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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金刀与承诺

谷雕麒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生之年会真的看到这把小小的金刀。

那金刀长不及三寸,用黄金灌注成青龙刀的样子,在金刀堂的灯火下闪闪发光。仔细掂量下,这把未开锋的金刀的确是用货真价实的黄金铸成,只是从尺寸看来更像是一把飞刀。无锋的小刀也只能作为一件好看的佩饰罢了。然而当谷雕麒看到这件好看的佩饰时心中却“咯噔”一下,脑海中立刻回想起父亲谷川生前交代过的事:“金刀是我赠与旧友李彦明的信物,日后如果李彦明或李家后人拿金刀前来拜访,无论所求何事,务要帮其达成。”

李彦明,当朝参知政事,不知何故招惹到明尊教,两天前全家惨遭灭门。此事早已轰动汴梁,惹得整个开封都炸开了锅。谷雕麒知道:李彦明一直被父亲视为恩人。究其原因是谷川当年做过流寇匪首,后兵败被困,是李彦明奉旨招安谷川,并委以招抚重任。在多次讨贼有功之后,这才荣升禁军指挥使之列。谷川为报李彦明之恩德,便将金刀赠与,承诺日后无论何事,李家但有所命,谷家在所不辞。

然而……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先人的事情,谁又晓得那么多?若非今天亲眼得见,谷雕麒甚至会以为这把小小的金刀从来没存在过。他将登门拜访的两名来客引到金刀堂里——那是谷家大院的正堂,堂上供奉着谷川赖以成名的兵刃——青龙刀。

“两位请坐。”谷雕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却大摇大摆地率先落座。他坐在堂下的八仙桌旁,手里把玩着那把金刀,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两个不速之客。他从拜帖上知道:两名来客是一对姐弟,姐姐名叫李文曦,看起来比弟弟高一点,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弟弟叫李文圻,看起来矮一些,年纪绝不会超过十四岁。两人脸色颇为憔悴,但仪表举止却未失礼数。显然名门之后,自有其家风傲骨遗存。

谷雕麒见他们不肯落座,也不勉强,只是用一种若无其事的语气问道:“李参政是你们什么人?”

“便是家父,家父前日已被贼人所弑……”说话的正是姐姐李文曦。她有着一张惹人怜悯的梨花白面,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绣有牡丹花样的襦裙。白色的束带紧束她纤细的腰肢,显出一副亭亭玉立、端庄秀雅的姿态。她额头鬓角的发丝略显凌乱,却掩不住眸子里晶莹欲滴的珠光。

谷雕麒已经猜到她下一句要说什么了。所以,他连想都没想就说出这样一句话:“我谷家受封于皇命,向来只为朝廷效力,寻常百姓家事自与谷家无关,两位还是请回吧!”

“这……”李文曦稍微迟疑了下,用微微颤抖的调子柔声说:“我爹生前说过:谷家刀法天下无敌,谷家人也最重信义,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拿着金刀找谷家的人帮忙。我们也不需要谷家帮忙复仇,只消护送我们姐弟两个平安抵达江州的轩辕山庄就好。”

听着她近乎哀求的声音,谷雕麒犹豫了下。他站起身,从桌上拿起她带来的金刀看了又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谷雕麒忽然将小刀丢在地上。

“叮铃铃铃……”

在经过一阵令人绝望的寂静后,谷雕麒若无其事地说:“这金刀——,是上一辈的事了。那么多年过去了,谁又知道这金刀是不是真的?况且,谷家向来不参与江湖争斗,而且又牵扯到明尊教……你们姐弟的事情,我们管不了,去找镖局问问吧……”

“你!”李文曦全身颤抖、几欲眩晕。在身边少年的搀扶下,她终究没有摔倒。看着面前这位五大三粗的谷家大公子,心中只觉得一阵鄙夷。她一边蹲下捡起那把渺小到微不足道的金刀,一边冷冷地说:“金刀谷家好大的气派,传承了天下第一刀的谷家后人,到头来居然连婴幼妇孺都护不了吗?”

谷雕麒并不答话,只是转过身,看着高堂上被香火供奉的青龙刀,却用更冷的语气一口回绝:“不送!”

