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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辣妹子驾车私奔(1)

小寡妇真的后悔了,当相如溜进闺房那一刻,文君小姐便感觉自己做事过于草率,仅凭一曲情歌,几句歪诗,便动了芳心,尤如喝醉了酒,或者说是中了什么邪毒,毫无廉耻地架起梯子,引色狼入室了。我对他的底细一点也不了解,对他的为人更是无从获知,我好胡涂啊,为什么要收下他的书信和金钗,还自己架起了梯子,我好没羞啊,我好不要脸啊,也不打听打听人家婚否?有没有妻室?就这样草率地将其引入闺房!唉,为行一时之欢,坏了一身的名声,真是得不偿失啊!

“姐姐,此话何意!”失望之余,相如搂住顾虑重重的小寡妇,更加卖力地狂吻起来,将一丝丝不可抗拒的快感,从文君小姐发烫的粉腮传遍她的周身,小寡妇闭着双眼,一边推搡着,一边若有所思地问道:

“公子婚否?”

“尚——未!”

相如再次捧住文君小姐的面庞,虽然看不清楚,还是仔细地端详着,听见文君小姐的询问,低沉地拉着长声,听罢这“尚未”二字,文君小姐登时睁开秀眼,一对雪亮的眼珠闪烁着喜悦的晶光。看见这位风流的、却是尚未婚娶的才子用那双近视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文君最初的羞涩一扫而去,满腔的懊悔之感也荡然无存,她转过下头去,小手拽过灯烛,准备将自己展示给没有成家的司马公子。相如正急切地等待着文君小姐尽快点燃灯芯,小寡妇又令人失望地停下手来,雪亮的双眼咄咄地注视着才子,继尔,缓缓地,却是掷地有声的挤出两个沉甸甸的字来:

“娶我!”

“嗯,娶你!”为了一睹小寡妇的芳容,相如没作任何考虑便顺嘴应承下来,看见才子漫不经心的表情,小寡妇心里比谁都明白,此时此刻,司马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身体上呢,于是,文君小姐以提醒的口吻,郑重其事地说道:

“公子,你要想明白了,我可不是跟你耍着玩的!”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娶你!”

嚓的一声,灯烛终于点燃,烛光之中,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呈现在司马氏的近视眼前,在灯光的映照下,文君姣好的面庞泛着热滚滚的火红色,一只小手微微抬起,将那枚金钗,也就是才子送来的定情物展示在司马的眼前,相如激动不已地接了过来,小心奕奕地插在辣妹子的发束里。

烈火燃干柴,寡妇拥胸怀。

一只小辣椒,好个宝乖乖。

右手抚**,左手插金钗。

灯前信誓旦,白头永老偕。

“哦,你要干嘛!”插完金钗,司马的双手便在小寡妇的身上不安份地抓摸起来,文君笑吟吟地躲闪着,司马的手掌溜进文君的酥胸,抓得小寡妇咯咯浪笑起来:

“不,不,讨厌!胡闹!”

哼,装什么假正经,司马氏心中嘀咕着,手掌迫不急待地松解着小寡妇的裤子,文君紧并着双腿,还是顾虑重重地问道:

“公子,当真娶我?你真的不在意我已经嫁过人了?”

“不,姐姐多虑了,……,如以为,结过婚的女人,更知道爱的珍贵,更能体味出爱的真谛,……,”

风流才子一番花言巧语便彻底征服了小寡妇,美人再也不抗拒了。而双眼则依然盯视着司马:

“娶我!”

“娶你!”司马有些不厌烦了,这是干么啊,一口一声地“娶我!”,烦不烦啊,有完没完啊!望着身下的辣妹子,风流才子暗道:娶什么娶啊,不过逢场作戏,随便玩玩而已。说句良心话,相如绝对不是嫌弃姐姐已经嫁过人了,是个寡妇,而是我还不具备婚娶的条件啊,如现在走背运,正值落破之时,三餐不济,一贫如洗,连栋象样的房子都没有,用什么娶你啊!

“真的?你说话可要算数哦!”文君小姐又扑问了一句,再次得到肯定的回答,小寡妇仍旧放心不下:

“公子,你若敢耍弄于我,我就死给你看,哦,哦,公子,哦,哦,……”

多情寡妇心如煎,风流才子来偿鲜。

黑灯瞎火行好事,闺房响起第一枪。

**已毕,文君小姐呼地坐直了身子,柔声问道:

“公子,你要走么!”

司马相如点了点头,文质彬彬地叩谢欲退,文君小姐却没有回礼,良久,又冒出几个字来,令司马相如吃惊不小:

“带我走!”

