男人出现了,他笑着拿起了一本书……

“The……”

咏唱咒文,没错Caster阶职的Servant可以做到高速咏唱大魔术——

骑士抓起路边的街灯,瞬间迫向Caster——

一声巨响……Saber横空将三米高的街灯猛砸向Caster……

如果单从理论上判断,若是这个Caster需要Master作为前锋,那么他的综合能力肯定不怎么样,那么这种力道足以把他砸个稀巴烂……

“The、Globe——!”

在Saber将街灯砸下的瞬间移动至另一个路灯顶端的Caster,咏唱出咒文——

“————”

“Saber……?”

一直在一边观战的玲子突然发话,一步一步走近Saber,似乎没有意识到这是跟敌人厮杀战场……

“Master——!别过来——!”

Saber朝她大吼,Master的安全是第一位,但玲子却还是走到了Saber旁边,Saber回头示意她赶紧回到原来的地方,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此刻的Saber却还需要顾及Caster和他的Master是否会趁机奇袭……

“Saber……?”熟悉的声音,不对,这是玲子的声音……明明玲子就在自己的旁边……为何会听到更远处一个玲子的声音……

Saber朝音源处望去,看见玲子在看着自己。

“————”

空气似乎凝结了,两个玲子?不对……

Saber回头看向身边的玲子,一把利刃穿过铠甲刺入了骑士的背部!

“————唔哈!”

痛苦……这不仅是一把利刃……

“Saber!——”玲子尖叫着,朝Saber飞奔而去,另外一个“玲子”大笑着消失了。

“别过来……!”

Saber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那把利刃上有诅咒……

“Caster……!”

Saber站了起来,瞪着远处的Caster……视线模糊……已经快看不清了……

“啊啊……虽然说暴露了宝具真名,但你的战斗也到此为止了吧,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呐——”

Caster微笑着看着强忍疼痛的Saber……如同欣赏佳作一般抱以赞许……

Saber咬紧牙关,试图拔出附着咒毒的利刃……

“…………啊!哈——啊!……”诅咒带来的痛楚、脸色扭曲,虽然将利刃拔出,诅咒也无法侵蚀下去……但Saber的战斗能力也跟之前大相径庭……

“Master,我想他也无力还击了,请您解决掉他吧。”

Caster回过头,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低着头询问男人……

“那就杀掉吧……”

男人往地面一踩,一直线地朝着Saber迫去。

魔力一瞬间如同漩涡般汇聚于骑士的手中……

“Master!——”

Caster察觉到了Saber接下来的行动,但似乎来不及了,男子的爆发力极强导致惯性无法收手,已经停不下来了……

“无毁的湖光————!”

骑士将宝具抽出、那是他卸下了其他宝具之后的、兰斯洛特的真正宝具——

无毁的湖光,剑身泛着精灵文字的刻印,如同月下闪耀湖水般的光辉,绝不会毁坏的刀刃——圆桌骑士兰斯洛特的英雄之证——!

剑从取出的一刻便爆发出巨大的魔力,直逼前方所有敌人,即使兰斯洛特此刻承受着重伤,但这把剑的威力仍不逊色——

“————”

四周安静了下来……骑士的剑和铠甲缓缓消失,身着日常西服的男人单膝跪地,当然这并不是什么仪式,只是不想倒得太难看罢了……

“Saber!”

玲子走了过去,Saber只是摇了摇手,示意着自己并无大碍,然而他的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抓后背……

“没事吧……”少女心急如焚,这摆明了就是重伤……

“没……没事的……小伤罢了……”Saber站了起来……可差一点摔了下去……

“还说没事……!我扶你回去吧……”玲子匆忙地想去扶Saber,可他却拒绝了……

Saber缓慢地拖着自己的身体,艰难地了走起来……踉踉跄跄……每一步都十分吃力……

Saber展开了自己的宝具,无毁的湖光……少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识到了圣杯战争的残酷……为了实现愿望就算是不择手段也无所谓……这才是……圣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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