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早朝,林冲四更便起来洗面换衣,拿了早早备下的奏折,出门乘马而行。
早间天气寒冷,冷风一吹,浑身的鸡皮疙瘩。好似夜半起身尿尿,总是疑心身后有鬼。
时日尚早,林冲便信马而行,在路上买了几个馒头,权且充饥,吃将过了,便一路向宫门走去。
宫门开了,林冲走将过去,到了内殿,在一众人身后寻了个位置站下。
总管一声“圣上驾到”,卷了帘子,徽宗走了出来,坐在了龙椅上,众人三呼万岁。徽宗道了句:“平身。”
徽宗龙体高陈,坐在龙椅上,店内文武两班齐,左首的是左相韩忠彦,韩忠彦身后,站着一众文臣,右首的是右相曾布,曾布身后是童贯,蔡京等人,武将分左右两边站着。
值班太监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时有一人出列,原来是高俅高殿帅,高俅出列,奏道:“末将有本要奏,林冲林教头征战曹州,河北凯旋归来,乞请按功行赏。”
这时童贯也出列,道:“禀陛下,臣也有本要奏,这林冲此次出征途中,打着征战的旗号,四处谋取好处,稍有违逆他的意愿,便大肆打击,青州知府刘安,忠义之士,廉洁之人,林冲过路青州时,向其索要好处未果,便派人抢了押送生辰纲的粮草,还望圣上明鉴。”
这徽宗一听,想起来了这件事差点误了押运生辰纲的吉时,大怒:“大胆林冲,朕命你前去剿匪,你却不守本职,意图谋害朝廷命官,要不是刘安此番上奏,寡人还不知你有此等龌龊之心。胆敢派人截取押运生辰纲所需粮草,专意与寡人作对,来人,拉下去,军法处置。”
林冲慌忙跪下:“下官冤枉,还望陛下明裁,陛下命下官行军曹州剿灭山贼,收到圣命,星夜疾驰,片刻不敢耽误,路过青州,因当时大军粮草欠缺,便派人前往青州借粮,这青州知府当时派一众衙役护送粮草,下官念其忠义,还写了奏折,准备报将圣上,论功行赏,不料这厮反到污蔑于我,抢粮一事,从未有过。”
这时有人求情:“陛下,当今山贼林立,乱象四起,正值用人之际,杀将不祥,林将军平贼有功,还望圣上明裁,饶他这遭,准许其后来戴罪立功。”
对于此事,左右两派吵得不可开交,大殿之上争吵之声不绝于耳。左派保林冲,右派主张问罪。
这时,又有一人站了出来:“陛下,臣有本要奏。”寻声望去,原是大理寺卿节义。这节义,为人向来孤傲,做事讲求原则,无论是天之骄子还是平民,到了他手中,一视同仁,都逃脱不料法的制裁,其为人也洁身自好,对于党争,向来抽身置外。
左右两派都谋想着挤掉节义,找一些把柄,挤掉节义,将大理寺卿的位置空缺出来,安排自己的人上去。偏偏节义这人,行事无一丝把柄可为人所祸害,为人忠义,为官更是两袖清风,无一点可诟病,以是左右两派对其毫无办法。大理寺卿的职位,一直由他做到了现在,还是稳稳当当。
却说节义跪在殿下,告知徽宗有折要奏,徽宗准奏。
节义道:“臣今日上朝前,有一人来臣治下投案,此人唤作彭仕义,进门就道青州知府刘安是他所伤,粮草亦归他所抢,心中自责,特来投案,目前下官已经命人将此人押入监牢,正在准备着手彻查此事,还望陛下暂且息怒,待得事情明朗了再处罚不迟。”
仁宗听奏,便道:“如此甚好,偏听则暗,朕命你彻查此事,着人命刘安入京,三堂会审。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免得天下人耻笑寡人不辨忠邪,错杀了好人。待到那时,罪归罪,罚归罚,两厢无话,事情尚未明朗之前,先暂停林冲俸禄,今日便到这。”
退朝,自去作画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