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说服了安静,让她打消了送我去医院的念头,但还是少不了许多罗嗦。从吃说到穿,从喝说到睡,竟夸张到还嘱咐我要饭前洗手,睡前洗脚……咳,女人麻烦起来,还真是麻烦。
和安静一直坐在寝室里等张越帅回来,然后打算一起出去吃晚饭,可是等到天黑也没见张越帅人影,后来问孟我才知道张越帅是和孟我一起出去的。早说嘛,要是知道那小子是跟孟我一起出去的,我就不等他了。我和安静在后营的一家快餐厅随便叫了点什么,吃完饭也聊了会天,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才把她送上出租车,自己走回卫大。
到寝室的时候张越帅已经坐在小厅里面了,看他还未脱下的外衣,估计他也是刚回来不久。
我调笑的看着张越帅,“嘿,跟人双十年华的姑娘幽会去了吧?”
张越帅对我撇撇嘴,呸了一口,“你不也就那样,不过我比你强,至少我还知道什么叫珍惜眼前人,哪像你……”
“我怎么了?”坐到张越帅旁边才闻到他一身酒气,他又醉了。
“安静对你这么好,瞎子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就你,还不如个瞎子你,连这点事都看不出来。”
记得以前安静曾说过要我做她男朋友,可那毕竟是才见面,以为只不过是她随口说说,而且……咳,我摇了摇头,要是我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那我就真是瞎子了。
张越帅拍了拍我的肩膀,“夏克,我知道语儿的事让你还放不下,但人活着就是活着,专一点是好,但……安静,那么好的姑娘你就忍心让人家等着?”
“可是……”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张越帅确实说到了我的痛处,难道我真的是因为语儿才放不下的?不,这绝不可能。我极力否认的对着张越帅说:“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替徐则林想过没有?谁不知道徐则林喜欢安静,君子绝不强人所难,夺人所爱。”
“咳……”张越帅着看我摇了摇头,“你越这样越证明你还是惦记着林语儿,你说安静她哪点比林语儿差……你说你是因为徐则林,可爱情这东西哪有这么让来让去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就看安静对徐则林那架势,他们俩人注定无缘啊。”
我仍狡辩的道:“什么缘不缘的,谁都有谁的原则。我就知道朋友妻不可欺。”
“咳,懒得跟你说,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那么好,安静她看上的是你哪点呢?”
“我……”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可也就像张越帅说的那样,爱情这东西是谁的就是谁的,虽然我对安静的情谊很感激,但是,但是我只不过是把她当做兄弟看。
“喂,帅子,你说……喂……妈的,衣服也不脱就这么睡了。”
我连拉带扯的把张越帅拽进卧室,又把他的外套脱了,盖上被子,我也准备洗个澡然后睡觉。
舒舒服服的从浴室里出来,躺在床上却睡意全无。
妈的,刚才虽然是张越帅这小子酒后乱语,但确确实实都说进我心坎里了,我到底要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仔细想想我来安阳的半年,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是啊,我来安阳已经半年了,再过几天就是寒假了,呵,是该回家了,也许这能改变什么吧。
我天天掰着指头细算寒假的时间,打发日子的时候除了郁闷就是郁闷。安静和徐则林俩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卫大,这让我很不适应,生活里突然少了两个熟悉的面孔和声音,这真的很别扭。
现在我才意识到自己对安静和徐则林他们有多么粗心,除了他们俩的名字,我竟连一点联系他们的方式都不知道。我曾试着在网上找寻空城登陆的信息,可却从来没有见她登陆的信息,而且……呵,安静的网名竟改成了我在恋爱。
寒假是快到了,但也意识到大考的到来,迷迷糊糊的我拽着张越帅俩人拼命闭关修炼了几天,考试那天也扭着鼻子硬挨了过去,大考总算有惊无险。这又让我想起了选修的摄影课,想起了那可爱的老头,没事的时候我也过去听上几节,才慢慢的发现自己竟然对摄影产生了不小的爱好,打算等下学期一开学自己就来好好的学习摄影。
一直到放假的那一天也没见到安静和徐则林的出现,而一切关于语儿的消息我也刻意的逃避着,就这样默默的坐上火车,回到了家。
见到父母自然少不了埋怨,谁让自己是个不孝子,也不知道给平时家里打个电话什么的。从外面历练了半年自己也明白了许多,知道不能什么事情都按着自己的性子来,在家的时候我破天荒的做起了家务,这让父母开心了不少,欣慰的说我长大懂事了,要知道,以前我可是连抹布都不碰一下的。
过年的时候去了奶奶家,亲戚朋友们的聚在一起很是热闹。在小一辈里面就属我年龄最大,也是第一个上大学的,那些比我小上几岁的弟弟妹妹缠着我,让我跟他们讲一些大学的生活,和安阳的风情。我说安阳人人都是君子,也是甲骨文,曹操墓,周易,红旗渠,古都之乡。这才总算把他们打发掉。
吃完年饭,就是一家人围在电视面前看春节晚会。弟弟们小,不懂事,硬拉着我要陪他们出去放烟花,我便带着他们几个来到马路旁边。由于是三十夜,所以路上来往的车辆就那么零星几辆,所以马路边上倒成了放烟火的好地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在那里放烟花。
拿的都是一些小炮仗之类的东西,所以并不用我插手,弟弟们放的高兴,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就够了。
突然间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通电手机,里面传来了可儿的声音,可儿有些哭音的对我说:“夏克,表姐,表姐她……”
就这么几个字可儿已经泣不成声,然后电话里传来了一阵空音。
“喂,喂,可儿,你表姐怎么了?你说话啊。”
我对着电话空喊了半天,那边才传来声音说:“你好,夏克。”
这声音是多么的熟悉,是久违的语儿。你好夏克,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竟让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久久的我们就这样谁都没有再开口。
“哥哥,哥哥,你也过来玩啊。”我姑姑家的孩子跑过来拉着我的裤脚,我对他笑了笑,示意他自己去玩就好。
“喂,语儿,你还在吗?”
“在。”
“呵呵……”我的情绪已经安稳了许多,问道:“可儿呢?她刚才说你……”
“哦,没事的,那是可儿她闹着玩呢。”
“呵,那就好。”
我们之间又产生了冷场,真的有种事过境迁的感觉,以前的默契,现在已经消失殆尽。
“夏克,我希望你快乐。”
说完这一句,语儿就匆匆的把电话挂上,手机里传来一阵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