李文曦携着弟弟的手傲然走出金刀堂,走出谷家大门。

什么金刀大侠?什么天下第一刀?不过如此而已。就在她不屑地想要扔掉黄金小刀时,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呼唤:“两位请留步。”

姐弟俩回头看时,只看到一个身形削瘦、脸色苍白的少年迎了上来。这少年看起来是那么的病弱,以至于连脚步都显得有些轻飘。但不知为什么,李文曦就是能从他淡漠的眼神里读出一种别人所没有的勇气。所以,她听到他说:“我是谷三郎,我的名字叫谷雕龙……”

……

“谷大哥,谷大哥……醒醒啊,你醒醒!”

谷雕龙缓缓睁眼,朦胧中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在不断地呼唤自己。那少年面容白皙,眼神清澈见底,给人一种天真质朴的感觉。谷雕龙看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认识他,他是李文曦的弟弟李文圻。

此刻,谷雕龙正躺在马车中央,马车下传来轰隆隆的车轮声,震得他耳朵有些鼓胀。在闹腾的车轮声中,只听到一个女孩娇叱的声音从车门方向传来:“驾!”

“文圻,你姐姐在赶车?”谷雕龙揉了揉眼睛,在男孩的搀扶下,缓缓坐了起来……

李文圻点了点头:“谷大哥,你总算醒了……姐姐说你只是晕了过去,让我不用担心……可是……”

谷雕龙捂着头,却发现身上的蓑衣已被褪去,只留下一件尚未干透的青色长衫。半湿不湿的青衫箍在身上,却凸显出他骨瘦如柴的身体。谷家家传宝刀青龙刀平稳地躺在脚边,刀身上的雨水早就干透了。

谷雕龙歉意的看着男孩泪汪汪的双眼,用苍白的手摸了摸男孩的发髻,勉强笑道:“你才十三岁就已结发冠礼,真不容易。你现在是男子汉了,别让眼泪淹没你的勇气。”

男孩会意地点头。谷雕龙拉开车门,清晨的阳光晶莹地朗照在苍老的黄沙古道上,他所乘坐的蓝蓬马车则平稳地行驶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之间。车架上,一名披蓑戴笠的赶车人认真地驱赶着马车。

那拉车的枣红马毛色有些暗淡,跑起来也是无精打采的,谷雕龙知道它累了。他从赶车人手中拿过马鞭,轻声说道:“李文曦,辛苦你了。去里面休息下,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

“谷公子……你才刚醒……”

“没事……”

谷雕龙使枣红马慢了下来,让马车平稳缓行在清晨的古道上。

“李文曦,雨早就停了,你怎么还披蓑戴笠的?”

李文曦起身,一边褪掉蓑衣,一边说:“我怕被人看出来……谢天谢地,他们没追过来……”

谷雕龙神色凝重,对于李文曦袅娜娉婷的身姿竟一无所见。他想了想,静静道:“他们只不过是去回报而已,下次再来的时候,定然带着更厉害的高手。说不定……我扛不住。”

李文曦摇了摇头,如秋水般清澈的眸子静静凝望远方。她安静地坐到谷雕龙身边,安慰他说:“谷公子……只要把我们姐弟送到轩辕山庄,就没事了。”

谷雕龙沉吟道:“轩辕山庄……我听说过山庄主人轩辕无恨的大名,都说他剑法出神入化,天下无人能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文曦低声道:“可能吧……唉,我现在只有期望表哥能帮我们姐弟出头了。”

谷雕龙点了点头,“轩辕无恨是你表哥?”

“对,我娘复姓轩辕……”李文曦双目含泪,眸光随着泪光晶莹闪烁,“谷公子……对不起,把你也卷了进来……要不然,你现在就回开封吧……我们不会怪你的……”

谷雕龙苍白着脸色,他扭头盯着李文曦月色般皎洁的素颜,一时竟不发一言。忽然,他扬起马鞭大喝一声:“驾!”

李文曦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双手不由自主地抓住谷雕龙的手臂:“怎么了?”

