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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留言的重量

眼看我们的工作毫无成效,我们三个人的意志也渐渐变得消沉,我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而陈勇更是直接以出做午饭为理由从电脑前离开了,原本就不想帮助eddie的何招弟就更是看到陈勇到厨房出做饭之后就直接连装都不愿意装直接转到去看别的东西去了。既然已经这样了,我还是直接跟何招弟一样看点别的东西算了。在网络上东看看西看看很快时间就过去了,陈勇叫上eddie和我们一起到到用餐区去吃饭。

不知道eddie自已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反正我之看到现在吃饭的时候eddie还是在一边玩着天天爱消除一边吃着饭。我们其他人虽然都觉得eddie这样在吃饭的时候玩手机很没礼貌,但都是是不是地瞄eddie一眼而已,可红星社建华哥却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然后对着eddie大喊说:“真hermother的,你这个不忠不义的家伙,别人都在帮你,你自己却在这里很舒舒服服地玩游戏。”eddie知道是因为红星社建华哥的话,还是因为游戏已经玩完了,放下了手机然后一边吃饭一边说:“多大点事啊?那些人说得好像他们都不做爱似的。过几天不就好了嘛。”听到这话之后的红星社建华哥就站起来大喊一句:“真hermother的。”我看红星社建华哥一副马上就要动手大人的架势我马上上去把红星社建华哥拉住说:“没事,没事,他除了事情了,心情不好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计较。”eddie好像也感觉自己的处境并不是太好,就只是默默地吃着饭了,一个字都没有说了。

好不容易才渡过了一顿让人不安的午饭,午饭之后人总是很想要睡觉的,但房间被eddie占据了,没有地方额可以让我睡觉。原本已经意志消沉地我们,在困倦的困扰之下我们更是无精打采了。整一个下午都像是在把东西扔进以个无底洞一样,我们发一句帮eddie说话的留言,马上就被唾骂的留言淹没,我们再发一次我们就,又马上被淹没,这样的一个下午实在是不好熬。还好陈勇的感觉也和我一样觉得这样的时间很不好过,所以陈勇很早就去厨房准备晚饭了,这样我和何招弟才逃离陈勇的实现,可以上网看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李建国和往常一样差不多7点钟回到了总部基地,得知了eddie的事情和我们今天的郁闷之后李建国结结巴巴地在何招弟的面前说:“其其其实你们可以请水军啊,一个几毛钱而已,这这这这样好过你自己发。”听到李建国的提议之后,我们的眼睛瞬间就被点亮,这是我们已经灰暗了一阵天的唯一一次出现光明了。在李建国的协助之下,我们成功地在发布水军任务的网站上发布了任务。我们任务的要求为在任意社交网络的关于eddie的**视频新闻网页下留言,留言的内容要求帮助eddie的正面的留言,可以联系要发言的模板,每一个任务的奖励价格0.3元。任务发布完之后我们就安心地去吃饭了。

吃完晚饭之后我们再次来到了电脑前查看有多少人申请了我们的任务,结果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以为会有很多人申请的任务,不但没有人申请,竟然还有人在我们发布的任务地下留言说:“这样的混蛋竟然都有胆量请水军,这样的任务都接的人,就真的是想钱想疯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的正义感已经变得这么强大了,有相似的留言的人竟然还不少,简直就有一副和其他社交平台上一样要把我们淹没的势头。在李建国的建议之下,我们只好无奈地把任务关停了。但已经自己发了信息快一整天的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发信息是不可能把整个网络的言论扭转回来的,所以我还是希望能够通过水军的网络平台发布任务,我看来看出有一些任务完成任务之后的收益也就只有0.1元,其实我们0.3元的任务奖励已经算是不少的了,最多奖励的也就是0.4元或者是0.5元的而且这些的任务相对来说还是要一些留一些电话或者有别的附加的要求的。我想来想去我跟李建国说:“反正是没有人申请的,我们就试一下把任务的奖励定在一块钱,看一下会不会有那么一两个人愿意帮忙。”李建国虽然觉得这样也不太可能有效果,但还是抱着一种试一下也无所谓的心情再次尝试在水军平台上发布任务。让我们很意想不到的是,竟然真的有人接受任务了,而且很快提发布信息截图的人很久就有几十个,然后是上百个,然后很快就变增加到上千个了。而且我们在网络社交平台上也确确实实能够见到一些关于偏向于帮助eddie说话的一些留言的出现了。虽然这些留言相对于那些谩骂的语言来说数量还是相对较少的,但比起白天的时候我们自己发的石沉大海,现在最起码能够像在大海上漂浮着的一片树叶那样被人看见了。

有了水军的强大协助之下我们句得意有空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何招弟在办公区域用电脑看着韩剧《灰姑娘与四骑士》,李建国就坐在何招弟的旁边做着继续做着我们失败者联盟网站的工作,虽然李建国没有的眼睛并没有看何招弟的电脑的屏幕,但每当何招弟开心地笑着的时候,李建国也跟着一起笑着。而我和红星社建华哥也是一起在电影放映区用智能投影仪在看《康熙来了》。陈勇已经离开,eddie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些什么,但最起码是应该也是轻松自在的,我是这样认为的。