“这,这,”司马犹豫起来:带你走?说的容易,往哪带啊!文君小姐没有再说什么:管你往哪带我,我却跟定你了:

“小二,备车!”

“哎呀,”仆人小二惊呼道:

“小姐,这可使不得啊,老爷会打死我的!”

“没你的事,就说我自己要走的!”

辣妹子上来倔劲,谁也阻挡不住,见仆人不敢备车,小寡妇亲自动手,小二和司马眼睁睁地看着文君小姐冲进马棚,将车马套好,又灵巧地跳上马车,看见司马站在院子里发呆,文君小姐一挥马鞭,冲相如吼道:

“你傻了,瞅啥呢,等着让我爸来抓你啊,快上车啊!”

在文君小姐的催促之下,司马相如很不情愿地跳上马车,文君小姐令他指路,相如心想:姐姐,我实在不好意思把你往自己的家里领!无奈之下,相如只好领将文君小姐到王府。此刻,已是午夜时分,王吉善早就安歇了,司马也不打扰他,将文君小姐引进自己的寝室:

“姐姐请进!”

“哦,公子,”文君充满好奇心地扫视着黑漆漆的屋内:

“这是您的房间么?”

“是,是我的房间,”相如扣上房门,搂过小寡妇,方才匆忙行事,没有过足瘾,现在重温欢爱,自然不在话下。

“哎哟,这被子多久没洗了,好脏啊,都有臭味了!”文君俨然以主妇的身份爬上床铺,掀起光棍汉的被子,皱起了眉头,相如哪里还顾得了这些,他搂着小寡妇,胡乱抓扯着美人的衣服,不将文君小姐剥个精光,誓不甘休,美人跪在床上,抽打着脏被子:

“公子,忙什么啊,打扫打扫卫生啊!”

扯掉美人身上最后一块绢纱,一尊洁白的胴体活生生地摆在相如的眼前,司马乐得心花怒放,双臂搂着文君,喜欢得爱不释手。小寡妇幸福地倚偎在大才子的怀抱里。

从卓府来到王府,从这段梦游般的经历中,风流才子司马相如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感受,文君小姐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在卓府时,小寡妇孤傲而又冷僻,虽然对自己充满了渴望,却假惺惺地半推半就,这也不许看,那也不让碰,一挨到了王府,美人变得听话多了。

**以过身许人,午夜驾车跑一趟。

拥上床来继续干,王府放出第二枪。

且说情长夜短,唧唧我我之间,不知不觉已经东方大亮了,早晨醒来,迈出房门,王吉善一眼看见停在院中央的马车,登时心怒放:不愧是偶像啊,手段着实了得,这不,小寡妇自己送上门来喽,此刻,我的偶像一定搂着美人做淫梦吧,呵呵,且让我看看去。

王吉善充满好奇心地来到司马相如居室的窗前,迷缝起眼睛往里外一瞧,美人睡得正香,偶像已经起床,王某轻轻地弹着窗户,司马扭头一看,报以会心的淫笑,悄悄地迎出门去。

这是文君小姐终生难忘的一夜,也是最为罗曼蒂克的一夜,窗外已经是阳光灿烂,文君小姐却懒得起床,微闭着双眼,幸福地回味着那近似疯狂的一夜。

“小姐,你醒了!”

床边传来王吉善的咯吧声,文君小姐吃了一惊,呼地坐起身来,王吉善一脸淫笑地站在床边,文君小姐慌忙拽过被角,捂住光溜溜的胴体:

“你,你怎么在这,滚出去!”

王某人想舔司马氏的碗底,不料碰了一鼻子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什么,让我滚,小姐,这是我的家啊!”王吉善嘻皮笑脸地坐在床边,手掌伸进被子里:

“呵呵,真热啊!好烫手啊!”

“你的家?”文君小姐向床里退缩着:

“这,这不是司马的家么,怎么成你的家了,公子,你进来,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嘿嘿,”王吉善将肥大的面庞凑近文君小姐:

“这是我王某的府第,小姐,别不好意啊!”说着,王某便欲动粗,文君小姐柳眉横竖,破口大骂,王吉善也不搭理,手掌在被子上乱抓乱拧:

“小姐,你不知道,我与司马不分彼此,我们还有一个君子协定,无论是谁泡到的女人,都回府来,性福同享,呵呵,”

“再敢胡来,我,我死在你的面前!”见王吉善愈加放肆,文君小姐气得浑身发抖,情急之下,顺手抓起一把剪刀,直指自己的粉颈:

“你们,你们,把我看成啥了,滚出去,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别,别,”王吉善立刻收回手去,一边摆着手一边向屋外退去:

“别,别,别这样,你不愿意就拉倒,算我啥也没说,千万不要,不要,不要这样!”王吉善狼狈不堪地退出屋来,看见司马,沮丧地摇着大脑袋,叹息道:

“唉,好刚烈的小寡妇啊,我什么想法也不敢有了,弄不好,会闹出人命来的!”

