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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杭州之战

柳万里是何许人也?

他既然自称“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那自然就是开封人。一个开封人士为何能在千里之外的江州忽然出现,并在关键时刻杀出来?

一切要从五个月前的杭州之战开始说起。

五个月前,即宣和三年二月十七日,傍晚。

一身着红的方腊只身屹于杭州城头。面对远处营寨中如潮水般涌动的宋军,他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任谁都看得出来,大宋朝廷这次是玩真格的了。当朝太师童贯亲率十五万宋军精锐挥师南下,之前从未吃过败仗的方腊,败了。

城墙上站了许多扎红头巾的守兵,虎视眈眈的望着远处的宋军大营。这些守兵衣装参差不齐,其中有些人还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只有头上的红巾能证明他们隶属同一阵营。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士兵,而是为了反对“花石纲”聚集起来的百姓,很多人从刚起义时就追随方腊。

最初,只是一些明尊教众参与了起义的筹划。但谁都没想到,最终响应起义的人竟能达到百万之众。起义军以诛杀奸臣朱勔的名义揭竿而起,一路攻州掠府。先占寿昌、分水、桐庐、隧安等县,随后挥师向西,拿下歙州。在起义军势如破竹的攻势之下,左近的州县官员纷纷弃城逃亡。

当方腊的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赴到杭州城下时,知州赵震早就跑的连影子都找不到了。短短几个月内,义军到处所向披靡,接连攻占六州五十二县,方腊也顺理成章的自立为君,自封为圣公。

方腊东南称王的消息震惊了还沉溺在成仙美梦中的道君皇帝。那一晚,当他收到急报,听到方腊的大军已攻占杭州城时,不得不从还未建成的艮岳园中走了出来。

他先是连夜取消了花石纲和应奉局,然后又罢黜建园有功的弄臣朱勔。但这一切显然为时已晚。叛军已成火候,单凭安抚和敷衍已经收不回民心了。

第二天,在群臣的一致推举下。道君皇帝亲自任命太师童贯为江淮荆浙宣抚使,并调集十五万精锐兵马,水陆齐发奔赴东南。

方腊手下虽然不乏高手良将,但起义军说到底只是由一群被官府迫害的百姓所组成的乌合之众。虽然他们斗志高昂,但在面对大宋精锐的反击时却只能节节败退。正月,方七佛率领的六万兵马毫无悬念地兵败秀州。二月中旬还未过,十五万宋军精锐已组成铺天盖地的阵势兵临城下,将方腊所在的杭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然而现在的杭州却可能是连鬼都不愿意多待的人间地狱。虽然方腊手下有号称百万大军。然而,他根本没有足够的粮食来支撑这场围城战。只是被困不到十日,很多人就开始饿肚子了。在内无粮草、外无援军的境地下,他这个圣公教主真的还有勇气做下去吗?

城头上,眉头紧锁的方腊在几个亲信的陪同下穿过北关门门楼。聚守在门楼前的士兵纷纷跪拜行礼,方腊只是点了点头,快步走过。

从北关门向北瞭望,只见一条清澈宽阔的运河浩浩荡荡地流入杭州城,运河两旁停了许多从北方驶来的战船。

北关门外本来颇多集市,不过因为战事紧迫,寂寥的街道上早就空无一人,只能看到远处如蚁穴般密布的宋军营帐黑压压地迫在阵前。

苍天如华盖,众生似蝼蚁!

方腊不想再去分辨那些蝼蚁的巢穴,便又将目光转到江南运河上。在晚霞的浸染下,波光粼粼的河面被染上一层亮闪闪的紫色。远远望去,就像是九天仙女的绸带飘落在大地,一直延伸远方。

这条由隋炀帝下令建造的江南运河始建于隋大业六年,从初建到现在已历经五百年风雨。船只若想从江南运河北上东京汴梁,首先要在江南运河中航行千里并由扬州转入杨楚运河;杨楚运河再行千里,过楚州、渡淮河,再经一百五十里运河航道才能转入汴河,而就算到了汴河之上也还要再经千里风浪才能看到东京汴梁的城池。

如此漫长的水道,即使是翱翔天际的飞鹰恐怕也望不到尽头。

当方腊看到这条“紫色绸带”隐约消失在地平线时,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他忽然迈步向前,毫不犹豫地踏上城头垛口。孤零零地站在城头上望西北方寻觅,企图找到运河的尽头。这个危险的举动让他身边随从大惊失色,一名亲信连忙上前劝阻:“圣公,您还是下来吧,这样太危险了,宋军会派神箭手射你的。”

“不必。”方腊摆了摆手,指着运河说:“你们知道这条运河通向哪里吗?”