“有人!”谷雕龙紧皱眉头,苍白的手背青筋暴起……

这时,马车后方才传来一阵急促绵密的马蹄声。谷雕龙提起马鞭,起身向后望去,看到七个身穿红衣的蒙面骑士尾随而来。

“谷公子!他们是什么人?”李文曦也站起来,看到了七名骑士。

谷雕龙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又用力地吐了出来,“可能是……红衣七煞……”他努力使自己趋于平静,可是双手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他毕竟不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他今年只有二十四岁,而且没有任何实战经验。虽然从小苦练刀法,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战力。一时间,紧张、局促、不安、焦虑,种种情绪如洪水暴发一般侵袭着他敏感而稚嫩的神经……

他连忙冲进马车,拎起青龙刀,又立时冲了出来。青龙刀在手,他才又有了些勇气,想当年父亲谷川就凭着这把大刀闯荡江湖、破敌建功,青龙起处群魔哭,霸王一刀定乾坤,那是何等的威风八面?

谷雕龙重重的呼出一大口气,将还倚车后望的李文曦轻轻拉下来。两人并肩坐到马车前,谷雕龙低声说:“坐着别动,也别回头看……”

李文曦听话地点了点头,在不断前行的旅程中,下意识地抓紧了谷雕龙布满硬茧的手,她觉得他的手甚至比自己的手还冷。

这一刻,一切都很安静。似乎天地间的一切声音都“哒哒哒”的马蹄声和“轰隆隆”的车轮声淹没了。

李文曦察觉到谷雕龙的手越来越冷。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用近乎颤抖的声音问道:“红衣七煞?莫非就是那个‘无所不杀’……”

谷雕龙不动声色地点头:“对,就是明尊教中号称‘无所不杀’的七个刺客。”

李文曦花容失色,捂着嘴巴问道:“那怎么办?”

谷雕龙却说:“别说话,他们来了!”

错乱有致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谷雕龙专心拉着马缰,心无旁骛地望着前方。七个红衣骑士逼近蓝顶马车,左右各分三骑,车后一骑,将马车控制在包围圈中。谷雕龙目不斜视,青龙刀横摆腿上,自己却根本没有回头的念头。李文曦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她相信谷雕龙,所以也学着谷雕龙那样,不动声色地望着远处。躲在马车中的李文圻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早钻到了车座下面,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谷雕龙用余光看到红衣骑士将马车包围,只用一匹马拉着的马车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他们的。但跑不过,就不跑了吗?

不可能。

谷雕龙凝视前方,眼中寒光更胜刀光。虽然身陷包围,他却根本无视身旁七人。然而这七人并不敢无视谷雕龙,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地方——谷雕龙腿上横着的那把青龙刀。

李文曦的手心已渗出冷汗,她不知道这冷汗是来自谷雕龙还是她自己。总之,两人紧紧握住的手已被冷汗浸透。

谷雕龙察觉到了自己的恐惧。他完全有理由恐惧,因为他的余光扫到这些人胸前的火焰标记,已确定身边横行的正是明尊教号称“无所不杀”的杀手——红衣七煞。

传说中这七人是由山中老人亲自训练出来的死士,是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恶鬼。他们每次执行刺杀任务都能得手并全身而退,民间甚至有人相信他们是可以呼风唤雨、飞天遁地的妖魔。

早在十几年前,红衣七煞就已经是江湖中人闻风色变的梦魇。所以坊间历来有这样的说法:谁若是被红衣七煞盯上,基本就可以去买棺材了。

瞬息之间,谷雕龙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冷汗自他的鬓角处缓缓渗出,汇集成一滴滴汗水,缓缓滴到青龙刀上。此刻,就连他自己也有所怀疑:“红衣七煞,我过的了这关吗?”

