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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把家庭折腾得妻离子散(3)

还有小说说他赌钱输了以后,逃到京城,为了生活,自愿求净身手术师给阉割的。

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阉割了他,那一刀是他进宫的代价。不管自愿也罢,无奈也罢。那一刀改变了他的命运。

那一刀是他进宫的代价。因为只有挨了那一刀,才有资格进宫为皇帝和他的女人们服务。

在封建皇权社会中,除了女人裹足,最大的不人道莫过于“太监”制度了。宦官制度,是中国专制社会中最可耻的产物之一。“太监”,学名“宦官”,是对去势之后效力宫闱的男性的特殊称谓。它在我国曾因时代、风俗、地位的变迁不断变换过自己的标签。如寺人、正内、内宫、内待、中官、中人、奄人、阉人、竖阉、貂官、宦者、净身、私白、火者、老公公、雄鸡儿、老鸹、娘娘腔等。不论是太监也罢、宦官也好,统统是指被人用残酷手段阉割了生殖器官后失去生殖能力、在宫内使役为奴的“非男非女”的“男性”。这些畸形的男性在奴隶社会就已经成了专制制度的牺牲品,揭开了自己那血泪交织的悲剧史。

历史上的宦官,他们是上辱其先、中伤身体、下绝其后的悲剧人物。他们被连根除去,成为不男不女、阴声怪气的假男人。这些“宫刑施之,绝人生理,老无收养,死无与殡,无罪之鬼,无人除墓草而奠杯染”的非人,既要使役为奴,供人侍弄;又要受至歧视嘲弄揶揄以至残杀戕害,可以说是尝尽了“人间为鬼”的辛酸苦辣。他们不仅忍受着生理上的巨大痛楚,而且备尝心灵深处不得言状的心理畸变之苦。难怪有人对太监痛泣:“他们身上所承受的痛苦可谓苦不堪言,是常人所无法想象、也是无法忍受的身心两方面的痛苦与煎熬;他们所遭受的伤害同样也是常人所无法想象、也是无法忍受的、更是不可能出现在他们身上的摧残与折磨。如果现在让某人为了获得王侯将相或万贯家产而自己弄断—根手指的话,即使非常骁悍勇敢的人也不会轻易地这样去做,但是太监却只有遭受将自己的生殖器活活阉割掉的巨大痛楚,才会‘成为’太监。”我国伟大的历史学家,第一部纪传体史书《史记》的作者司马迁,就曾因替叛逃匈奴的大将李陵据理辩护被汉武帝处以宫刑。司马迁在《报任安书》记述了自己遭受宫刑后的痛苦人生:“且负下未易居,下流多谤议,仆以口语遭遇此祸,重为乡党所笑,以污辱先人,亦何面目复上父母之丘墓乎?虽累百世,垢弥甚耳!是以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其所往。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身直为闺閤之臣,宁得自引深藏于岩穴邪!”意思是说,他常常感觉恍恍惚惚,不知该去哪里。一想到宫刑的耻辱,就会汗湿后背,恨不得躲到深山的岩洞里。

在我国商代,宫刑作为国家正式的五刑(墨、劓、剕、宫、大辟。墨刑:在额头上刻字涂墨;劓(yi)刑:割鼻子;剕(fei)刑:砍脚;宫刑:毁坏生殖器;大辟:死刑),其刑罚的严厉程度仅次于大辟(死刑)。

在秦以前,宫刑是一种纯粹的刑罚手段。秦朝以后,“刑余之人”便越来越多地被帝王纳为后宫奴仆,在宫内侍奉皇帝和他的女人们。历代帝王都希望最大限度地将君权、夫权合二为—。黄宗羲在《明夷待访录·奄宦下》中批判君主因“多欲”而导致宦官之祸难以根除:

“奄宦之如毒药猛兽,数千年以来,人尽知之矣。乃卒遣其裂肝碎首者,曷故哉?岂无法以制之与?则由于人主之多欲也。夫人主受命于天,原非得已。故许由、务光之流,实见其以天下为桎梏,而掉臂去之。岂料后世之君,视天下为娱乐之具。崇其言室,不得不以女谒充之;盛其女谒,不得不以奄寺守之。此相因之势也。”

