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你开枪？”彭筱迷惑地看着他。
“我正面观察一下你开枪的姿势再说。”韩飞解释道。
“哦。”彭筱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照着韩飞的吧唧开了一枪。
“多开几枪！”
“吧唧！”“吧唧！”“吧唧！”……
“好了，停下来吧！”韩飞一抄手，彭筱手中一空，手枪不翼而飞，再一看枪已经到了韩飞的手上，心中猛然一惊，好快的速度，这就算他站在罪犯的面前，拿着枪顶着他，也伤不到他分毫，人的速度竟然可以快到这种地步。
韩飞没有注意到彭筱的惊讶，说道：“我看你开枪有个小习惯，你每次开枪之前左眼都会不自觉的皱一下，这个习惯很不好，短时间内能提高你的准度，可速度就慢了很多。热兵器时代相比冷兵器时代，一分钟能杀的人可以超过以前一天杀的人数量。速度很重要！”
“啊？”彭筱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习惯。
“会不会跳舞？”韩飞突然问道。
“跳舞？”彭筱更加迷糊了，开枪跟跳舞有什么关系吗？
“我开枪的小习惯跟跳舞有什么关系？”彭筱实在搞不懂韩飞这是什么意思。
“边跳边说。”韩飞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非常绅士，弯腰伸手姿势标准。
“啊？”彭筱俏脸微红，愣在那里手足无措，没半点平时的火爆风范。
“发什么呆呀，来啊！”韩飞催促道。
彭筱迟疑地将手交给韩飞，当韩飞另外一只手搭在他的后背，身体微微一颤。
“你紧张了。”韩飞说道，“这跟你开枪是一个道理，警察第一次开枪所想的就是子弹打出去是为了杀人，所以会形成各种各样紧张的表现，或手，或脚，又或者跟你一样，眉毛不由自主抖动一下，长此以往就会形成一个连自己都发现不了的习惯动作。放松一点，我又不会吃了你，跳个舞而已！”
“哦……”彭筱听韩飞这么说了还是有些紧张，第一次跟男人这么贴近，稍微不太适应，好像心跳加速了。
“你舞步这么娴熟，你不要告诉我从来没跟男人跳过舞吧，放松跟我跳一回吧。要是你的身体不能完全放松，再怎么教你也学不会真正开枪。”
“谁说我没跟……男人跳过舞，来就来怕你啊。”彭筱脸更红了，她还真没跟男人跳舞过，这舞还是她跟郑雯年轻一些的时候学的，平日里两姐妹一起高兴的时候偶尔也跳上一段。
不过被韩飞这么一嘲笑，真放松多了。跳着跳着她发现韩飞跳得很好，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要跳得标准。这家伙平日里吊儿郎当，没看出来舞跳这么好，哼，肯定经常勾搭，花丛老手。
“诶，我问你当了几年警察？”一边跳，韩飞一边找了个话题，尽量让彭筱完全自我。
“四年，怎么了？”
“四年？那就是高中毕业上警校，然后就进了警局，四年就当了刑警队长，沾了郑叔的光了吧。”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小姐从来没沾过任何人的光，本小姐升大队长的时候我爸还没调回北京呢！”彭筱很不满韩飞小看自己，白了他一眼。
韩飞差点将这事给忘了，彭筱当队长的时候郑在国确实还没调回帝都。
“才四年的时间就升队长，很有本事嘛。”
“现在才知道本小姐有本事呀。”彭筱心中窃喜，总算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
韩飞频频点头，说道：“腰也挺细了，很有弹性。”
不知道什么时候，韩飞的手已经滑落到彭筱的后腰，还时不时地滑动一下。
“混蛋，往哪儿摸呢，趁机占我便宜是不是！”彭筱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这一次没有太紧张。
“行了，现在你看着我开枪！”
韩飞突然放开彭筱，拿着没子弹的手枪对准彭筱的头。“吧唧！”“吧唧！”“吧唧！”……一连开了十枪。
彭筱明知道没有子弹，但韩飞没开一枪她都会不由自主向后移动半分。这家伙的眼神好可怕，就像……就像那些杀人犯要杀人的眼神。
“看出什么来了？”韩飞问道。
彭筱反应过来，讷讷说道：“你的眼神……好可怕。”
韩飞冷冷说道：“因为我在拿枪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死你！”
“啊！！”彭筱忍不住惊呼一声，这一刻韩飞的气势太可怕了，好像真的要枪杀自己一样。
韩飞看到彭筱的表现很满意，随即变脸笑道：“我这么说是要告诉你在开枪之前那一瞬间，你要为下一枪确定自己开枪的目的！任何一个神枪手都是心，眼，准线和目标四点一线，而你开枪心志不够坚定，只有眼，准线和目标，缺少开枪的心。”
“心……”彭筱喃喃自语，似乎想到什么，她抬头问道：“你刚才说警察开枪的最先想法是为了杀人，那样会产生恐惧，那第一次开枪应该想什么才不会出现这些小动作？”
“说了也没用，你不可能做到。”韩飞道。
“别小看人！我学开枪的时候是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态去学，否则一定不会比你差。”彭筱不服气。
韩飞笑道：“开枪是为了杀人，你和任何一个警察心态都没有错。错的是开枪为了杀人，如果你们能先杀人克服潜在的恐惧，那开枪的时候就会自然很多。”
“先杀人，再开枪，那怎么可能？”彭筱惊讶喊道，“咦？不对劲呀，莫非你是先杀人后学开枪的？”
得！露馅了！韩飞忙说：“那是当然！不过我杀的不是人，是动物。什么猪啊，狗啊，还有狼呢。”
彭筱没有怀疑，反正韩飞是“特种兵”已经成了事实，就算他真先杀人再学的开枪她也管不着。
“那我应该怎么纠正？”彭筱更关心自己怎么才能克服小习惯，提高自己的射击准度和速度，上次见过韩飞开枪后，她好几夜都在回忆韩飞开枪时候的画面，简直太神了。
“忘记一切！尤其是要忘掉恐惧。”韩飞一字一字说道。
韩飞所说的恐惧并不是一般杀人的恐惧，而是第一次开枪所带来的恐惧，这个恐惧已经转化成习惯，想要改掉很困难。
这跟小说里练就绝世武功是一样的，一般高人选继承人，传授绝世武功通常选的是不会武功的人，一张白纸就不会有任何的排斥，可以任由描绘和涂抹。
彭筱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楚，子弹上堂，瞄准靶心，眼神有了些微微的变化。
“砰砰砰！”一枪接着一枪，开始了她成为神枪手的练习。
韩飞偷偷离开了射击场，不可否认彭筱还是比较有天赋的，但最多也只能成为一名后天神枪手！那个挤眉弄眼的小习惯就算完全改掉，也会在心里形成一个烙印，很难抹去，除非跟死狼成员那样，经历一次次的生死搏杀才有可能彻底改过来。
韩飞记得自己在拿枪之前，已经用刀，棍，铁锹等各种武器杀死了十个人，杀人的恐惧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觉睡到大天亮，韩飞继续跟这群学员磨时间。跑跑步，打打枪，讲讲课，日子很无聊。这两天彭筱出奇地没有再来找韩飞，韩飞反倒有些不适应了，只知道彭筱每天晚上都会在射击场练习射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