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环天国
整个宇环天国的人们沉浸在一片欢乐中,因为他们即将迎来他们新的圣君——裴皓羽。
原来,宇环天国的老圣君膝下无子,这无疑是宇环天国的一个悲哀。幸好,在老圣君临终前,还能找回遗失在外已十年之久的孩子。十年前,已经五十多岁的老圣君在一次微服私访时遇难,碰巧被年逾三十的日月神宫宫主——沈洁所救,之后两人相恋并生下一子,老圣君本想接沈洁回宫,但沈洁毅然回绝。她本就是隐居世外的一武林门派掌门人,私恋已是违反门规之事,如今又怎能抛下自身的重任。再者,她也不愿介入宫廷的纷争。
日月神宫——武林中一个神秘的地方,据说那里有人们意想不到的财富、武功以及无人知晓的神秘势力,但目前还没有任何的事情会让他们乐意去出手。
当老圣君奄奄一息的时候,派人去接回自己唯一的儿子继承大统时,沈洁的大限也已来临,她也已是垂死的人了。
“娘,你不会有事的。”十岁的裴皓羽有着超越十岁小孩的成熟稳重,更有着一股无人能抗拒的威严。
“羽儿,你爹派人来接你回去了,你跟他们走吧!”沈洁也知道何为正事,如果老圣君一走,而无新君继任,宇环天国势必大乱。
“不,我没有爹。娘,我只想守着你。”裴皓羽一脸坚定。
“羽儿……”沈洁脸上的温柔忽变,换上了一股严肃的表情。
“娘啊……”裴皓羽此这才有了十岁小孩该有的撒娇。
“这是娘临终前的遗愿,难道你想让娘死不瞑目。”沈洁忍痛说道。
“娘,你别说了,我去就是了。”裴皓羽恨恨地说道,但在转头离去的瞬间,在床边跪下,磕头。
“别恨娘,那是你的责任。”沈洁微微一叹,又朝一旁两个十五、六岁的英俊少年交待,“日、月,你们俩听着,终其你二人性命,也要保少主周全。”
“去吧!有你小舅舅看着我,别担心。”沈洁看着小她十几岁的弟弟,劝着裴皓羽离去。
“孩儿拜别娘亲。”裴皓羽磕了头,转身毅然离去。
“万岁,万岁万万岁。”
十岁的裴皓羽端坐在大殿上,头带金冠,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无不章显着宛如天人一般的高贵,棱角分明的脸庞无丝毫十岁小孩的稚嫩,优雅俊美的五官是对完美最好的诠释,让人不由感叹造物者的不公。全身散发着王者气息的同时,竟夹带着一丝丝邪魅的冷冽气息,听着百官的朝拜,嘴角微弯,带有一丝的嘲讽,深邃的双眸略微扫过殿上的文武百官,绝美的唇形呼出了两字:“平身。”
“启禀圣君,叛将陈浪图谋造反,意图刺杀圣君,证据确凿,臣等已将其及同伙等就地处决。”大殿上,左手边第一位的太师徐安恭敬万分的上报,已是六十上下岁数的年纪了,却无丝毫老泰龙钟的样子,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不说,还红光满面,似为新君的登基而展现出喜气洋洋,“奸臣已除,是我宇环天国之福。”
“圣君洪福齐天。”新君登基,自是歌功颂德一片……
至此,十岁的裴皓羽在经历了好几次刺杀及一系列阴谋后,顺利的登基为新一任宇环天国圣君,改年号顺德,现为顺德元年。
“少主,真让那个老巫婆当太后吗?”阿日不屑得问道。
前圣君的皇后徐氏虽无所出,但毕竟为前圣君之正妻,如今,新帝登基,更是要尊其为太后。
“少主,还有那个太师,准是他们派人刺杀您,图谋不轨,这陈浪只是受其蛊惑,最终却成了替罪羊,虽说也是罪有应得,可原凶却仍逍遥法外。”阿月狠狠地说着,刚才看徐安那老狐狸的样子,他就想直接给他一剑,了结了他。
太师徐安是现太后徐氏之兄长,两人狼狈为奸,谋害新帝,企图掌控大局,怎料裴皓羽却能在混乱中稳住局面,顺利登基。而徐安为其自保,竟将全部罪证指向大将军陈浪,并将其灭口,来个死无对证。
“那又怎样?”裴皓羽冷冷抛下一言,就走开了,而今自己已经顺利登基,政权也基本稳固,徐安他自是不敢再闹出什么事,而且必须谨言慎行,力求自保。一开始大局就在自己的掌控中,他裴皓羽更是稳操胜券,让他们闹闹又何妨,他就是要这么放任,不然还无聊了不是。话说回来,要不是他娘亲逼着他接下这担子,使得他必须负起这责任,他倒情愿逍遥自在的过日子,谁稀罕了这皇帝的宝座了。
“少主,您去哪?”