一名随从道:“听说是开封,花石纲便是经由这条运河北上的。”

方腊点了点头,颔下的胡须迎着江风微微抖动,自言自语道:“我本以为我们会一直杀到开封……”正沉吟间,却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北方传来。转身看时,两名穿着红色官服的人一前一后自北方策马奔来。

几名随从忙劝方腊下垛,方腊只做不闻。恍惚间两名官人已来到城池脚下,城门上的几百名守兵纷纷举弓瞄准。那二人不慌不忙,在城下两百步外勒马站定,对眼前万箭穿身的威胁只做不见。

这两名来者一老一少,老者看起来有六十岁左右年纪,胡须灰白,精神矍铄,一副老当益壮的样子。虽然身材略显细瘦,但举止间颇有一种儒雅从容的气度。

那年轻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半黑不黑的脸上微有胡渣,给人一种不修边幅的感觉。不过他看起来非常强壮,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硬朗,炯炯的眼神似鹰一般锐利,挥洒间颇有点文士风流的气概。

那年轻人早看到城门上有人,他盯着城门上的人打量半晌,忽然高声发问:“阁下可是摩尼教东南教主方腊?”

摩尼教是明尊教在民间的另外一个称呼,该教派曾借佛教之名招揽教徒,在当世是一支非常有影响力的教派。教中高阶多以神秘示人,一些诡异的武功和神秘的教义往往能唬得百姓不知就里、趋之若鹜。

“正是在下。”城头上的方腊紧皱眉头,大声反问:“你又是何人?”

年轻人明知他是方腊,也没有半点避讳,用一种大咧咧的语调嚷道:“好说,在下乃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柳万里。”

“柳万里?”方腊先是一愣,随即呵呵一笑:“没听说过。”

柳万里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个反应,若无其事地放开嗓门道:“你没听说过我,那也好说。但我身边的这位老人家你一定听说过,他就是当朝参知政事李彦明。”他说话时底气十足、声貌沛然,即便远在城头上的人听来也是清晰入耳。

方腊点了点头:“原来是曾经招降过谷三刀的李参政,不知李参政大老远地从开封赶来有何贵干?”

李彦明脚下的马匹踏前两步复又站定。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长声道:“我奉皇上之命,前来与圣公阁下商讨一事。”这老头虽然老,但说话时依然中气十足,没呈现半点龙钟老态。

“圣公”是方腊自封的名号,历来只有方腊的追随者才呼唤“圣公”以示尊重。方腊还从来没听过外人呼喊“圣公”,一时竟有些惊讶。他仔细打量着远处马背上的一老一少,许久才道:“说吧。”

李彦明从怀中拿出一卷金色的丝织布卷,高托面前,不无恭敬地宣道:“我有圣旨在手,但只能对圣公一人宣读。”

方腊摇了摇头,高声应道:“在我身边没有外人,宋国皇帝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李彦明点了点头,朗声道:“想必圣公已经知道,皇上已经因圣公之反练也取消应奉局和花石纲,江南百姓因此得福,圣公功德无量……”

方腊冷冷地打断李彦明,“应奉局朱勔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李彦明毫不示弱,针锋相对道:“朱勔就算死了,民愤也平不了!”

方腊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态,忽然冷笑道:“让我来猜猜看,你手里的圣旨里写的什么?是不是那个什么教主道君皇帝亲笔所写的招抚诏?”

