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梓柔还幸灾乐祸的将这件事当成一桩笑话说与祝云飞听:
“你看吧,这梓府迟早要败在这梓晨的手里,真是一点也不学好,食逍遥散,玩女人,他可算是样样都占全了,不过说也奇怪了,那宅子听说价格可不低,一般人可买不起,梓晨也不知从哪得来这么大笔银子,可真是个败家的爷们。”
祝云飞刚从军营回来,便听到这桩事,心里一个念头闪过,问道:“娘,最近这段时日,大房那边可有人来过了。”
梓柔虽觉得这话问得有些奇怪,但也仔细想了想:“也没有谁吧,就是那天晚上,梓晨媳妇拿着一副绣品问我一些绣工方面的技巧,也只呆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走了。”
“那她中途可曾有离开过您的房间。”祝云飞追问道。
梓柔此时也郑重起来:“怎么了,飞哥儿,好端端的问这些做什么,莫非你丢了银子不成,这应该是不可能,梓晨媳妇再糊涂,也不能拿了咱们的银子去给梓晨在外面包小的,再说了,当时你不是在屋子里吗?”
祝云飞又不能直说军符丢失一事,只得说道:“我只是顺嘴问一句,娘你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她中途说要如厕,离开了好一会才回来,当时娘还取笑她来着,我说你到底是不是真有什么事。”
“没有,娘,你也太多心了,没事我就先回房了,您也早点休息。”祝云飞心里已经形成一个想法,快步回到自己房中。
他和娘所住的院子里只有一个茅厕,而从娘的房间到茅厕则要经过他的房间,而就这么巧,他的军符不见了,还有梓晨突发横财,这一桩桩,一件件,也未免太过于巧合,祝云飞尽管再不想相信,所有的事实皆指向梓晨。
“云表弟,怎么有空到表哥这里来坐坐。”梓晨大部分时间都是卧床休息,可这些天难得精神好,居然坐在桌前看书,见到祝云飞前来,有些惊讶,表情也颇不自然。
他与祝云飞同在一个府上住了这么些年,能说上话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他实在想不通,这个表弟怎么会突然来找他,似乎有点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意思。
“表哥真是好雅兴,今日军中无事,所以到表哥这里讨口茶吃,不知表哥是否介意。”祝云飞仔细观察梓晨的一举一动,希望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这个自然是荣幸之至,表弟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什么样的好茶没有吃过,哪里就真会看上了我这屋的茶,表弟前来,想来是有什么事情吧,不如直说无妨。”梓晨被祝云飞盯得心慌,连客套话都说不下去了,直接奔向主题。
“也好,反正我看表哥也闲来无事,咱们兄弟俩也很久没有如此一聚,咱们先喝茶再说。”祝云飞说罢拉过椅子坐下,梓晨见他这驾式,似乎颇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心里更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