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338900000034

第34章 波罗的海三国(2)

到了1950年,在这些国家的经济结构被培养出适应性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些国家到底失去了多少居民,也许没有人能知道确切的统计数字。从苏联腹地受命移居到本地空宅的人数也许可作为参考指标。然而,这一过程尚未结束,苏联当局向农村输入了集体农庄的农民,向城市输入了行政管理干部及其家属。在城市的街道上,听到说俄语的人,要比听到说爱沙尼亚语、拉脱维亚语和立陶宛语的人机会更多。在党的权力机构里,在政府高级官员中,绝大多数是具有俄罗斯姓氏的人,而保留了当地人姓氏的部分人中,有的为了应急都取了外号。苏联居民应是混合的:只有让各个民族融入“俄罗斯之海”,才能达到目的——也就是通过实行单一文化和单一通用语言。曾经连接波罗的海三国与德国的领土,即与东普鲁士交界之处,如今已经安置了俄罗斯人居住;那里的一座较大城市哥尼斯堡,是康德的出生地,康德在那里度过了自己的一生,如今却也被改名为加里宁格勒,与图拉图拉(Tula),托尔斯泰的故乡,俄国的中等城市,距莫斯科180公里。和萨马拉萨马拉(Samara),俄罗斯伏尔加河中游的重工业城市,萨马拉州首府。没有任何区别。在曾属于爱沙尼亚海岸的外岛上,爱沙尼亚的渔民不再能出海捕鱼。从此,波罗的海三国人民做饭的锅盖就再也揭不开了。

当然,那时还允许学校和大学采用母语授课,包括使用母语教科书。消灭某个民族并不是最终目的,最终目的是消灭阶级敌人。当年轻人用立陶宛语、爱沙尼亚语或拉脱维亚语学会怎样成为苏联优秀的爱国者,学会应该怎样评价来自莫斯科中央的一切事物,那么,俄语就会在竞争中胜出,将使他们的思想“我走到斯大林的肖像前,把它从墙上取下来放在桌子上,我双手托着腮帮子,边凝视边思考,我应该做什么?领袖的脸庞总是这样安详,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远方。我觉得他那锐利的眼神能穿透我这间小屋的墙壁,看得极远,甚至能看到全球。我不知道,如果有人在此刻看到我,他会想什么。但是,我知道,在这一时刻我的每一句话、每一根神经、每一滴血都让我觉得,对我而言,这整个世界上什么也没有,我能看到的只有这张最尊贵、最可爱的脸庞。我该做什么呢?‘苏联政府正以坚定不移的手段清算人民的敌人……’这是你说的话,斯大林同志。我对它坚信不疑。现在我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胜利》,《苏联作家协会机关报》1950年4月第4期,页52。选自《立陶宛简报》,纽约,页7-12)境界达到更高的层次。

有什么理由生气呢?波罗的海三国的小天地就是布鲁盖尔在乡村画中展示的着名小天地。紧握着大玻璃杯的手,笑嘻嘻的红嘴巴,如北极熊般笨重的好心肠农民。农民的美德是勤劳、会经营、审慎;农民的罪过是贪心、吝啬,而且总怀着杞人之忧。无产阶级人数很少,工业发展滞后,农业改革将较大的农庄都分给了农民。这些为什么还要继续?不能饶恕那些落伍的富农,因此必须予以消灭,必须将三国居民的生活水平降到与苏联其他地区人民一样。没必要去考虑采取怎样残酷的手段消灭他们——因为每个人终将一死。让我们假设一下,如果有相当比例的人口死于瘟疫,而非死于讨伐队,如果从这一刻起,我们承认历史的必然就是某种瘟疫,那么我们就不会为牺牲者的悲惨命运挤出一滴眼泪。一般而言,瘟疫和地震不会引起人们的愤怒,因为人人都会承认这是天灾,于是人们会放下手中的报纸,继续悠然自得地享用早餐。人民只有在需要反对某个人时,才会造反。在这里没有可以反抗的人。因为那些导致灾难的人深信,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在履行历史赋予他们的任务。

但是,我手中拿着的一封信,其内容令人痛心。这封信来自波罗的海国家的某个家庭,她们在1949年3月被流放到西伯利亚。这个家庭共有三个人:母亲和两个女儿。收信者是她们在波兰的亲戚。这封信只是干巴巴而又简短地叙述了她们在乌拉尔集体农庄工作的情形。信的每一行,最后的那个字母都写得很粗,把它竖起来、连在一起看,就出现了这样的词语:“永恒的奴隶”。如果说这封信是偶然到了我的手中(我原本并不知道有这封信,只是曾去探望过收到这封信的人)——那么还有多少别的以这种伪装的方式表达绝望的信件已经寄到收信人手中呢?但收到信的人,对信中所表达出的一切都爱莫能助,因为他们什么都做不了。现在让我们来做一个数学统计,那就是:还会有多少人想写信却没写出来,还有多少可能会写这种信的人,因饥饿和过度劳累死于冷酷的北极地区,死时仍然在不断重复着这句令人绝望的话:“永恒的奴隶”?