李彦明一字一顿的道:“皇上不是教主,你才是教主。”

方腊咽了口口水。他回头望了望身边的将士,看到很多人衣不蔽体、面有饥色。连日连月的征战加上数日以来的断粮已使这些人陷入绝望之中。他能从每个人的眼睛里读出一件事:他们想活,不想死。

方腊又何尝想死?他没料到自己会真的走到今天的绝路,正如他之前没料到起义军能连战连捷,一路攻克六大州一样。

方腊低头沉思半晌,终于抬头,对李彦明大声道:“我可以接受招抚,但我需要一个承诺……”

李彦明似乎已经猜到方腊要说的话,他不等方腊说完便将圣旨揣进怀里,自顾自地宣道:“圣旨已经传完,天恩已然浩荡。然而逆贼方腊目无大宋,犯上不敬。先是自封圣公,现在又拒受招抚。”转头对柳万里说:“柳教头,该做的事情我们已经做了,这就回去向童太师回报吧。”话音未落,李彦明已拉着不明就里的柳万里调转马头,纵马向北疾驰而去。

方腊孤身一人屹于城头,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人,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城头的守军各自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名随从忽然问道:“圣公,要不要放箭?”

方腊这才大梦初醒,他暴跳如雷,用近乎嘶吼的语气咆哮道:“放!当然要放!放******!快放箭!放放放放放!……”

北关门处顿时万箭齐发,就好似半空里下了一阵遮天蔽的箭雨,连阳光都无法穿透这片由箭枝组成的乌云。然而李彦明和柳万里早听到方腊的声音,策马跑的更快了,半空中的千万只箭逝就在他们背后如流星雨般嗖嗖坠地,不断的钉在马路上、泥土中、屋瓦间……

几天后,杭州的粮草无以为继,方腊只得率众退出杭州。

又过一个月,方腊缺衣少粮的二十万大军在青溪县被宋军击溃,方腊率残部七万人躲入帮源洞中。

四月二十四日,宋军裨将韩世忠侦查到帮源洞进洞路径。

四月二十七日,宋军发动总攻,方腊所部七万余人尽数被屠。那一日,帮源洞里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成为名副其实的白骨洞。而方腊等首领则被忠州防御使辛兴宗擒获,并送京领赏……

柳万里亲眼目睹杭州之战的全部过程,那是一场又一场的血战与屠杀。成千上万饥民被冠以反贼之名在他面前一排排倒了下去。大好的头颅满天飞舞,鲜血染红了江南水乡的每一条水路,就连雨水都无法将之冲刷殆尽。当他站在暴雨中厉声高呼之时,却只能感到一阵乏力的空虚感。身为禁军教头,他空有一身武艺,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那个被老百姓称为媪相的童贯在看到这一切时脸上乐开了花。有人头他就有战功,有战功就有官爵,有官爵就有了一切。

有些时候,柳万里恨不得能亲手扇童贯几个耳光,好让他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但他却不能这么做。因为他是童贯的贴身护卫,日后的命运前程还掌握在这个阉人手里……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渐渐的,柳万里觉得自己再也受不了这个让人作呕的童太师了。他宁可一辈子只当一个禁军教头,也不想在这个不男不女的人下卑躬屈膝。当他亲眼看到方腊被擒后,立刻装病请辞。在童贯点头之后,柳万里孤身一人踏上了回归开封的旅程。出征之前,他本以为自己可以通过童贯这一层关系来打开官路,从此平布青云。但事到临头,他却放弃了。

“也许我柳万里这辈子注定只能当个八十万禁军教头,连个都教头都混不上。”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这种自暴自弃的想法,甚至连游山玩水的念头都没了。

所谓“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其实只是一个听起来威风的名头。然而要是真刨根问底的话就能知道:这实在是一个屁大没有的芝麻官,或者比屁大一点?

所谓东京就是宋国国都开封;所谓禁军则是驻扎在开封城内的朝廷正规军;而所谓八十万禁军实在是一个虚得不能再虚的虚数。其时开封总人口不过百万数,去掉老幼妇孺的话,连八十万壮丁都凑不出来,何况是正规军?而在神宗年间经王安石削减编制之后,到如今整个东京能保留下来的禁军编制也不过十万人左右。

柳万里就是传说中的八十万禁军教头之一。在开封城,有他这个头衔的人有几百号。可以说是个禁军教头都号称八十万。有人曾玩笑地说:大街上随便扔一块青砖,砸死十个禁军,其中有九个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大宋王朝重文轻武,作为禁军教头,柳万里的官阶也就是个从八品下。而在教头之上,还有一个都教头管着,都教头再往上是虞侯、都虞侯、指挥使、都指挥使。相比之下,八十万禁军教头实在就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不值一提、不名一文。

