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事情紧急,如海也是迫不得已,宫中传来消息,皇太子不日就要拜入仙门修行”荣如海顾不得身上疼痛,硬撑着站起来,朝赢滕说道。
“仙门?哼那小娃娃乳臭未干,派几个得力的供奉去暗中将他除去便是,这点小事情都来烦扰本王,本王日理万机你没见着么。”赢滕转身走回床上,搂着宠妃轻轻耳语,好一阵安抚。
“自是请动了府上的几位大武师前去,但他们在骊山中遇见了国师,几人不敌,只有一位武师供奉逃了回来,只说皇太子即将先天然后就断气了。”荣如海脸色有些难看。
“即将先天,这可有些麻烦,那依你之计,如今该怎么办。”赢滕听闻计划中有了变数,身上欲火也冷却下来,面色严肃。
“为今之计,我等只有提前发动,不过,国师那边却是有些棘手,几个先天供奉都奈何他不得。”荣如海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府上新来了一位姬供奉,他有办法,只需主公日后登基,将扶桑教封为国教,然后从国中赐给扶桑教一座洞天福地便可”。
“他要什么,给他便是,待我日后登基,坐拥天下富有四海,些许代价又算得什么,你快滚罢。”赢滕摆摆手,在宠妃玉手轻轻爱抚下,心中欲火难制,竟然要在下属面前直接上演一副活春宫。
“诺”,得了主公命令,荣如海不敢耽搁,又一路小跑来到府中几位供奉居住之处,待门口道童通报之后,这才恭恭敬敬的来到门外朝里面几人说道:“姬供奉,我家主公已决定要提前起事,还请姬供奉跑一趟,寻得几位扶桑教的仙师来”。
“好!你且去罢,我这就立刻传信宗门。”姬昊冷笑着回答,待门外的荣如海走了以后,房内却响起了另一名男子的说话声。
“姬小子,这事情你办得好,事成之后我便收你为弟子。”一名面色阴柔,穿着奇怪的道袍的中年男子说道。
“多谢莫仙师,小子定会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要把事情办好。”修仙者面前,姬昊唯唯诺诺的如同一只看门狗一般,脸上满是讨好之色,但心中却是暗暗发狠道:“待我日后修炼有成,定要把你们统统踩在脚底下,让你们知道,这便是看轻我的下场”。
“嗯你快去准备吧,我这就传信宗门,很快便有人前来助阵。”那名道人面带笑容的说道。
“是,小子这就去准备,这就不打扰仙师修行了。”姬昊便转身告辞出去。
等到姬昊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不闻,那中年老道这才冷笑着低声说道:“哼哼!自以为心中想些什么我不知道么,不过一个没有灵根的凡人武者,晋入先天便以为自己能修仙,若不是我扶桑教在宗门比斗中被金鳌岛击败,伤了元气被迫放弃扶桑……”
声音渐小,最后细不可闻。
尽管宫内宫外各处暗流涌动,但这些藏在暗处的龌龊事情并没有影响到赢启的修炼,花了数日巩固好后天圆满的修为后,这一天,他又起了个大早,趁着黎明时还未散去的迷雾,悄悄翻过宫墙,一阵疾行便来到了青龙潭边。
“好孽畜,你家启爷爷来看你了,我说过等我晋入了后天圆满,一定会回来将你抽皮剥筋,你快快出来受死罢,看我一招云中叠浪”。
赢启大笑着运功,手上气劲狠狠朝潭水中拍去,炸出无数水花飞溅,一阵轰鸣声后便是落下的水珠砸在水面中,“哗啦”作响。
被搅了美梦的碧水鳄迅速从水中浮起,嗅觉和眼中传来的感觉,正是那个抢走自己火灵果的青衣异类,仇兽相见也是分外眼红的,于是它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向岸边那青衣异类咬去。
今时不同往日,赢启狠狠一掌拍在碧水鳄身上,气劲立刻就透过碧水鳄坚硬的外皮,将它的五脏六腑搅了稀烂,只见碧水鳄双目一睁,肚皮一翻白,顿时浮在水面上,变成了好鳄鱼。
“嘿!这掺了铁精的精钢匕首果然锋利,一两下就将这碧水鳄的皮给剥了下来,取了这皮再去央求太白国师做成一套内甲给母后,唔!国师说过,妖兽的血肉不含凡气,吃了可以改善体质。”赢启心中一动,在剥完了鳄鱼皮,又开始一片一片的割下碧水鳄的肉,取出几个装着盐巴调料的小瓶子,升起火堆烤起肉来。
“咦!这是什么?”赢启刚吃完一块,正要再割下一片鳄鱼肉架在火堆上烤的时候,惊奇的发现自己锋利无比的匕首好似碰到的硬物,将匕首拿起一看,匕首竟然缺了一大块,好像被什么东西咬过一般,原来吹毛断发的精钢匕首只剩下半截,已经不能用了,心想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宝贝,不顾鳄鱼鲜血腥臭,伸着手在鳄鱼腹中一阵掏摸。