要追求三宫六院、佳丽如云的淫荡生活,同时又能维护做君王的“威仪”,不被别人戴“绿帽子”,只有让经过宫刑的太监穿梭于女人堆中为帝王和他的女人们服务,帝王们才会放心。否则,就会出现其他男人作乱宫闱,闹出像秦始皇遭遇的丑闻和尴尬。吕不韦和赵姬本是秦始皇的生身父母,吕不韦曾不断被赵姬要求进宫幽会。秦始皇继位后,吕不韦只好安排嫪毐进宫当自己的替身。后来,事情败露后,秦始皇被嫪毐当众羞称“假父”,秦始皇为了维护皇帝的尊严,被迫杀死继父嫪毐和异父同母同胞,流放生父吕不韦,并囚禁生母。

在封建农业社会,社会财富集中在少数的官僚地主手中。他们效仿皇帝,一个人可以享受多个女人。女人完全是他们附属物,是他们享受性快感和传宗接代的工具。可是,过度淫荡的皇帝、官僚和地主们,因为过度的性生活,性能力一般都比较低下。中国历代皇帝的平均寿命只有39岁,除了政治和军事原因,过度淫乐是最主要的原因。

皇帝们、官僚们和地主们为了防止身边的女人们红杏出墙,采取了多种办法。

其中有个办法就是用儒家思想中的男尊女卑、夫为妻纲、三从四德、夫唱妇随、贞节观念从灵魂深处愚弄和约束她们。除此之外,这些高唱仁义道德的皇帝、官僚和地主们还采取了一些强制措施:把女人们像囚犯一样,关闭在戒备森严的庭院(皇宫)之中,与世界隔绝。所以,封建时代的女人们,特别是富贵人家,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然而,皇宫中的服务工作并不能全部都由女人担任。

例如上市场采购等外出工作,还有不少力气活,显然不适合女人们来干。

如果强迫女人们去担任,她们势必仍要跟男人接触。如果让男人们来担任,他们也势必深入皇宫。这些性生活严重饥渴的女人们必然会做出像秦始皇的母亲那样的丑事。

于是,周部落姬姓的酋长们想出了一种极端残忍的办法,那就是把男人的生殖器阉割掉,以供差遣,称之为宦官(宦人、寺人)。让他们充当多妻制度下女人和男人间的媒介,最理想不过。对于这些阉割过的出身贫贱的男人,几乎每一个贵族家庭都有需要,而皇宫中需要的数量更多。

于是宦官非常普遍,任何有钱人家都可以购买。

一直到10世纪,宋王朝政府下令禁止民间蓄养阉奴,宦官成了皇帝的专有特权。

这似乎比官僚、地主谁都可以买阉奴要进步了一些。

5、痛苦的一刀——揭秘宫刑

古时候给男人施宫刑的手术叫“去势”。那么,“去势”是怎样的一种手术?

《正字通》曰:“男子势曰阴(阴茎)”。《韵会》解释说:“外肾(阴囊,学名睾丸)为势,宫刑男子割势”。据有关文献记24载,太监们在阉割时曾经有过骟(只去掉睾丸)或割(指割去睾丸及阴茎部分)两种情况。

读到这里,也许有些读者会提出一个问题:魏忠贤到底只需要割去睾丸呢?还是睾丸和阴茎都得割去?

在古埃及,去势时,先用热毛巾包住性器官,通过增大局部血流量起到镇痛的作用,同时也可以此来达到消毒杀菌的目的,以免刀口感染导致死亡。接下来由专人手持锋利的小刀迅速动作,将生殖器官连睾丸带阴茎一齐割下来。同时用煮沸的热油和灰土止住伤口的鲜血,并用一根金属细棒插入尿道,防止伤口愈合使尿道受阻。接着把去势之人的阴部埋入事先滤洗过的细沙之中。如此这般,过了一周以后,伤口开始愈合,整个“工序”即告结束。这种去势之术非常笨拙残忍,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六十。

古代印度人的去势手术成功率很高。传说在孟加尔王朝时代,请求阉割入宫的人要先服鸦片,以起到麻醉止痛的作用。然后使坐在一种特制的座椅上,用椅子上的竹片夹紧阳具。一位阉割师傅提刀沿着竹片迅速而准确地顺势将阳具切下,然后立即用特制的油脂涂抹伤口并仔细包扎。手术后,阉者仰卧不动,由别人给他喂食。

那么,中国的去势手术是怎样的?

