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阳光洒落,鸟儿照旧在枝头歌唱。纳尔卡醒来时,正迎上雨茜明亮的眼睛。
见他醒来,雨茜伸开双臂抱住他的脖子,厮磨片刻,整个人都趴了上来。
熊熊的火焰让人再也无法忍耐。纳尔卡也伸出手,轻轻摩挲雨茜温润光滑的肌肤。
雨茜嘤咛一声,整个身躯骤然绷紧,旋即放松下来,柔柔伏下,又半抬起身子,纤手伸进纳尔卡衣内,按在他胸膛上。
“我要你要我。”雨茜呢喃道。
缠绵中,纳尔卡突然心头一震。他直身坐起,一手扯过衣服扔给雨茜,一手提起长剑,赤着上身就出了帐篷。
果然,刚出帐篷立定,飕飕飕数支箭已飞了过来,泛着淡淡的光华,居然是附魔箭支。
纳尔卡长剑一扫,将箭全都挡开。
接着又是铮的弓弦响声,又是数支箭飞了过来。
雨茜已掀开帐篷,有些衣衫不整,见状大急叫道:“青姨,是我们!”
纳尔卡顾不了许多,一个闪身到她的身边护住她,长剑如匹练般连斩,附魔箭支碰上长剑,立即魔法光华黯淡,掉落地面。
那边的攻击已然停止,几位精灵缓步走了出来。
个个都纤细高挑,一身淡绿装扮,几乎与丛林融为一体。他们显然没有放松警惕,依旧张弓搭箭,瞄准着纳尔卡。
雨茜冲到他身前护着,那边也走来一名精灵,看看她,又看向纳尔卡,俏脸毫无表情,但眼神中满是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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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皎然,树影婆娑。
高高的树屋上,纳尔卡颇有些烦躁的走来走去。
遭遇雨茜的精灵族人的经历不算愉快,更没想到的是,对方那位雨茜称之为“青姨”的女精灵还要求自己也一道去精灵部落中“做客”。当时,纳尔卡差一点就拔剑杀将出去,但看到雨茜央求的眼神,只得控制住自己。
去就去吧,料想精灵们也不至于恩将仇报。纳尔卡这么想。
时至今日,人类帝国中有相当多的传说故事涉及精灵,无不说他们生性淡泊,行止高雅。甚至还有人说,精灵才该是光明之神天生的选民。
可也有传说,说精灵族崇敬自己的伪神,为此与人类分道扬镳,以至于几无消息沟通。
到了精灵部落,雨茜跟着青姨去精灵古树了,把纳尔卡留在这里。虽然没有派专人看守,但想到这个时候私自开溜也不合适,纳尔卡只能静静等待。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旋即门开了,一位精灵端着一个果盘的走了进来。
她身材纤细,容颜清丽,却有些怯生生之感,似乎刚成年不久,微微垂头,好奇地偷偷打量纳尔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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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森林深处,伫立着一棵高大的树木,树冠直插苍天,枝繁叶茂间,分布着星星点点的树屋。
在最高的树屋中,雨茜向众长老行了一礼,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长老们静静听着,末了对望一眼。最后一位女精灵长老道:“好了,你先退下吧。”
雨茜退下后,女精灵道:“依我观察,雨茜对那人类男子已生情愫,但尚未以身相许。不过要让她从此专心当起大任,还需要担心另生枝节。”
“关涉我族未来,雨茜不会不懂事的。“一位长老开口了。
“那名人类男子怎么处置?”另一位长老问道。
“杀了就是了。”女精灵说。
“不可,”另一位须眉皆白的长老开口了,“我们精灵一族从来不会以怨报恩,纵然现在也是如此。这样吧,菲,有空你过去看看,如果他能皈依我族的话最好,不肯的话……”他沉吟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众长老接着议事许久,骤然神色一肃,齐齐立起,面向正中的空座躬身行礼。
这一刻,正在树屋里和雨茜与精灵少女雪琼闲聊的纳尔卡霍然站起,把她们都吓了一大跳。
纳尔卡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在他身上,斗气和精神力汹涌澎湃,几乎要破体而出,他不自觉地抚上长剑,但灵魂深处一股强大的声音告诉他:不能拔剑、不能拔剑…
那是一种本能的敌意,警惕、仇恨而又极力克制,似乎生怕惊动了对方。
力量汹涌奔腾而又无处宣泄,如同洪水反复冲击着堤坝。就在苦苦克制中,纳尔卡清晰地感觉到了长剑不甘的鸣啸和颤抖,轰然一声,全身的力量骤然汇入一个莫名的所在,瞬息又奔腾回流,汹涌不休。
见他摇摇欲坠,雨茜和雪琼赶忙去扶,一触碰到他肌肤,就惊呼一声被弹了开去。
纳尔卡直直倒在地上,大口喘气,似乎极为虚弱,偏偏整个身躯又清爽无比,仿佛刚刚冲破桎梏,虽乏力无比却极其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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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森林里已是生机勃勃。
虽然依旧静谧,但细辨之下,精灵们的动静却沸腾不休,如在眼前。
纳尔卡行走在林中,颇有些好奇地打量四周,又含笑向每一个碰到的精灵致意。
雨茜一早便来看他,却很快就被长老叫走。好在她早就央求自己的好姐妹雪琼过来做伴。此刻他便由雪琼领着四处闲逛。
路上的精灵们显然也对突然冒出来的人类男子好奇,但打量过后就匆匆离去,似乎个个都有要事在身。
精灵们什么时候这么忙了?纳尔卡心下纳闷。自古以来,精灵们给人类留下的印象就是美丽、优雅、无所事事。他们蒙天地恩赐,力量强大,寿命悠长,居住在物产丰富的森林中,又索求甚少,大把的时间都用来宴会,闲聊,精进才艺,雕琢艺术。怎么此刻不仅戒备森严,而且还各个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
不过,近千年来,精灵们已经退往了森林深处,与人类的交流几乎断绝,发生了什么变化又有谁能知道?
身边,雪琼一个欢呼,迎上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精灵。男精灵摸摸她的头,跟她说了几句什么,打量了纳尔卡一眼,率着四五位精灵自顾走了。
雪琼跑回纳尔卡身边,吐吐舌头道:“乔伊大叔平时最和蔼了,不过今天他刚巡查回来,得向长老们汇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