“我去逛逛,你们别跟着。”裴皓羽身形一闪而过,犹如一阵风,往皇城后山的方向去了。日月二人随后紧跟着,但又那是他们跟得住的。
半晌过后,寂静的后山,看着四周环绕着绿绿葱葱的树木,阿月“唉”了声,丧气的道:“少主到底哪里去了?”
“如果少主想我们知道,那么我们就会知道。”想到少主那深不可测的武功,阿日也只好做如此回答。
“那我们……”
“继续找找吧。”
裴皓羽漫不经心地在后山上转悠着,此处正好是一个山坡,一片枝叶茂密的树林,绿树成荫,四周清新的空气,仿佛回到了早已习惯的日月神宫里,那里犹如世外桃源,那里的蓝天白云,花草树木让人愉悦……皇城的勾心斗角,权力角逐,他不喜欢。从小,他就有着绝佳的天赋,正应着那句话:天才是寂寞的。只有母亲是自己的依恋,如今,母亲已经走了,他的心仿佛不再眷恋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了。他手中,有着至高无上的皇权,虽然还存在着反叛力量,但不足为惧,更别提日月神宫的财富及力量,他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他也明白母亲的意思,宇环天国是他无法摆脱的责任。
突然,在这样清幽的环境中,“呜……呜……”低低的婴儿哭声在远处传来,打断了裴皓羽的思绪。绵绵哭声,让他心中一动,身体竟不由自主的飞往发声源。
裴皓羽抱起了软绵绵的“发声物”——一个小小的小女婴,很小很小,没有比裴皓羽伸开的双掌大多少。粉雕玉琢的一个小东西,精致得让他不由得小心翼翼,呵护在手中。在他抱起小女婴的瞬间,女婴止住了哭声,冲着他笑了笑,望着那纯洁无暇的笑容,皓羽呆住了,心砰然一动,那种发自内心的哭与笑,他好像从来都没尝试过。从小,母亲虽疼他,但对他却是十分的严格,十年来,从学业到武功,就算他天赋奇佳,千年难遇,也是浇注了无数的汗水及心血才有今天的成就。
他抚摸着她的粉脸,逗着她笑,发自内心的他喜欢她。
“呜……呜……”片刻之后,笑得开心的她又哭了。
“别哭,别哭,好好的,怎么就哭了。”裴皓羽抱着她,来回哄着,但她始终哭着。
“乖,别哭了,皓羽疼你……”声音宠溺的味道十足。
“乖,别哭了,再哭就把你扔山里喂狼。”声音极致的无奈。
她依旧哭着。
“少主,我看她是肚子饿了,我有办法,她会不哭的。”从后面追来的阿日、阿月,帮着出主意。
“做什么?”见阿日想抱女婴,裴皓羽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给她一个手指舔,她就不哭了。”阿日还不想哄小女婴呢。
“真的吗?”将信将疑,但裴皓羽还是照做了,将右手的小指头轻轻地放入她粉嫩的小嘴,只见她吮吸起嘴里的小指头,皓羽能清楚地感觉到手指上传来的一阵温热酥麻,“真的不哭了,真的……”裴皓羽开心的大叫着,这才有了十岁孩子的样子。
“咦,这是什么?”裴皓羽看到从婴儿怀里掉出的血书与玉佩。
“少主,是陈浪的女儿。”阿日惊讶的说,早上,陈浪等人意图刺杀皓羽,后已全部被徐安诛杀,“陈浪只不过是替罪羊,真正的幕后是徐安那只老狐狸,只是这女娃……”
“陈浪将军的死,我倒也有些许责任。”裴皓羽低声说道。
“不,少主,弑君本就是死罪,即使他是被人利用。再者害他的人是那老狐狸,我们最多只是放任不管,是他自己愚昧,凭什么要我们救他。”阿日自认为他们不是什么大善人。
“朕不要她背负任何仇恨,她只是个小孤女,就叫嘉儿吧,从今往后,她就是朕的专属宠物。”裴皓羽笑着逗着她。
片刻,小女婴又开始哭了,这次不管手指怎么让她舔,都没用了。
“难道病了?”伸手摸上了她细小的手腕,脉搏微弱,心跳无力,似乎是早产儿,裴皓羽皱紧了眉毛。
“少主,小东西肯定是肚子饿了,舔手指头能舔得饱吗?”阿日笑道。
“好小啊,能养得活吗?”阿月好奇得问。
“还不去找食物?”裴皓羽微怒。
“拜托,我俩又不是奶娘!”阿日微微反抗。但声音有如蚊子的嗡嗡响。
“回宫!你们马上去找十几个奶娘到宫里来。”裴皓羽当机立断。
“十几个?”阿日、阿月当场无语了。
裴皓羽柔和的眼光从嘉儿身上转移到阿日、阿月身上,瞬间变得冷冽,让阿日、阿月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