母亲和两个女儿,如果她们还活着,也许此时正挑着从井里打出来的水,母亲可能正在发愁,担心作为工钱付给她们的面包份额不够果腹,或许,她此刻正为女儿们的未来操心。迁居到刚果农村的纽约人,与被流放到乌拉尔山以外的波罗的海居民的感觉多少有些相似之处。因为无论在清洁卫生方面,甚或在最表面的文明标志方面,刚果农村都与纽约有着天壤之别——到过那里的人都能肯定我没有撒谎。母亲可能终有一天会死去,但两个女儿却必须永远留在那里,因为生活在这种流放地,根本不可能再回到自己的家园。她们必须在那里出嫁,同时把自己的某种情感深锁在内心深处,因为周遭的人根本不可能理解她们的痛苦,深锁在内心的情感甚至不可能告诉自己说俄语的孩子们。

也许,无论是母亲还是两个女儿都没有与众不同的优点。母亲可能每个礼拜天都带着厚厚的《圣经》去教堂做礼拜,但在家中却像个吝啬的悍妇。而女儿们呢,一心只想着在周六时穿上鲜艳美丽的服装到草坪去跳舞,这是她们故乡的居民都喜爱的活动。她们从未读过任何严肃的书籍,对柏拉图和黑格尔、马克思和达尔文的名字都很生疏。这三位妇女因为家境富裕,属于富农而被流放。她们的农场大约有三十公顷的土地。她们在农庄平静地生活,给人类带来的益处,除了生产出一定数量的奶酪和黄油之外,别无其他,收入也可说是微乎其微。这里就产生了问题:以那些更高目标的名义能不能毁掉这样三个人宝贵的生命?“穆尔提丙”主义者回答:“能。”基督徒和那些名义上的基督徒回答:“不能。”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没有做到始终一贯。“穆尔提丙”主义者在他们对广大民众所做的宣传论点中,有百分之九十都在引证人的屈辱。在他们激昂的高调深处总是含有对义愤的呼吁。基督徒断言,不应欺侮任何人,因为每个人都是宝贵的,都有生存的价值,但他们在发表这种美妙观点后,却不肯动一动手指头给人提供帮助。他们不仅对波罗的海人的命运漠不关心,对其他不同于围捕和强行遣送的毁灭行为也漠不关心。例如,他们对广大群众的精神死亡也漠不关心。人们劳累了一天之后,晚上还要奉命去观看施放毒素的电影和电视,可他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拉丁美洲的大诗人聂鲁达来自智利。我曾把他的许多诗翻译成了波兰文。当他在遭逮捕前得以逃离故国时,我感到庆幸。聂鲁达是位共产党员。我相信他所描写的有关自己人的苦难,并且高度评价他那伟大的心灵。因为聂鲁达在写作时关心的是自己的同胞而不是自己,这份心意产生回馈,使他的文字具有威力。但是,当他以苏联人幸福、欢乐的生活对照资本主义世界的疯狂时,我就不再相信他了。只要他描写的是他自己所了解的事情,我就会一直相信他;但当他写的是我所了解的事情时,我就不再相信他所写的东西了。这也正是来自东方的信徒和来自西方的信徒彼此间的差别。西方的共产主义者需要一个地球上的黄金时代正在实现的幻想。东方的“穆尔提丙”主义者正竭尽全力要让这种幻想在人们的头脑中生根,但是他们并没有忘记,这是一个有用的谎言。“穆尔提丙”主义者的推理是正确的。各式各样的革命在对付新秩序的敌人时,必然会出现一段恐怖时期。如今不会有人为法国贵族被推上断头台而哭泣。但是,迄今为止的那些革命,与今天所进行的革命相比,只是小巫见大巫。过去那些革命的矛头所向,是人数不多的小集团,因为这小集团妨碍新生力量的成长。而新生力量是富有创造性的,可同时也受到人为的节制。今天的革命不能满足于为了巩固新政权而维持短期的恐怖。只要经济基础还让敌对阶级能赖以生存,而这一阶级还没有被彻底消灭,阶级斗争就要继续下去。革命活动的对象是数百万小生产者,包括农民和手工业生产者,当然也包括小商人。迄今为止,上述群众仍在持续反抗,他们试图利用一切机会恢复旧有的经济形式的心理状态,已经到了顽固不化的地步,必须对他们采取坚决的手段。应该补充一句,革命在一个落后国家取得了胜利,但是自1917年以来,革命随时随地都受到倒退的威胁,这种威胁不是以内部分裂的面貌出现,就是以外来武装干涉的手段出现。因此可以理解,过去革命的恐怖时期将会在最伟大的革命中拉长数十年。但是,大凡存在恐怖和贫困的地方,谁都不会有好日子过。黄金时代属于将来。中央宣布,如今,社会主义已然实现,必须向更高的阶段发展,即实现共产主义。因此必须等待新阶段的到来。目前这个阶段尚不尽如人意,从长远来看,例如,到了2950年,今天的恐怖时期,就像法国大革命的恐怖时期一样短暂,而牺牲者的数目达到两亿或者三亿,就会像数千名法国贵族被推上断头台那样,不会引起人们更大的关注。