“司马公子,你给我解释解释!”在辣妹子的喊叫声中,司马氏怏怏地走进寝室,无奈地摊开双手:

“姐姐,这的确不是我的家,我的家,还不如牛棚呢,实在不好意思领你去,姐姐,您看,怎么办啊!”相如露出一脸的无赖之色:

“姐姐,情况就是这样,你说怎么办吧!我是一个穷鬼,姐姐,你还是死了心吧,我没有条件娶你,你赶快收拾收拾,一走子之吧!时间尚早,现在赶回卓府去,好像还来得及!”

“呸!”文君小姐草草地披上衣服,听罢相如的话,一屁股跳了起来:

“玩完了就想打发我,没那么容易,走,我当然要走,走,你领我回你家去,不管是牛棚,还是鸡窝,也要让我看个究竟啊!”

“那好吧,如果姐姐不弃,我也豁出去了!”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司马氏也顾不得脸面了,待文君小姐梳妆打扮完毕,两人再次跳上马车,司马继续引路,马车哗楞哗楞地驶出王府大院,临出门时,小寡妇恶狠狠地瞪了出来相送的王某一眼。

“呶,姐姐,”辣妹子驾着马车,哗楞哗楞地驶出十余里,相如指着前方一栋东倒西歪的茅草屋对文君道:

“那便是我的家了!房子又破又旧,眼瞅着就要坍塌了,姐姐,实在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哦,”文君勒住缰绳,望着破房子,显得尤其的平静,这让相如多少安慰一些: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管他鸡窝狗窝,属于自己就行啊!”说完,辣妹子跳下车来,直奔茅草屋而去,相如紧随其后:

“妈妈,您在家么,来客人了!”

“谁是你的客人,”文君不满地瞪了相如一眼,司马刁顽地一笑,拉住辣妹子的手,对妈妈介绍起来:

“妈妈,这是您的儿媳妇!”

“哎哟,”老太太一听,苍老的面庞绽开了幸福之花:

“真是好闺女啊,长得好漂亮啊!”

“妈妈,”走进屋来,相如吩咐妈妈道:

“您老快生火做饭,再炒几个菜,我们光顾着赶路了,早饭还没吃呐,妈妈,您的儿媳妇已经饿坏了!”

“哎呀,我的儿呀,”老太太面露难色,趁文君小姐东张西望之际,她将游手好闲的儿子拽到灶台前:

“做饭,做饭,你说的容易,你瞅瞅,锅里一粒米都没有,让妈妈做什么啊,还炒菜呢,连块肉星也没有,炒你妈妈的大腿啊!”

“哦,原来是这样,”望着空空如也的饭锅,相如暗道:美人来了,无论如何也得做顿饭,炒点菜啊,总不能让人家饿肚子啊:

“妈妈,莫急,儿子这就想想法子去!”

司马大才子匆匆赶到自由市场,鸡鸭鱼肉,时蔬鲜果,应有尽有,相如手掌伸进衣袖,方才知道自己连一文钱也没有,这可怎么办啊,真是一分钱愁煞英雄汉啊!

没有钱连片菜叶也休想弄到手,大才子终于体会到钱的重要性,后悔平时大手大脚,手头竟然没有一点积蓄!晚了,悔之晚矣,司马氏急得抓耳挠腮。猛一抬头,一个硕大的“当”字招牌映入眼帘,相如灵机一动,一步迈进当铺,索性把王县令送给自己的外衣廉价当掉,换得现钱,提着酒菜,乐颠颠地回家款待美人姐姐去了。

老太太忙不迭地烧好菜肴,又温烫了酒水,相如端起酒壶,想起王吉善的讲述,咚地将酒壶放在文君小姐的面前:

“姐姐海量,如早有所闻,姐姐,请吧!”

美少妇毫不推让,欣然捧起酒壶,拽过两只海碗,为自己和相如各自斟满!

“大才子,来,干一杯!”

说完,也不管相如喝是没喝,文君粉颈一仰,将满满一杯酒倒进了肚子里,相如惊讶不已:果然海量!老太太咂咂暗叹:好能喝的女子啊,这样的媳妇,我儿子恐怕养活不起啊!

