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城中热闹非凡,亦多有外国使者下榻各大酒楼。夕妤向阿蛮打听了才知道是咸宜公主将要出嫁了,皇帝的公主出嫁自然又是一番盛况。这个咸宜公主夕妤倒是知道的,她所嫁之人叫杨洄,与杨贵妃沾亲带故,若要寻着杨玉环,能找着他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其实,夕妤也是不知,这样执着的去找杨贵妃有何目的,有何意义。只是,遵循本心罢了。
早先,皇帝下旨之际,便命梨园与盛世乐坊筹备着,歌舞已然排练了数月。这也是阿蛮告诉夕妤的,只因是乐坊与梨园的第一次合作,自然都很重视,毕竟梨园也是出自皇家,乐坊自然不甘落后。个个都打足了精神,唯恐出了差错,夕妤虽到这里不久,那一支惊鸿舞倒让姐妹们对她无所异议,自然而然的加入到排练中来。
咸宜公主成亲那日,举国欢庆,户户张灯结彩,想来也是,玄宗皇帝素来宠爱武惠妃,咸宜公主又是武惠妃最为疼爱的女儿,自然得大排场,方才显出皇家威仪。
夕妤众姐妹与梨园众人尾随着花轿进入驸马府,府中情景以宏伟,喜气来评价是最合适不过的。驸马领着公主跨过火盆子,走过马鞍,拜过天地等一系列礼仪后,已然到了夜晚,一番热闹经久不息。唐朝开化,女子地位颇高,已然可与现代相提并论。何况是公主,身份尊贵,即使是驸马也要给几分薄面。夜晚,驸马府灯火通明,一番饮酒过后驸马携着公主落座,众人也相继坐下,欣赏歌舞。
舞姬们身着同一粉红及地舞衣,长袖善舞,摇曳生姿。
烛影微晃,欣赏歌舞之际,听得驸马“咦“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令身侧的咸宜公主听见,咸宜压低声音:
“何事?“
驸马平静如常:
“你可还记得我与你提到过的玉娘?“
咸宜疑惑:
“玉娘?可是那个舞姿不凡,有倾城之貌的可人儿?“
杨洄没有回答,微风将咸宜耳畔的流苏金叶吹的叮叮作响,舞姬们舞完,施过礼正欲退下。只听:
“慢着!“
众人不知发生何事,皆朝着驸马,公主的方向望过来,咸宜亦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端坐任着他。
”玉娘,你可是知道哥哥今日成亲,还亲自前来献舞?若是让你钊哥哥知道了,定是又要惹来一顿责骂”。驸马带着笑意说。
驸马爷此话引来众人一片议论。这驸马口中的玉娘大都是知道的,曾以在寿王府一舞而名冠长安,她的绝色之姿也足以为外人道也。然,谁也没料到,她会出现在公主驸马的大婚上。一干舞姬也甚是疑惑,玉娘,曾也是大家讨论的焦点,她是杨府的四小姐,因在寿王府一舞而扬名,但见过她的人却是屈指可数,若说,她们之中有一个人是玉娘……那么……也应该是那个不擅打扮的姑娘了。众人心里虽然都有疑惑,却也不能放肆坏了规矩,只能低眉垂手等着那“玉娘“出来说话。
一阵过后……
没人说话。
杨洄不解,轻抚下咸宜公主的手背,行至殿中。在夕妤面前停下,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微弱的烛光,夕妤只觉得面前一片阴影,不知发生了什么。疑惑的抬起头来。此时,宾客中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
“果真是玉娘!“
宾客们议论的声音也嘈杂了许多。夕妤却不明白如今的状况,只见杨洄正一脸笑意的盯着她:
“怎么?多年不见,玉娘妹妹不识得哥哥了?“
夕妤瞅瞅左边,瞅瞅右边,心里疑惑,他在和自己说话?似乎,貌似……是吧?夕妤心里也是一阵嘀咕。应该是认错人了,于是壮着胆子回答:
“回驸马爷,奴婢不是玉娘“
杨洄听完,也不急着争辩,只绕着圈子来回踱步,宾客的议论声更盛了,咸宜公主见着阵势,出声解了围:
“既是驸马的妹妹,又怎会有认错之理呢,本公主常听驸马提起,玉娘妹妹素爱捉弄哥哥姐姐们,但在这大喜的日子,玉娘妹妹可别闹笑话啊“。
公主的一番话,自是在说她就是杨洄的妹妹,不过是有些调皮,以此来捉弄哥哥,愚弄大家罢了。众人听及此也
杨洄听完,也不急着争辩,只绕着圈子来回踱步,宾客的议论声更盛了,咸宜公主见着阵势,出声解了围:
“既是驸马的妹妹,又怎会有认错之理呢,本公主常听驸马提起,玉娘妹妹素爱捉弄哥哥姐姐们,但在这大喜的日子,玉娘妹妹可别闹笑话啊“。
公主的一番话,自是在说她就是杨洄的妹妹,不过是有些调皮,以此来捉弄哥哥,愚弄大家罢了。众人听及此也平息了嘈杂。
杨洄挥手让舞姬们退下,命宫女先带着夕妤进入偏厅。
杨洄考虑着公主说的话不无道理,这事儿闹开了也是让众人看笑话。随即退去了宾客。这一小插曲并未让人留下什么不快,反而倒都是庆幸能一睹玉娘的芳容。果然不失所望。
行至偏厅的夕妤,显得更加手足无措,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怎么又冒出个玉娘的身份?杨洄携着咸宜公主进入偏厅,夕妤望着他们二人,什么话也不说,也不知能说什么。杨洄目光中带着疑惑,迟疑着问:
“你当真不认识我?“
夕妤摇头,确实不认识,自己才来多久?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