试想,如果有两个坚定不移地支持中央的人相见(这描述是依据我对类似会见的认真观察)。其中一人来自东方,他在那里的监狱和强迫劳改营大门后度过了三年,但他没有感到沮丧,始终没有改变信念。虽说他是无辜的,但他认为,凡是有人砍树的地方,必定会有碎屑飞溅。而在他的狱友中,无辜者的比例是较小还是较大,并不能证明什么。因为,今天的策略是:宁可错判二十个无辜者,也不可放走一个危险分子。胜利地经受住这一考验,对他而言是道德力量的体现,也是在党内同志中享有威望的根源。即使他对这个国家幕后隐藏的机制十分了解,知道那里充斥着贫困和令人咬牙切齿的屠杀。但是,对历史必然性的肯定,和未来将能获得果实的幻梦,使他认为这数十年的既存现实似乎并不特别重要。第二个,则是来自西方的共产党人。他首先关注的是,自己身处的制度中存有的不公平;对此,他内心充满崇高的义愤,向往他的同志来的那个地方正在进行的实践。他的同志和善地注视着他,而同志口中说出的每句话,都完全符合他的期盼。只是偶尔同志的眼中会流露出某种几乎觉察不到的幽默火花。这是人之常情,不能责怪他。他的幽默掺和了那么一点点嫉羡的意味——对方显示出的那种道德愤慨以及热情,对他而言是不可多得的道义安慰的奢侈品。假如跟他交谈的那个人知道或经历过他在东方所经历的一切,将会有怎样的信仰呢?经验证明,这类西方人中的大多数如果生活在中央地区,他们的精神都不会撑太久。

这帖药的剂量对他们来说太重了。这类西方共产党人若在异教徒中做传教士可能十分有用,或者当他们的国家被解放他们的红军占领时,他们可能也有用武之地。而一旦他们没有选择余地,想回头为时已晚,他们内心的疑虑对事业也不会造成更大的损害。

我先前提到过聂鲁达。对每个现代诗人而言,波罗的海三国的问题要比风格、节律和隐喻的问题重要十倍。如今唯一堪称诗篇的诗是末世论的诗歌,这种诗歌就是以大变革的名义否定今天非人的世界。读者寻找的是希望,并不关心如何把围绕他的一切理解为一成不变的诗歌。如果有人具有鲜为人知、被称为诗才的天赋,他就会无力反抗普遍的期望,因而不断去寻求、跌倒、爬起,然后再跌倒、再重新爬起——因为他知道,这就是他肩负的责任。一般而论,革命者写的诗歌比生活在小圈子里的艺术家所写的诗歌蕴含的艺术性要高一些,因为其内容更接近人的渴望,将文字从一时的文学时髦襁褓中解放出来。革命诗歌的弱点往往表现在把人们向往的未来前景,作为在地球的某处已经出现,或者正在出现的现实大加赞扬。使人接受这一点的困难并不在于“积极的”价值与文学本身的原则相矛盾;而在于为了使读者心悦诚服,革命诗歌必须以真实为基础。文字与现实相抵触将会带来不良的后果,哪怕作者本人怀抱着善意。多愁善感仅是自我感情的宣泄,倘若仅仅是为宣泄而宣泄,为写作而写作,不考虑接受对象,而无法使群众起共鸣,就不可能写出好作品。文学早晚要经受现实的检验。“穆尔提丙”主义的作家们所采用的完全脱离现实的巧妙手段是值得商榷的。我认识一位诗人,在签订了《莫洛托夫-里宾特洛甫条约》、爆发“二战”之后,他置身于一个被苏联红军占领的城市。诗人内心感到十分恐惧,因为那座城市正在实施大抓捕行动,他的朋友和熟人中经常有人会突然消失。在极度恐慌之中,他坐下来写作,笔下涌出许多开朗的长诗,在诗歌中他祈福和平,赞美人们建设社会主义的激情。我记得他在一首诗中对苏联乌克兰加盟共和国“幸福、富裕的集体农庄”大加赞扬。时过数月,当德国军队开始对乌克兰大举进攻时,“幸福、富裕的集体农庄”的居民却热烈欢迎德国人,将德国人视为把他们从桎梏中解放出来的救星,直到征服者展现出毫无理性的残酷行为,“幸福、富裕的集体农庄”的庄员们这才认识到自己错了。对教育人民而言,数十年只是很短的时间,不足以成为反对制度的任何论据,但这却是足以推翻诗人所写诗歌的论据。