柳万里就是这么一个不值一提、不名一文的小官。按理说,像他这样一个世居东京的人怎么说也应该混到一个都教头或者虞侯的官职。但柳万里却实实在在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家伙。身为禁军教头的他可谓武艺出众,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但这人就有一样不好,就是不善交游,也不喜欢阿谀奉迎。平时说话总喜欢与顶头上司对着干,所以每次升迁机会都被他轻易错过。按理说他这样的人在官场早就混不下去了。但因他武功极好,而且乐于教人,许多底层士兵都对他倍加推崇,便得以在禁军中混出这个高不高、低不低的官衔。

柳万里有着所有不得志的中年人全部特点。衣冠不整、面目粗野,脸上胡茬嶙峋却懒得修整,没事的时候整天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只有在提到他感兴趣的事情时才像换了一个人。

他武功据说很高,尤其擅长剑法。练到什么程度没人说的清,不过开封城中的高手不少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就连号称禁军第一高手的谷雕麒也对他的武功赞赏有加。只是对官场水土不服的柳万里显然还没学会升官发财的秘籍,所以每次升迁的机会都绕着他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昔日的手下一个个爬到他头顶,变成他的顶头上司,然后再来对他指手画脚。

柳万里知道这些人暗地里买官卖官的勾当,但他就是不信这个邪。他始终相信,凭借自己的武功和本事早晚能在禁军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这一次机会终于来了,童贯任招抚使率十五万大军征讨方腊,点名要禁军中武艺最高的武官随行保护。柳万里经指挥使谷雕麒和高俅高太尉的推荐终于得到这次出头的机会。然而当攀附权贵的机会近在眼前时,他却平白无故的放弃了。

他看不惯那胆小鬼童贯作威作福的姿态,在这样一个只会弄权舞弊的阉人面前,向来颇有文采的他甚至连半句好听的话都说不出来。眼看着身边所有人都对这个“媪相”阿谀奉承、百般逢迎,他只觉得越来越反感、越来越不屑。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这是诗仙李白的名句,正好可以用来形容柳万里当时的心境。

六月初的一个傍晚,柳万里一人一骑回到开封城外。其时夕阳未沉,天上的云朵被夕火点燃,火红色的霞光将波光粼粼的汴河染成朱砂色。艄公、船夫各自收船归岸,忙碌而寻常的一天即将过去。

躲在柳树上的乌鸦不知趣的“哇、哇”惨叫着,仿佛在为柳万里这个落拓归客大唱哀歌。

抬头仰望,开封城头还是那般安静无声,连半个哨兵的影子都看不到。柳万里顿时想起了参知政事李彦明私下对他说过的话:“当今皇帝不思进取、亦不知居安思危,满朝臣子尽奸佞谗邪之辈。长此以往,大宋必将不复存在。不知你有没有看过翰林院画师张择端所画的《清明上河图》,在那张图画中开封城头居然连一个守军都没有。如此形同虚设的城防,你能相信这城池便是我大宋国都汴梁吗?”

柳万里并没有看过《清明上河图》,但开封城守备之松懈却是他早就知道的。此刻大宋与金国的海上之盟仍然生效,所以开封城里的贵族士人依然可以逍遥快活的饮酒作乐、彻夜笙歌。然而女真人的狼子野心早就路人皆知。一旦他们成功灭掉辽国,宋金之间那脆弱无比的盟约当真还能存在吗?

想到这里,柳万里牵着马从汴河西岸的陈州门怏怏进城。开封城内一如往日般繁华喧闹,到处都是红砖绿瓦的屋子绕水而建。远处,天清寺内的六层繁塔高耸入云,在暮光紫霞的浸染下显得格外雄伟壮观。

柳万里心有所感,望着那六角繁塔竟不由自主的念起诗来:

“塔势如涌出,孤高耸天宫。

登临出世界,磴道盘虚空。

突兀压神州,峥嵘如鬼工。

四角碍白日,七层摩苍穹……”

诗未念完,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喝彩:“好诗!柳教头不但武艺出众,连文采也是一般的出类拔萃。如此文武全才,不愧是我大宋的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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