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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原点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不论是爱情还是友情。谭小清觉得自己成了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仿佛这四年青春一夜之间消失殆尽。没有了爱情与友情,她的青春成了一个空壳,她自己也变成一个空壳。

师大辩论队进入了全国赛,而医大最终止步8强。自那以后,谭小清便和简单断了联系,好几次,她去找她,简单都避而不见。她给她打电话、发微信她也不回。再之后,谭小清就开始准备辩论决赛,决赛的辩题是现场出现场辩,因此需要强大的临场反应能力,这几天,她一直在训练自己。她不想有遗憾,这或许是她大学时代的最后一场辩论了,这场辩论就如同她与程澈爱情的终点。

程澈觉得在这场恋爱中受尽了折磨,他根本不知道女孩子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就好像他来自地球,谭小清来自外星。可不管有多痛苦,他断定自己还是爱着谭小清的,他跟自己说,没关系,毕业就好了,毕业就能在一起了。因为爱她,他愿意等下去。

决赛辩手程澈钦点了白若寒,他对她的反应能力有信心,却还不知道,那边的辩手也有谭小清。虽然她的实力差,但是沈泉还是安排了她,他希望她能从辩论中走出来,很多人一旦打辩论就会走不出来,他们沉迷于那种成功的喜悦,当然也饱受失败的折磨。他不希望谭小清永远走不出上次比赛的阴影。

然而,简单才是那个真正走不出来的人。对于祝星,就好像是她无法言说的痛,所以她一直不能面对谭小清,她很矛盾,她知道不该将怨气撒到谭小清身上。但她没办法,谭小清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和祝星对于世界来说太渺小了,没有人在意她们,只有谭小清在意,所以她只能往她身上撒,即使知道这不对。

晚上,程澈鼓起勇气给谭小清打电话。

“你看比赛名单了吗?我们两个学校是对手哦!”

谭小清强颜欢笑地说:“是啊!”然而程澈并未听出她的不高兴。

“我们就要见面了。对了,这次若寒也参赛,你别介意。”

“不介意,上次的事本就是我不对。我还有事,先挂了。”

谭小清蜷缩在地上,他希望程澈能问问她最近怎么样,问问她有没有参加比赛,可是……

两个人的感情就像风筝断了线,注定追不回,不论怎么欺骗自己,谭小清的心终归是累了。

不知不觉,比赛时间到了,即使谭小清再不想面对。这次比赛的题目是“爱能不能重来”。题目一显示,现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鬼的辩题?黄金联赛哎,打这种辩题?”

“是啊!太不严肃了。”

……

“肃静!”主席对着话筒大声说道。全场瞬间安静。“比赛10分钟后开始,请参赛队伍按顺序入席。”

程澈的旁边坐着白若寒,谭小清坐在他对面,没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了。再看白若寒的眼神,好像在宣布它终于上位成功。

谭小清持反方,也就是爱不能重来,程澈持正方。

比赛愈演愈烈,白若寒发言:“我方认为爱能重来,因为一旦你真的爱上一个人,那份爱就会在你心中生根,如果不能重来,恰恰说明你根本就不爱他。”

“你这叫什么逻辑,重来的意思当然是建立在你和他的爱已经消失的基础上来说的,你这样藕断丝连的,算重来吗?所以,一旦爱情消失,按照你的逻辑,注定不能重来。”谭小清反驳道。

主席提醒:“反方请注意态度。”

程澈站起来说:“谁说爱情消失就不能再重来了?一对恋人之间的爱情消失了,那就一切重新开始,用尽最大的努力把对方追回来,重新建立爱情也是有可能的。”

“能追回来得都是没消失干净的,一旦连一丝情感都没了,双方只能说再见,再努力也是白搭。”

“时间到!”

评议的时候谭小清和程澈没有任何交流,他们总能心照不宣,对于他们来说,有些事,有些情,不用说出口,停在那里就行了。

评议很快结束了,一个老师走上台去。“爱情没有对错,当然也无法评判谁胜谁负,今年的比赛我们其实并不想决出谁是冠军,而是想告诉各位大学生,你们还需上好爱情这一课,从实践中得出真知。”

谭小清和程澈的感情就像这场比赛,没有公布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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