在帝国之外及其境内运用双重的伦理道德标准,这阻碍了诚实的文学。辩证法的推理也许完全正确,但艺术不可能从辩证法的推理中产生;艺术的根源要追溯到人类世代传承下来的更深远、更原始、更古老的层次。这一事实也许不合统治者-哲学家的心意,因为他们想看到的文学是只为理解历史进程服务的纯辩证法文学,他们所褒奖的不是文学,只是文学的外观。由于暴力压制而隐藏在深处的压抑情感会毒害整个作品,并使作品蒙上了一层异样光泽,就好像在工厂生产线上产生的规格化产品。这种光泽使受众产生警觉:注意!这是规格化的生产。于是,最崇高的词语只能成为毫无生气的装饰。

同类推荐
  • 成都之夜雾

    成都之夜雾

    老汉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其实这个社会就是一个大市场,一切与利益有关的事在这里都显得十分的合理。无论是高贵的上流阶层,还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无论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份子,还是思想肮脏、龌龊的市井无赖,无论这其中的差别有多大,他们的生存目的却不约而同的一致:利益!
  • 有关部门

    有关部门

    微型小说,又名小小说、袖珍小说、一分钟小说、一滴泉小说、超短篇小说或百字小说等。具有立意新颖、情节严谨、结局新奇三要素。微型小说是一种敏感,从一个点、一个画面、一个对比、一声赞叹、一瞬间之中,捕捉住了小说——一种智慧、一种美、一个耐人寻味的场景,一种新鲜的思想。这本《有关部门》收录的就是微型小说,由刘殿学所写,共收小说77篇,包括:《穆罕默德大叔》、《会飞的小花帽》、《墓碑取款机》等。
  • 格桑梅朵

    格桑梅朵

    格桑梅朵,意为“幸福花”。它是《格桑梅朵》一书中一对青年男女边巴和娜真纯洁爱情的寄托,也是藏族同胞向往“吉祥如意”的象征。降边嘉措所著的《格桑梅朵》生动地反映了在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军西藏的艰苦历程中,广大藏族人民为了祖国的统一和民族团结进行了可歌可泣的斗争,揭示了他们世世代代追求的像格桑梅朵那样美好的生活前景。
  • 幻行天下-亚特兰蒂斯

    幻行天下-亚特兰蒂斯

    人生的最高境界总是反思自身存在的意义,本书由一个遥远的传说为背景描述而成。爱情、正义、勇敢等等交织成了一个美妙传奇的故事。那个永垂不朽的传说,总是在人们脑海里若隐若现。把大家带进一个自由幻想的国度。向世人昭示着沧桑的过去和迷茫的未来……
  • 颜色陪伴过的花

    颜色陪伴过的花

    一场情仇,十年相伴。那时的我们,就像是钟表上的时针与分针,每当我错过你,我就要用比你多很多倍很多倍的速度,从头来过……第一次遇见你,我看不见你的容颜。第二次遇见你,我们在一起整整十年。第三次遇见你,你和我说再见。从此,我们却真的再也不见。如果错过是注定的命运,你是时间的魔王,我愿用生命中最后一颗星芒,照亮你微笑的方向。
热门推荐
  • 网游居然在异界也能玩