“好酒量,”文君首先痛饮一杯,相如岂敢不应,他双手捧着酒杯,冲文君施礼道:

“好爽快的姐姐,该如了!”

“嗯,” 司马毕恭毕敬地端起海碗,望着相如光溜溜的手臂,文君方才注意到,去了一趟自由市场,大才子那件价格不菲的外衣便不见了影子,此刻,正赤膊举着酒碗,文君不解地问道:

“公子,你的外衣呐!”

“哦,哦,这,这!”,一碗酒水下肚,望着美少妇困惑的目光,相如好不尴尬,面庞唰地从腮帮红到了脖根:

“姐姐,让您见笑了,如家贫似洗,为了款待姐姐,只好把外衣当了!”

“嗨,这是何必啊!有钱就喝,没钱也不要勉强啊!” 大才子当掉衣服来招待自己,这令文君深受感动,她放下酒壶,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走向自己的车骑:

“驾,”少妇跳上马车,扬起马鞭,马匹咴咴嘶叫着,哗楞楞地跑出司马相如破败的院落,长卿一时胡涂了:这是为何?美人生气了?嫌我家太穷!

“儿啊,”老太太不无惋惜地叹息道:

“人家看不起咱们啊,你瞅瞅,走了吧,”顿了顿,老太太似乎自我慰籍道:

“这样的媳妇,咱也养活不起啊!走了也好,……”

直到日上三竿,文君才徒步回到相如家,进得门来,将一只沉甸甸的口袋甩在才子的面前:

“为了招待我,公子不惜当掉衣服,真诚之心令小女永志不忘,为了表示对公子的忠心,小女卖掉了自己的车骑,日后,请才子用这笔钱垫底,购置些酿酒的工具,你我籍此糊口为生,养活老母吧!”

“啥,酿酒,”相如一听,瞪起了眼睛,司马一贯看不起商人,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也要经商了:

“姐姐,我乃读书之人,怎么做此下贱之事?”

“你少装清高吧!”文君小嘴一撇,以训斥的口吻道:

“眼瞅着连饭都吃不上了,还摆什么臭架子,废话少说,我们的酒坊明天就开业!”

“真是个好媳妇啊,”相如皱着眉头不愿意,老太太却乐坏了:

“多有心计的姑娘啊,可比我儿强多了,知道养家,干活,赚钱。儿啊,你还皱个什么眉啊,这样的好媳妇,咱们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哇!”

新媳妇进得婆家门,说干说干,文君小姐用卖车的钱款购置了酿酒的材料以及用具,就在茅草屋旁搭起了竹棚,竖起了烟囱,辣妹子轻装上阵,撸起衣袖,挽起裤褪,凭着从父亲那里学来的手艺,亲自主炉。相如依然皱着眉头,一身下人装束,腰系麻绳,赤着双脚,在辣妹子的指挥之下,蹲在炉前,往灶膛里添柴续火。

“哈,成功了,终于出酒了,”竹棚里烟气弥漫,剌鼻的酒糟味呛得相如睁不开眼睛,辣妹子则丝毫也不在意,看见酒水嘀哒嘀哒地流淌出来,文君小姐汗淋淋的小脸扬溢着成功的喜色,抓起木瓢,舀上便喝:

“哇,不错,味道还算醇正!”

“呵呵,”浓郁的酿香也勾起了相如的酒瘾,他站起身来,伸了伸酸麻的懒腰,抢过媳妇手中的木瓢:

“让我也偿一偿,”相如饮了一大口:

“嗯,还可以,手艺不错,继续努力!”

小夫妻俩端着木瓢,你一口我一口地轮流品偿着自己的劳动果实,也不知饮了多少酒水,相如的脑袋又昏昏然了,望着眼前的美人,性致大发,文君小姐更是心领神会,扔掉木瓢,搂着相如,就在酿酒棚里,就在炉火旁,嗅闻着醉人的酒香,夫妻俩人交臂引颈地欢爱起来。

文君当炉酿酒忙,醇香醉人升屋梁。

灶火灿烂助情致,茅草屋内再一枪。

三枪响罢定终身,八卦图中排为干。

“行了,行了,别没完没了的,酒桶已经盛满了,”看见清醇的酒液淌满了木桶,辣妹子大喜,她推开疯狂大作的相如,系上裤子直奔酒桶,只见美人牙关紧咬,双臂较力,令相如无比吃惊将盛满酒水的木桶抬到了农用独轮车上:

“夫君,走啊,与我卖酒去!”

“还是你自己去吧,我不去!”相如拼命地摇晃着脑袋,满头的热汗四处飞溅:

“羞死我了,我可不去,我死也不去!”

“为什么,”文君鼓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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