因为我的房间被eddie占用了,我就只能在电影放映区睡觉的。我和红星社建华哥一直就看着《康熙来了》,不知道看到什么时候,我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直到第二天陈勇早急忙慌地把我们吵醒,我们的智能投影仪还在播放着《康熙来了》的画面。我迷迷糊糊地想来之后转过身看去,陈勇已经走到二楼,打开了原本属于我暂时被eddie用的房间的门,然后陈勇马上对着我们大喊说:“eddie他的人呢?他什么时候不见的?昨晚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啊?”我和红星社建华哥还有听到声音之后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何招弟和李建国一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写什么,我们都聚集到了我的房间查看确实没有找到eddie的身影。原来eddie在昨天晚上我们都睡着了之后就偷偷地离开了总部基地,在今天早晨在他成让他一夜成名的木兆电视台的楼顶一跃而下,跳楼自杀而死。在我们找到的一段在场的人拍摄的一段视频当中,我们看到当时在场挤满了人,虽然我们没有办法完全听清楚在场的人都在相互说着些什么,我们只能听到在场嘈杂声音当中听出在场的人有说有笑的声音。我们为数不多的就是在人群当中有一个人大声地喊出:“要跳就赶快跳啊,我还赶着上班呢。”在旁边的人群当当中,有些人笑了,有的人则是跟着一起喊着:“对啊,要跳就赶快跳啊,你这个该死的混蛋,还想演苦情戏来博取同情啊,你就该死。快跳啊,跳啊。”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听到人群当中有人喊出这样的话,开始试图压制住那些人的叫喊说:“不要再喊,谁再喊我就把他带回警察局去让你喊个够。”可警察的喊话并没有成功的压制住人群当中的喊叫,反而让更多的人跟着大喊说:“跳啊,跳啊。”还有一些人在旁边欢呼着,大笑着。上一次eddie在这里接受别人欢呼,还是在一年不到之前的比赛当中获得冠军是,被粉丝不停欢呼着他的名字的时候,这一次不知道eddie有没有听到楼底下的人的欢呼,反正eddie最终是跳了下来了,随着一阵惊恐的大叫,这段视频就这样结束了。

得知eddie的死亡之后,我们知道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现在继续做下去也是白费的了,我们停止了,我们发布在水军网站上的任务。当我们再次打开之前的新闻网页的时候,我们发现留言已经一面倒变成了支持eddie的,每一条留言都在帮eddie说话,在留言当中还是会有出现类似:“他这个该死的混蛋,他原本就应该死,他死了这个世界终于干净了。”这样的对于eddie的指责的话,但现在的情况和昨天我们自己发布信息的时候的情况完全相反了,现在这样的指责eddie的留言迅速地就被指责他们这些吗eddie的人的留言所淹没。我们发布的水军任务已经停止了,我们自己也没有留言,可情况要比我们昨天花上十万所请来的水军的力量还强大。我不知道这些现在声称着是eddie粉丝的人,指责着骂eddie的人的那些人是不是真心的为eddie所留言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之前在我们留言支持eddie的时候他们没有出现。我只知道我、陈勇、李建国、何招弟还有红星社建华哥都没有留言是因为我们现在知道了这样的一条留言对于一个人可能造成的伤害,我身边的一个昨天还在和我一起吃饭的人今天因为这样的留言而离开了我们。我们昨天还在留言希望能够获得一个人的同意我们站在我们这一方,可都没有成功,可今天eddie就因为一条又一条的留言而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我们不留言并不是因为我们没有话想要说,我们不留言只是因为我们不知道我们的一条留言会有多大的重量,在网络的这个放大器在之下,我们不知道我们的一句话对于我们指责和谩骂的那一方会有多大的影响,所以我们选择关上了电脑,没有再在网络上留下任何一句话。

虽然电脑是关闭了,但我们的情绪却没有那么容易被关闭。我们几个人的一整天都活在了这一件事情的阴影当中,回到房间之后的我的情绪更加不可能放下这一件事情。回到房间之后的我在寻找着eddie在我的房间你生活的蛛丝马迹,试图去回想eddie在决定自杀前在我房间里生活的这段时间里,是怎么过的。我并没有找到太多的痕迹,我唯一能够找到较为明显的痕迹是,在我房间里的笔记本电脑并没有关闭,我打开电脑上显示的网页都是停留在有感他的新闻的网页,网页停留在一个叫做键盘侠的网友的留言说:“这样该死的混蛋就应该杀了去喂猪。”我看着笔记本上面的这些网页想着,eddie看着当时在地下的那些谩骂着他的那些留言的时候到底是再想着些什么。直到晚上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要睡觉的时候我也许明白了,闭上眼睛之后我听到了哭泣的声音,我想也许就是eddie的声音吧。我们看上去只是玩着手机,口口声声说:“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就过去了。”这样的一个人,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也许就只有看着网络上的新闻,然后就只有哭了。我想也许是我们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在巨大的网络当中的eddie其实就像是在狂风暴雨的大海当红漂浮着的一只小船,其实他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港湾让他躲过这一场暴风雨,之后就能继续出海远航了。我们把所有的目标都放在了如何对抗外面的那些留言是错误的,事实证明我们是失败的,我们并没有改变网络上想要指责和谩骂的冲动。也许我们更应该关系就在我们身边的eddie,而且我们每一次叫eddie吃饭的时候,eddie都没有锁上门,只是eddie他没有主动走出来而已。如果当时我们主动一点去打开房间的门去找eddie聊天,陪在他的左右,给他一点精神的支持,也许就不会导致这样的结局吧。也许这样一件事情之后他的事业就此结束,但最起码他还在也算是一个万幸的结果吧。我虽然睁开眼睛之后并没有看到eddie的鬼魂,但我每一次闭上眼睛之后还是能够听到eddie的哭声,这样确实有几分恐怖,但我还是选择了在房间里睡觉,没有到电影放映区去和红星社建华哥一起睡觉。这是因为我觉得我当初没有及时给他支持和温暖,我不想现在已经变成了鬼魂的他还没有人陪伴,只能自己一个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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