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件雅舍之中,殷穆正为对面的沈若寒倒酒,酒香扑鼻,清冽而醇厚。
“这么说,大哥跟嫂夫人出来,就把灵儿丫头丢给秦风了?”
沈若寒淡淡而言:
“对,你知道的,秦风那小子一直喜欢灵儿,只是不知道给自己制造机会,希望这次能够有进展,也算了了我的一桩心愿。”
殷穆一口酒呛了喉咙:“咳咳……这我自然知道,但这不是重点,恐怕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重点?”沈若寒勾了一抹自嘲的笑:
“重点是什么?你是说灵儿喜欢的人是我,把她推给秦风不是好办法?”
于是乎,殷穆咳得更加严重,连夹几口菜才挡了去:“大哥你……你知道!”
点头,沈若寒如实说:“今天才知道的,刘妈告诉我的。”
这下子,殷穆直接一口菜喷出口,有些恶心的不好意思:
“呵呵,可是……”
沈若寒面露不耐,打断他说:
“这件事到此为止,没什么好可是的,殷大少爷,本将军到这来不是让你多管闲事的,再说一句,我把秦风拽回来,把灵儿配给你,倒也不错!”
“啊!不要啊,将军大人开恩,权当我之前放了几个响屁,您大人有大量,当没听见,就当没听见,呵呵……咱们说正事,说正事!”殷穆讨饶的说。
脸色一正,殷穆娓娓道来:
“入了冬,军中最要紧的便是粮草问题,现在咱们粮草充足,到明年夏收,单从我方来说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若是从敌对方面考虑,没有问题却恰恰是大问题,值得他们为之冒险的大问题……”
沈若寒点头,认同他的说法:
“恩,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不过我军粮草驻扎在距边境二百余里的驻地,漠北蛮子想就此生事,也是毫无胜算。”
“大哥,咱们的敌对方,并不只有漠北,这你不应该忽略。”
殷穆的话让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不是他忽略,而是不想面对。
殷穆继续说:“距边境远了,离京城便是近了,那边若是搞点动作,咱们也不可不防。”
“不会。”沈若寒吐出两个字,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两个字。
“即便是夹杂了兵权之争,风吹草动也可毁了民心,身为人君,他不会不懂,更不应该拿百万军士的性命开玩笑,非明智之举,更丧尽天良……”
他低低的说着,酒杯一仰而尽。
殷穆也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沈若寒的说辞,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不可能的事吗?
比如那位正在就餐的龙泽公主,将军夫人……将军与她之间的一切……
半晌,殷穆才继续:
“温廷儒回过京,只待了一日便又离京,至今没有确切踪迹,不过不排除他就在肃城的可能,一介书生总是再诡计多端,怕也造不成什么大障碍吧。”
“那你觉得纳兰圣雪怎么样?”沈若寒忽然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