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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把我要了吧

新年上班后有同事离职,这是一件伤神的事情。设计公司业务普遍火爆,都在扩大规模,特别是有经验的熟手,能很快参与独立做项目的设计师,大家都强烈需求,所以薪水看涨,即使跳槽到同行业公司,收入仍有不错的上升。三年至五年工作经验的工程师,正是做事的时期,有能力,也冲劲,能加班,但一般耐不住苦逼,有更好机会时,往往会走掉,这一部分是最不稳定的阶层,但换位思考,如果公司给不到有竞争力得工资,没理由强留的,拿理想来忽悠是不负责任的耍流氓。结构部有三个同事离职,老莫好几天都黑着脸,还好向公司争取结构部涨薪幅度较大,又新招了几个人,大家才松口气。张阳问张艳,艳哥你不会走吧?你要走了我该怎么办?张艳说阳阳你都快娶媳妇了别这样,哥还没想走,舍不得大家。咱们工资真心不高,但跳槽了每个月多两千块钱有什么意义?做一样的事,可能更苦逼,这个窝挪得有鸟意思!跟大家一块做事挺开心的,目前不会走。张阳抹一把眼泪,说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晚上你请我吃饭!

张阳让郑朝辉找个他们公司的设计师搞一下自己房子的装修,他知道郑朝辉没空,让他介绍个靠谱的设计师,设计带装修施工一起,费用正常算就好。方案很快做好,张阳看了看觉得还好没有问题,传给秦岚让她参考一下。中午给她,下午下班秦岚就风风火火地过来,拿出打印出来的方案图,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红色标注的修改意见,张阳都呆掉了。秦岚拉他坐下,一张张图纸讲解,从平面布置到家具尺寸,从贴砖分线到颜色搭配,没有一个点遗漏,听得张阳头大如斗,差点跪在当场,感叹道秦岚你不干装修设计可惜了,跟你一比,郑朝辉他们粗糙得不忍直视,那就是一个屁啊!秦岚说不行,我要跟设计师当面交代,周末咱们去一趟。张阳无法,打电话给郑朝辉,约了设计师周末在公司见面。

周六一早张阳和秦岚就到郑朝辉公司,设计师也到了,大家进了会议室,秦岚拿出图纸,跟设计师逐一讨论起来。张阳完全插不上嘴,坐了一会,就跟郑朝辉出来,到他办公室喝茶。中间两人准备再进去,看到秦岚仍滔滔不绝,设计师脸色苍白手抓头发目光呆滞,慢慢又退回来了。快到十二点,三个小时,秦岚才意犹未尽收起资料,设计师如蒙大赦,跌跌撞撞冲出来,两人赶紧迎上去。郑朝辉说秦岚你真是拿这当婚房设计啊,是不是装完你和张阳就马上洞房?秦岚说别瞎说,方案很多地方不是按我们的意思来的,是要作调整,毕竟自己住的。郑朝辉赶紧作揖说我们做的不够,给个面子,一起吃个午餐,就在楼下。

吃完午饭二人回家,车上张阳说要不按郑朝辉说的,新房装完时我们就结婚吧。秦岚瞪了张阳一眼,见他不是开玩笑,不由得也认真想这事,但这一步跨得太大,强烈感觉中间差点什么,趴在张阳肩头在他耳边轻声说要不今天你把我要了吧,张阳说一点也不好笑,谁知秦岚闭着眼横着躺在他怀里,张阳抱着秦岚,浑身一激灵,说你不是认真的吧?你真的来真的?伸手拍了拍前排的士司机座椅,师傅,南山!快!快!

张阳努力的控制住呼吸,害怕稍有放松自己就会窒息晕倒。手捂着胸膛,咚咚的撞击声清晰可闻,担心自己的小心脏随时就会跳出来。张阳拉着秦岚做贼一样顺着楼梯小跑上楼进屋,张艳不在,家里没人,还是紧张得不行,进房间赶紧关紧可房门。两人对看了一眼,几乎同时抱着对方疯狂吻起来,笨拙,炽烈,两团火燃烧起来,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上升的温度。张阳扬手脱掉自己的T衫,开始解秦岚衣服的扣子,衣服脱落时秦岚惊了一下,但没有反抗,张阳得到鼓励,手摸到她背后去解内衣。