明清之前,内宫允许骟(只去掉睾丸),但是到了明代,为了防止有假性人鱼目混珠,皇室严令禁绝骟。阉人进入大内均要验明正身,下身除了排尿的窟窿处,严禁有任何“附生物”。

在故宫西华门外,有间破屋名叫“厂子”。这“厂子”便是那些靠“阉人”为生的“刀子客”设立的。他们从事着有师承的独门生意。阉割一人的标准收费是五至六两白银。如果没有钱两,必须要有头有脸的前辈太监作保。

阉割过程:让受阉者仰卧床上,一名徒弟按住腰杆,两名徒弟各抓一脚。或者用细绳将被阉者的四肢捆绑结实,以免手术中间因为疼痛难忍而挣脱。准备工作完工后,刀子客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询问受阉者:“后不后悔?”与此同时,徒弟们用白布扎紧被阉者下腹及双股上部,阴茎和睾丸也都用辣椒沸水滚烫过。当受阉者坚定地回答“不后悔”之后,说时迟,那时快,“刷”地一刀下去,阴茎就会连同睾丸一并切割下来。这时要用止血药粉将喷涌而出的鲜血止住,再用白蜡做成的小棍插进尿道并固定好。最后将伤口用冷水浸过的纸包裹起来。这时候,受阉者千万不能躺床休息,否则25便会引起尿道剧痛,以至留下尿道痉挛后遗症。因此,去势之术完毕后,由两个人架扶着在房中来回挪行两三个小时方可休息。阉割过后,三天内不许喝水,以免膀胱过于肿胀,引发尿道炎、膀胱炎等炎症。据说这三天由于伤口干痛欲裂,苦痛难耐,因此太监们管这三天唤作“鬼门三日游”。三天过后,伤口初步愈合,即拔掉白蜡棍,尿奔涌而出,就表示手术大获成功。对于去势时割下来的阳具,不能随意丢弃,一定要花些银两将它放入锦盒中,拜托比较有名的寺庙妥善保存。人们管阉人的阳具叫作“宝贝儿”,把锦盒安置在寺庙高架上这一礼仪,称为“高升”,意即出人头地。太监临死之前一定得找到“宝贝儿”,死后让人在原处缝上。这样到了阴曹地府,才不致因尸首不全,被阎王打入饿鬼层,背上下辈子变母驴的厄运。

宣统年间,有个名叫张福来的太监在描述去势之术时说他挨了两刀,他详细记述了去势的过程:

“净身的人至少要向刀客交纳三十斤小米作为—个月的伙食;几担茎麻秆或用来烧炕的玉米棒子或柴火,等到净完身后烧成热灰清除下身脏物用。净身特别要留心季节和天气的变化,最好是在春末夏初。这时候,气候温和舒畅,又没有蚊虫的叮咬,所以不会引起伤口发炎。

“净身之前,炕上得放上一块门板,那是让净身者躺下用的。门板要用砖垫起来,两头离炕四五寸高。然后在门板周围铺上厚厚一层稻草。这时,刀客们已经找好拔节的新大麦,把它剪好,切口一定得圆溜溜的。这东西是用来插入尿道,不使肉芽长死用的。“净身的人在净身的前一天不能吃饭,喝水也受到严格的限制。净身那天,净身者被牢牢地捆在木板上,身上没有—个地方可以随便活动的。门板上有几个套锁,刚好把捆绑手脚和别的地方的绳子固定好。

“净身之前,刀客们要事先准备好新鲜的猪苦胆,同时煮上臭大麻(民间对鸦片茎的俗称)和几颗鸡蛋。鸡蛋一定要煮老煮硬。这些东西都是净身时的必需品。净身者在洗净下身,喝了煮好的臭大麻水,被侍弄着在门板上捆绑定了后,刀客们便把茎麻秆灰抹在净身者的下身,并在其身后的门板上撒上均匀的一层。接着刀客又把劈成两半的猪苦胆,剥好了的鸡蛋和割好的大麦秆等物件,一一地摆放在坑上。这样,净身的准备工作就算完成了。

“净身得从两个部位先后下手。第一步,是切除睾丸。先在阴囊左右横割一道深口子,目的是要把筋割断以后好把睾丸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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