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驾驶座位上坐着早上送凌羽墨上学的男子。
“你让我交朋友,我交到了。”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凌羽墨张口说道“今天晚上的任务是什么?”
“羽墨,让你交朋友不是任务……”还没等那男子说完,凌羽墨便打断他“沈铭寒,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感情什么的,那些对我来说,都是多余的。”失态只是一时,马上,凌羽墨就回到了原来的态度“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白怜美,1992年生,一年前创建了艺嘉公司,商品热销,导致了许多老品牌的公司产品滞销,佳科公司的产品滞销最严重,几乎没有收入,所以他们找到了我们,让我们杀了她。”
“又是一个因为能力太强惹来杀身之祸的人吗……其他的资料还有吗?”
“有,她喜欢读书,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公司下属也没有女人。”
“她读过的书有吗?”
“有,在你右手边,那是她最喜欢读的书。”
“你继续说。”说着,凌羽墨拿出了那本书,翻阅了起来。
“别的没什么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说着,他打开了车内的灯“你呀,在车里看书从来不开灯……”
而另一旁,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书,没有出声。
他和她,是两年前认识的。
那一天……(回忆)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凌羽墨打电话叫来了司机齐叔。在车上,凌羽墨靠着座椅,闭上眼睛小憩。齐叔默默地开着车,车内安静得异常诡异。突然,凌羽墨轻轻的说了一句“齐叔,开去老宅吧,我想回去看看。”“好的。”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她就搬出了那栋房子。五年了,她几乎没怎么回去过。因为她怕,怕回到那栋老宅,再回想起来那件事。今天,她却想回去看看,那个她曾经住了十年的房子,那个充满了她儿时回忆的房子,现在是什么样子。
公司离老宅不远,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她让齐叔把车停在了院子外面,独自一人走进了院子。院子里的花即使没有人照料,却依然盛开着。看着这些花,她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她,曾经和哥哥在这花丛里嬉戏打闹,可一转眼,院子里只剩她孤零零一人。
撇开那些回忆,她走进了房子里。
房子里的每件家具上都覆盖着白布。她轻轻地走过每一个家具,将每件家具上的白布都轻轻地取下来,直到每件家具都展露在外。走在屋子里,她仿佛看到了爸爸妈妈在聊天,小时的她和哥哥在玩捉迷藏,可惜,都只是回忆罢了。想到这,她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滑了下来。
走上二楼,她打开了主卧室的门,走了进去。看到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她终于止不住泪水,靠在墙上的她蹲了下来,不停地啜泣。
这时,从床上下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子,轻轻地蹲在了她旁边,问“你怎么了?”
凌羽墨一惊“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凌羽墨出拔出腰间的匕首刺向他。这一刺,虽然被他躲开了,但也确确实实地将他的手臂划破了。
“我叫沈铭寒。昨天晚上我工作太累了,就在你家睡了一下。”沈铭寒感到很诧异,很少有人能伤到他。甚至都没人能在格斗时碰到他。
“什么工作会让你到别人家睡?”
“告诉你,你会不会替我保密?”沈铭寒突然觉得,她是一个可以培养的人,便想告诉她实情。
“……”凌羽墨没有说话,冷冷的盯着他,示意他说下去,手机依然举着匕首。
“我是一个杀手,同时也是一个杀手组织的领导人。昨天晚上去杀了一个人,回来路过这里,太累了,便从窗户进来睡了一天。”
听了他这番话,凌羽墨才把匕首放下,但还是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你想加入我的组织吗?从刚才你的出手速度和力度来看,你很可能成为顶尖的杀手。”沈铭寒看了看她紧握匕首的手,笑了一下“不用这么警惕,我要是想对你做些什么,我早就动手了。”
看到他的笑,她想起了她的哥哥——她的哥哥也曾这么温柔的笑过。理了理思绪,凌羽墨把匕首收起来,同时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可以加入你们的组织,因为我需要训练,而我并没有找到好的地方或者老师。”说到这,她顿了一下“但前提条件是,我要复仇,一旦我复仇成功,你们必须放我走。”
“好的,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沈铭寒轻笑着问。
“你们的手里应该什么资料都有吧,我想让你们帮忙找个人。”她垂下眼睑,默默地等着他的回答。
“可以啊,是谁?”
“绫清竹。”
“绫清竹……我会让他们去查的。一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把你的手机号给我。”
此时,沈铭寒还不知道,他可是收了一个总裁做手下。
在那之后,凌羽墨每天都会空出一到两小时的时间来培训。由于她本身的基础就好。不到半年,她的身手已经超过了很多人,成为了世界的顶尖杀手,没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但每个人都知道,代号名为清羽的人,杀人绝不留痕迹。
渐渐的,由于公司在向集团发展,事务越来越多,她能空出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去训练,这才让沈铭寒起了疑心,调查了凌羽墨的身世背景。
等到助手将资料递到沈铭寒手中时,他迫不及待地翻开,仔细的阅读了起来。
这时凌羽墨恰好进来了,看到沈铭寒在看资料,便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又是谁的啊?”可她没想到她这一问居然让沈铭寒吓了一跳,慌忙地将手中的资料藏了起来。
随即,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她在那份资料上看到了自己的照片。原来的笑容不见了,眼底流露出了一股寒意“为什么调查我?”
“因为你最近都不来,我想知道你在干什么,所以……”
“你想知道可以问我,但为什么调查我?你真让我失望,亏我还将你当成哥哥一样。”丢下这句话,凌羽墨转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自从那以后,他与她只见仿佛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无论沈铭寒如何努力地想要打破这道墙,另一旁的凌羽墨都漠然的在砌着墙。这一道墙,怎么也拆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