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大多空虚寂寞,又不甘堕落,想要抓住道德的底线,却每每无法抵抗那诱惑在边缘徘徊挣扎。
苏紫就是这样的女人。魅惑至极,又让人恨得牙痒痒。
我顺着人群走进去,拥挤的人潮将我挤得内脏都要碎了,有两个小姐从旁边的沙发上站起身,朝我走过来,“帅哥,约吗?”
我没好气的摆手,“约什么啊,没空。”
我四下找着苏紫,可惜角落的光线不是太暗了,舞台上的光线就是太亮了,前者看不到脸,后者看不清脸,女人仍旧不放弃,“约一炮吧,看你这么帅这么年轻,我给你打折优惠,如果功夫也不错的话,下一次再约,我不收费。”
女人朝我抛媚眼,我禁不住失声笑了出来,这好差事要是落到包头身上,他一定高兴疯了。
“为什么是我啊?”
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有眼缘呗,长的还不错,这年头好看的不是整容就是小白脸,前者不知道原本长得多恶心,后者被富婆都玩儿烂了,你这样的挺好,哎别自己一个人玩儿了,我陪你喝两杯?”
她旁边的那个看上去更年轻一些的女孩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直接挽住了我的手臂,“我陪你吧,我收费更少。”
她说完在我耳畔暧/昧的吹气儿,“我是E杯。”
我低眸去看,她咯咯笑着,将波涛汹涌的胸口压在我手臂上用力蹭了蹭,唔,触感还真是不错。
我到底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吧,这么挑逗我如果我再没反应那我就是阳痿了,我反手搂住她,在她下巴上啄了一下,如果你问我为什么不直接啃嘴啊?这是我在夜场找女人的一点洁癖,谁也不知道她们上一秒用这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为男人哪个地方发泄了什么,如果我打算今天晚上和她约一炮,我肯定要把她带去宾馆亲眼看着她刷牙洗澡,否则我一定不会碰那些容易引发邪/恶地方。
我的余光忽然瞥到了一侧的角落有一道无比熟悉的身影,我心里一窒,迅速推开怀里缠着我的女人,我朝着那道身影迈进,果然是苏紫。
她正醉生梦死不亦乐乎,茶几上到处都是放倒了的酒瓶,两边坐着两个男人,一个像是找乐子来的客人,一个是这里的鸭子,一侧胸口还贴着标牌。苏紫因为有些微醉,一张脸白里透红娇俏迷人,她的衣襟半开,坐在沙发上撩着自己新烫的卷发,我记得我前天离开时她还是一头柔顺的直发,那样的她特别清纯动人,现在就像是暗夜中的玫瑰般,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妖冶的媚气。
这个妖精。
我不在的时候,过得这么舒服,连一点都没想我?
我气得一步蹿过去,坐在她右边的男人正要伸手搂住苏紫的腰,被我抢先一步给拉了过来,苏紫嘴里的酒以为这个过猛的动作而被呛了出来,她抬起头,睁开朦胧的眼睛,看了看我,又像是不太确定,将手指在我眉心处点了点,然后笑了出来,“方砚。”
我所有的怒火和疯狂,都因为她一声软得能滴出水来的方砚而烟消云散了,我一方面嘲讽自己的没出息没立场,另一方面更加爱恨交加于她的妖精功力,那一张似开似阖的红唇真的能让男人疯狂。
“谁让你自己出来的,还跑到这种地方?被占便宜了呢,苏紫,曾经你怎样我不管,但现在,以后,在你还跟着我的期间,我不允许你这样。”
我充当了一把霸道总裁,心里觉得满足感爆棚,可苏紫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头脑不清楚还是故意不配合,她扭了扭身子,从我怀里挣脱出去,笑着伸手勾上那个小白脸的肩头,笑得媚眼如丝。
“谁跟着你啊,你是不是疯了?”
她咯咯笑着,扭头在小白脸鼻子上亲了一下,顿时一个鲜艳的口红印儿,旁边的老男人不甘示弱,将苏紫拉过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呢,你他妈光亲他不亲我?”
苏紫笑着用小手在他胸前推了一把,“去你的,讨厌。”
男人哈哈大笑,就要钳住她的下巴吻下去,我怒火中烧,再也忍耐不下去,我一个扫堂腿将男人绊倒在地,又飞快的一个原地自由旋转,将右腿狠狠的朝他小腹上压下去,只听耳畔一声惨叫,男人捂着小腹躺在地上打滚儿,那个小白脸也看明白了点门道,趁着人群围上来凑热闹的时候从边儿上溜走了,其实我也看到了,但我没理他,因为他不是罪魁祸首,为了赚钱而已,苏紫不点他,他也不会坐在这儿,我怪不了人家。而且这么一会儿,我光看到苏紫开发人家了,像个特别娴熟的情场老手,人家一点没做过分的事,我总不能因为生气就是非不分吧。
苏紫终于清醒了一些,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我,蹙着眉头,“方砚你干什么。”
我气得身子一抖,胸口七上八下翻涌的气结都要冲破喉咙了。
“你问我干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和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你看看你自己的衣服!”
我喊得声音特别大,比音乐都大,我觉得喉咙有一股猩甜,可能是我气出血了,或者是喊破了嗓子,苏紫沉默着看了一眼周围围观的人,有一丝不悦,“都散了吧,和你们没关系。”
有一部分人大概想看情侣撕/逼大战,结果没如愿,发现我们都还算比较冷静,有点失望,摆摆手就勾肩搭背的下了舞池,有个略微年长拿着扎啤的男人走过来,想打个圆场,“嗨,妹妹,男朋友都找来了,说句软话认个错就得了,他这么在乎你,也不舍得怪个没完,喜欢玩儿可以,但是得顾忌一下男人的面子,别闹,好好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男人还没说完,苏紫直接打算了他,一口干脆的澄清,“我和他压根儿不是恋人他,就是我一个朋友,才认识不多久的,不了解我。”
她说完看着我,挺傲慢无情的脸色,“我就是喜欢玩儿,我喜欢刺激喜欢醉生梦死,你有什么资格干预我,我给你这个资格了吗?方砚,我住在你那里,我付给你房租行吗,别以为这就是我变向承认了什么,和我住在一起的男人多了去了,都来管我,我还活得了吗。”
我被问得愣住了,男人更加惊讶的看向我,那眼神好像再说,敢情这么热闹是个神经病啊,跟他没关系的女人跑来逞什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