李文曦被谷雕龙握着的小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疼。但她却强忍着疼、一动不动,她不想自己的任何一个举动影响到谷雕龙。

噌——……

缓慢的金属摩擦声似拉锯般从四面八方传来,压进了谷雕龙本就鼓胀的耳鼓中。有如凌迟一般的刺痛感虫爬似的触动着谷雕龙每一个毛孔。恍惚中,他的眼皮已轻轻跳动起来,但身体仍旧一动不动。

红衣七煞几乎同时抽出了刀——比月牙更弯的弯刀,这是明尊教从发源地波斯引进的武器。

谷雕龙知道:对手的兵器越是古怪,武功就越是诡异难测,面对这样的敌手,随便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血肉分离。

红衣七煞抽出月牙弯刀之后,却不再看谷雕龙一眼,他们保持着跟马车一样的行进速度,自顾自地纵马前行。

沉默,可怕的沉默,没有一丝杀气,却有无穷无尽的压力紧张而惶恐地蔓延在谷雕龙心头。

太阳渐渐升起来了,马鞍上的露水也渐渐干了,骨雕龙手上紧绷的青筋却没有渐渐放松下来。

“为什么他们不出刀?为什么?难道他们是想控制我,等我筋疲力尽了才出手?”

谷雕龙舔了舔干裂发白的嘴皮,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冷汗可流了。面对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江湖,他显得那么年轻、那么稚嫩……

他忽然有点后悔这次的决定,虽然他正在兑现父亲当年的承诺,但也可能正是因为他的冒昧和冲动才害死了李家姐弟。

汗水会一点点流干,力气会一点点荒废,勇气会一点点消磨,生命会一点点流逝。如果结局注定了是一场失败,那当初为什么还要义无反顾地前行?

谷雕龙缓缓闭上双眼,但马上却又睁开,因为他嗅到一丝烟火气味。原来不知何时,马车已在红衣七煞的监送下缓缓驶进村落,红衣七煞故意越走越慢,马车也只能越来越慢。村口处,一个身段细长的黄衣女子骑着白色骏马,孤单而冷漠地迎在马路中央。她以黄纱覆面,眼角露出娇媚喜人的笑意。

马车迎着黄衣女子停了下来,红衣七煞纷纷下马对黄衣女子躬身行礼。

黄衣女子下马回礼,对谷雕龙挥手道:“谷三公子这边请,小女子特意备了酒菜,聊表心意,只求与公子一叙。”

她的声音像铃音一般悦耳,却让谷雕龙几乎打了个冷战。谷雕龙紧皱眉头,一动不动,却用冷漠的眼神仔细打量她。

他注意到她微曲的臂弯之中捧着一束长长的黄色绸带。这种披帛的装饰在前朝很是流行,但到宋朝时却早被摒弃,只有一些青楼歌姬才会在舞蹈时偶尔披带。

莫非她是一个歌姬?

谷雕龙正诧异间,李文曦却忍不住开口斥道:“你这女人好不懂事,你没看我们被这七个木头盯着吗?哪还敢动?”

黄衣女子的眼神扫了扫马车两边的红衣七煞,盈盈笑道:“这七个人是我的手下。小女子命令他们护送三位前来,照顾不周之处,还望谷三公子和李大小姐海涵……”

谷雕龙冷哼一声,“连红衣七煞都对你毕恭毕敬,你不会告诉我你是五大护教法王之一吧?”

“不愧是谷家三公子,有见识。不错,我就是明尊教两大圣使之一的明月使者,比护教法王还高一级。在整个明尊教中,只有先知可以命令我。”

“先知是谁?”谷雕龙皱眉问道。

“先知就是先知。”明月使者似笑非笑地说。显然她并不愿意正面回答谷雕龙的问题。

这时,李文曦忽然插口道:“哦?那这个先知猜到方大教主要被剐死的事吗?”

明月使者脸色一沉,马上又对李文曦露出微笑:“李文曦,我听说过你。”

“哦?”李文曦显得有些惊讶,“我只是一个籍籍无名之女子,你却从何处听说过我?”

明月使者不答。她妩媚的眼神从李文曦头上打量到脚下,却用略带酸意的语气道:“他说的对,你比我好看多了。”

李文曦被她看的有点不舒服,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但转眼又抬头:“谁?”

“天机不可泄露。”说着,黄衣女子腰肢轻摆,迈着轻飘飘的步子款款走近。她用兰花玉指轻揭面纱,只露出一张清丽娇媚的瓜子脸,白里透红的肤色中自有一股妖艳魅惑的神情。

她对谷雕龙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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