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耶律雄本要破口而出的一堆嘲言不知为何竟说不出口了,不自在地瞥了眼哈布:“你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耶律雄眼中的威胁之意十分明显,哈布不敢再自作聪明,一五一十地向白衣女子道出那令牌的来历,并表明什么花子墨他根本不认识。
耶律雄一直观察着凌薇的表情,本以为知道真相后,这女子会愤怒,会伤心,会大吵大闹,却不想她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目光不转地静静听完哈布的话后,方平静地问了句:“所以子墨并不在此?”
“自然不在。”
见手下如此干脆地挑明事实,耶律雄挑了挑眉,却也明白之前为了将白衣女子骗来辽疆当人质,哈布才耐心地用谎言应付她,如今这女子已身陷辽疆,便是插翅难飞,自是不需要再耗心思骗她了。
而凌薇得知自己被骗后,眼中难掩失落,却不想和这群人继续纠缠,转身便要离开,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耶律雄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赶紧下令拦住,但区区几名莽夫又怎拦得住凌薇,只见她素手一挥,将还未埋前一步的将领们逼退,脚下运气,飞身出了帐营,待耶律雄追出帐营时,哪还见那个白色身影?
耶律雄眼神阴鸷地扫了眼跪了一地的士兵:“下令下去,封守城门,务必将那白衣女子带回!”
辽疆边境的一个小城镇上,一名男子从瓦屋内走出,虽然身穿布衣,却难掩一身的贵气,还未走两步,身后的屋门再次打开,一个美艳妇人拿着一包东西跑出,唤住男子:“相公,你忘了将晚饭带上了。”说罢,便将那包东西塞进男子怀中。
男子翻了翻怀中的东西,笑着对妇人说道:“今天的包子居然没有露馅?娘子,你的厨艺真是越来越进步了,可是我有点想念你第一次下厨时做的那锅面糊糊了。”
美艳妇人怪嗔地瞥了男子一眼,她第一次下厨做的明明是苗条,因为时间过了才糊掉的,不想男子非但没有嫌弃,却还直赞那面糊糊好吃,吃了好多,从此之后每次都拿那锅东西笑话她,难为她都快羞死了。
不愿再提以前的糗事,妇人只当没听见,边帮男子整理微乱的衣领,便不厌其烦地交代道:“相公,干活不要太拼了,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