    网游居然在异界也能玩

    一款地球各国国民参与的网游,一个穿越异世的地球人,这两者结合又将给游戏和异世带来怎样的变化……
  • 鬼王传说..more

    鬼王传说..more

    如果您喜欢本书就请多多的推荐给您的朋友,多多的收藏和点击!加入不灭门,及时了解《鬼王传说》的最新动向!《不灭家族》群号为89260063《不灭家族二》群号为101805227《不灭家族三》群号为104997546!不灭欢迎各位书友的加入!目前三个群都可以加!传说上古修真时期,天下共分为三界,即人,魔,鬼三界!三界中以人界的实力最为强大,其次是魔界!最次是那鬼界!但是人魔两界万万没有想到鬼界中竟
  • 何为巅峰

    何为巅峰

    西元800年,地球彻底沦陷,幸存下来的人类,被送往空间超人类所构建的虚空世界当中,这个虚空世界里的所有资源都是从地球上搬运过去的,多么浩瀚的工程,多么远见的布局。在这场布局中有鬼一族为人类所断后,举全族之力来拖住敌人铁骑的步伐,有鬼一族几百万人口在那场战争中全灭,留下的只是那点滴的数人罢了!。唐凛作为有鬼一族的族人,为守护家族的荣耀,一个人勇闯天下,在天下各处留下有鬼一族的种种传说。
  • 沫辰若雨随风

    沫辰若雨随风

    一次险些酿成意外的车祸,她救下了他,他拿支票打发她,她夺过支票当着他的面把支票撕碎扔在他的脸上,她说完一席话后愤恨离去,但却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真的那么巧?后来竟然在同一所高中遇到,开学的第一天她的初吻就被他在无意中夺了去?他对她百般照顾,她却死活不领情,成了女生们公敌的她,处处碰壁遭人陷害,他每次都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她身边,她渐渐发现,自己竟然爱上了这个恶魔……
  • 胡马北风

    胡马北风

    站在长城线外,向中原大地瞭望,你会发觉,史学家们所津津乐道的二十四史观点,在这里轰然倒地。从这个角度看,中华民族的五千年文明史,是以另外的一种形态存在着的。这就是,每当那以农耕文化为主体的中华文明,走到十字路口,难以为续时,于是游牧民族的踏踏马蹄便越过长城线,呼啸而来,从而给停滞的文明以新的“胡羯之血”。这大约是中华古国未像世界有几个文明古国一样,消失在历史路途上的全部奥秘所在。
  • 冠冕之渊

    冠冕之渊

    少年目睹父母遭受迫害,亲爱之人背信弃义,敬重之人为国捐躯,历经重重磨难种种考验,终于武功大成报私仇,朝堂得势报家仇,沙场称雄报国仇。然而,当曾经的惩恶少年接过权力的大棒,却变成新的恶王,原来冠冕之下,没有一个无辜的亡魂。
  • 凡体修真

    凡体修真

    天地之间,生灵无数,皆有灵性、世间有道,可寻大道成仙,无数生灵前仆后继寻道而上,只为登仙长生自在、人乃是万灵中的一灵,皆可寻那缥缈仙道,但万灵众多,已将天地灵力消耗大半,遂灵性最差的伪五行灵根,沦为凡人、而莫墨一届凡人,以凡俗之躯欲登临仙道、求收藏,求书评
  • 梦泪痕

    梦泪痕

    梦也狂生耳。偶然间,缁尘乌龙,乌衣门第。幸遇良师.手握短剑,有酒惟浇凡四天,谁会成生此意。不信道、遂成知己。青眼高歌俱未老,向樽前、拭尽英雄泪。君不见,月如水。一生忐忑,被七情所困,六欲所拖。只待一朝,灭天毁地,一路逍歌。巅峰处,方知世间本是梦。
  • 丑女无敌:腹黑帝王无盐妻

    丑女无敌:腹黑帝王无盐妻

    传言中的无盐女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倾城之妇。姬氏阿秋,在这个讲究门第风骨的时代,虽拥有高贵的血统,然起于卑暗,且看她胸怀机谋,步步为营,在一次次的惊与险中脱颖而出。公子重耳,风姿飘逸,面对她的利用和逃脱,他说:卿卿可要明白,公子我可不是宽宏超脱之辈,使你想用则用,想离则离?
  • 女帝夙兮

    女帝夙兮

    人人都知,六皇女夙兮是女帝醉酒意外与一个男侍生下的孩子,女帝一直当她不存在。宫廷斗争也从未牵涉到她。直到女帝病重,太女因谋反入狱,二皇女流放边关,四皇女五皇女一朝毙命。女帝遗诏,由六皇女夙兮继承帝位,一统天昭。这步棋,女帝走了十五年,夙兮也蛰伏了十五年。夙君临:兮儿,这是母亲唯一能为你做的。母亲爱你。夙兮:你们看,究竟是孤跪着,还是你们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