卡住了。

张阳熟悉那个扣子的结构,按说一捏一松就解决,但试了几下,就是不开,心里一急,手上用力,就把钩子捏瘪,彻底卡住了。秦岚反手试了试,也不行。张阳让她背过身去,想把它抠开,但那东西很硬,抠不动,还挺小,想上牙齿咬又不好下口,横竖不行,汗都下来了。张阳一屁股坐在床上,大叫一声我他妈做了什么孽啊,这报应!回想自己短暂一生虽然没做多少好事,除了几件错事,也没干什么坏事,品德不怎么高尚,但道德不低下,心灵不怎么纯洁,但人格无缺陷,还算是一个正直上进有所作为的青年,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倒霉呀!上次发了一个房事不举的毒誓,但后来去弘法寺跟佛爷达成和解了,之后没发过解内衣卡扣子的誓言,天不我与啊!秦岚见他沮丧,说你笨啊!张阳还不明所以,秦岚自己反手如脱T衫一样,将内衣从头上脱下来,双手捂住胸转过身,漏出性感光滑的背,张阳看得呆住,本来冷下来的血液瞬间被再次点燃,颤抖的走过去将她紧紧抱住。

装修的事完全由秦岚负责,经过两次磨合,设计师也清楚她的需求,方案做的很细,开始实施时就有条不紊,做起来还算顺利。张阳中间被秦岚拉过去一次,后面就没再管了,反正都是她说了算,自己也也完全没时间去理,太忙了。

银河地产是公司传统的主要客户,项目每年贡献超过公司四成的设计费。去年锦上花项目大获成功,户型设计好评如潮,银河地产再次肯定了新景公司的工作,在深圳地区的两个项目没有进行设计招标,直接委托给新景,设计费用竟然还提高了,大家备受鼓励,对项目也格外用心,好在跟银河地产的各专业工程师配合默契,进度推进很顺利。

张阳被老莫抓住,做了一个项目地上部分的结构专业负责人,项目启动会上张阳一脸茫然,自己还是一个愣头青,再看看手下两个去年毕业进来的两个娃娃兵,心都凉了,张张嘴想要说话,老莫伸手压了压,说技术把关有我,你负责画图和专业协调,再就是和甲方沟通,这个你应该能干好吧?张阳说能。老莫说平时顾总跟你们讲的年轻人要有上升通道,要有压力,有压力有动力,现在压力给你们,通道也打开,机会在这,你们不会怂吧?张阳说不会。那就别犹豫了,散会吧,开始干活!

确实有压力。专业负责就不仅仅是闷头画图,很重要的工作内容是协调,专业间的,和外单位的,特别是前期,不确定的东西多,协调要花更多的时间与精力,张阳还不适应,自己抱了两栋楼,最后发现完全推不动,眼看初设出图日期越来越近,心中不禁焦躁。没办法,几个人先把问题整理集中一下,张阳去找建筑的同事开一个沟通会,当面确定下来。

建筑专业的小伙头都没抬,简单干脆说没空!张阳噎了一下,顿了顿说不花多长时间,我们问题很具体,敲定下来免得再别扯来扯去做无用功耽误时间。小伙噼里啪啦敲着键盘,还是不抬头,说我跟你确定不了,只能这样!张阳脏话差点脱口而出,扭头咚咚咚冲进老莫办公室,说开会!老莫吓了一跳,问怎么了?张阳赶紧道歉,搞错了,请你组织开个协调会,我请不动神仙啊。老莫一听笑了,说你们先去会议室开电脑投影,我马上带他们过来。

张阳进会议室开了空调电脑,不一会老莫就带着建筑项目经理刘工和那个小伙,还有一个方案的同事进到会议室。坐定,刘工说我先道个歉,建筑专业没给你们配合好,这种情况以后不会再发生。刘工回头跟建筑小伙说,沟通协调是绝对必要的,我们确实没有做到位。那小伙头发蓬松,双眼通红,都快哭了:刘工,不是我不给他们条件,也不是不给他们协调确定,我自己都没搞完搞清楚,怎么定?方案一直在改,立面不定,轴网不定,最奇葩的是现在核心筒还要调,怎么调还不知道。啥都不定你方案都没做透,那急着开个**的初设啊!塔楼就我一个建筑在画,我也知道出图时间紧,这两周了每天加班到十二点,就在陪他们玩,我都要崩溃了!大家都憋着一肚子火,正好方案在这里,不行我们一起揍他一顿出出气!方案的那个同事都坐不住了,赶紧说别别别,我们现在不都在这儿商量讨论吗,有些东西是甲方在调整,没办法要配合,但有些地方我们是可以共同确定的,今天就定下来,大家一起往前推,来吧,看图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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