“哎!”感觉手上被什么划到了,连忙将手抽出一看,手指上划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淋漓,忙在青龙潭里将伤口清洗一番,用随身带的丝巾细细包扎了以后,心中愈发的好奇起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且将鳄鱼腹部的肉全割去看看。”于是赢启就当起了那解牛的庖丁,将碧水鳄腹中的东西全部挖了出来。
只见里头只有些没有被完全消化掉了烂肉,还有鱼骨头和不知道是什么兽类的大腿骨,想必是来这青龙潭中饮水的狮子老虎黄羊这类的吧,不小心就变成了碧水鳄的腹中美餐。
但就是找不着那割伤自己的硬物,白忙活了一阵却一无所获,赢启有些失望,不甘心的他仔仔细细的又在鳄鱼腹中翻找了一遍,这才无奈的放弃,心想也许自己是摸到骨头被刺伤的吧,不过这缺了半截的匕首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碧水鳄的胃液将匕首融化掉了半截,寻思了半天也没有答案,赢启摇摇头道:“算了,不过一把匕首罢了,回去央求太白国师再给我一把便是”。
赢启低头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一番,将剥下来的鳄鱼皮用身上丝巾随意包裹了一番,这才转身离去。
回到咸阳宫中,赢启先将鳄鱼皮交给张太白,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夜色降临,感觉肚子有些饿了,赢启这才起身告辞,临走时又向张太白要了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乃是天外陨铁所制,锋利无比,虽然比不上修士手里的法器,不过对你来说却是足够用了。”
“自然是知道太白国师这里有不少好东西,小子这就去啦,国师不送,过几日再来取那碧水鳄皮做成的内甲罢。”
回到自己寝宫,赢启有些累,褪去鞋袜翻身上床,很快就睡死过去。
“敌袭!”一个凄厉的声音突然划破夜空,将昏昏沉沉的咸阳宫惊起,紧接着列阵迎敌的钟声四处响起,士兵双脚重重踏在地面的奔跑声,或是被利器刺入体内在临死前发出的哀嚎声,众多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了死神弹奏起的华丽诗歌。
宫门内外,是两种不同颜色的人潮,一方是身披红色披风的宫城禁卫,一方则是身披黑色披风的淮王麾下士兵,两种颜色化为汹涌的海浪,在狭小的宫门处碰撞出一片血的汪洋。
“赵四,原来你竟是奸细……”话没有说话,声音便戛然而止,原本进退有据的红色人潮内忽然发生一阵骚乱,而黑色人潮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纷纷涌入宫门内,将红色人潮杀得节节败退。
不一会儿,宫城禁卫就死伤惨重,剩下寥寥数人,孤立无援下,被迫放下尊严,缴械投降。
睡梦中,赢启隐隐听得打斗声,一下子惊醒过来。
只听得一名小宦官在门口喊道:“殿下快逃,有贼人杀入宫中……啊……”这便没有了声音。
赢启从寝宫内冲出,不料却见得外面一面火光,一队黑袍士兵正在残杀苦苦抵抗的宫城禁卫还有四下逃散的宫人宦官,赢启从地上死去的宫城禁卫手里拿过横刀,这就赶去救援。
黑袍士兵中的一位将领眼看自己此行的正主正朝自己而来,心中兴奋难当,扬手一挥马鞭道:“快去杀了他,提他人头来见者,我赏千金。”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名将领话音刚落,便听得身后士兵一阵欢呼,快速解决了面前的战斗,直奔赢启而去,后边几位弓弩手也不甘示弱,连连射出暗箭。
“此时定是有贼人攻入了咸阳宫,我得赶紧去救母后和燕姨。”赢启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着急,手上挽了一圈,将射来的箭矢拢在一起,手上气劲吞吐,将箭矢震成无数碎片,反手一扬,无数碎片化成夺命的暗器,将冲到面前的几个黑袍士兵射成了刺猬。
虽然赢启一招便夺去了几名士兵的性命,但后边聚拢来的黑袍士兵却越来越多,杀了一个又来一个,寡不敌众之下,赢启渐渐被逼到了角落中。
一刀将冲过来的一名黑袍士兵砍翻,看着有些翻卷的刀刃,赢启自觉也有些脱力,如果再这样下去,且不说要去救母后了,自己的小命恐怕也要送掉,得想个办法才行。
忽然,一名身披黑色披风,浑身将领模样打扮的人出现在赢启的目光中,只见他正骑着高头大马,口中不断呼喊着口令,召集兵士包围这里。
“兵法有云,三军夺其帅,其士气尽丧矣。”赢启脑海中闪过这句话,暗自在心里算计了一番,便强行提起全身气机,脚下重重一蹬,掠起身子躲过刺来的长枪,腾空踹在一名黑袍士兵的肩膀上将他踹飞出去,同时手中横刀狠狠的朝那名黑袍将领狠狠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