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为在美津医药的时候曾经带着Ken和Andy一起去广州出差,顺道去了深圳,在2000年左右,深圳作为特区是比较开放的城市,香港的诸多娱乐设施和场所被原封不动的移植到了广州和深圳,就像大学的历史教授形容日本,说日本从美国进口的东西不论好坏都认为好,为了发展经济的需要嘛。所以他们从美国进口了高科技、军事基地还有梅毒,说到这里,老大和卢勇强就十分放肆地笑了起来,以至于全班的同学都对他们行注目礼。教授就说,嗯,看来这两位同学十分具有爱国情操。这个玩笑被我们笑话至今。上次老大到北京来,我们还说起这个笑话,老大当场就拍桌子,好你个小娃娃,今天不和翻你,我就当不了这个老大。
这个时候的深圳的酒吧十分受年轻人的欢迎,他们去酒吧一般有如下步骤,去了酒吧就能听歌,听歌就会跳舞,跳舞就会吃点能High的药,吃了High药就要找个小姐陪陪,后面的就不说了。
反正,那个时候的广州和深圳是比较繁华的,这个繁华特指夜生活,到了晚上十点,白天还比较沉闷的城市就开始热闹起来,广州的大街上有许多夜宵摊点,长长的一条街排过去,只要有客人到就会有人招呼,那个时候KTV非常流行,许多歌手都在广州深圳的酒吧唱歌,后来不乏唱出名气的。
那天晚上十点半,Andy来敲门,说,BOBO,据说深圳的晚上十分有意思,一起出去逛逛。沈亦为不想出去,经不住Andy和Ken的生拉硬拽,就和他们一起来到一个酒吧,Andy说,这个酒吧有三个特点,
Ken就问是哪三个特点,
Andy说,这三个特点是,嗯……清清嗓子,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Ken就说你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Andy说,第一是名人出得多,就是这个酒吧有许多歌手是从这里唱红的,例如黄格选,这里有许多星探,说着指指旁边的桌子,看见两个在晚上还带着墨镜的人,就像72号里的特务,盯着台上一个女歌手唱歌,
Ken说,怪不得呢。那第二个特点是什么?
第二个特点是美女来的多。Ken说这倒是的,进门的时候她就眼花缭乱,八魄差不多被勾走了七魂;那第三个特点是什么?
第三个,你想嘛,名人多,星探多,美女多,自然就是艳遇多了。
Ken当即就来了精神,一双眼睛四处打探。沈亦为看他们的神态,今晚是不怎么就不罢休的,自己在场他们多少有些不方便,于是就借口说上洗手间。果然,从洗手间回来,其实他是出去抽了两支烟而已,两个人都不见了。
约莫半个小时以后,Andy先回来了,神秘地说,老大你怎么还坐在这里?沈亦为说,我洗手间刚刚回来你们就不见了啊。Andy一脸尴尬,什么啊,接着就打趣道,老大就是老大,连上洗手间都我们时间要长。
沈亦为一拍他的脑袋,瞎说什么?接着有禁不住好奇,就问,你们……那个了?
Andy一听一脸沮丧,说,没有啦,吊了几个都被拒绝了。不过Ken真是厉害。说着Andy伸出两手食指比划了一个长度,沈亦为目测大概25公分左右……沈亦为就说不是吧,他是中国人还是非洲人。Andy说如假包换,亲眼所见,半个小时啊,他还在里面。
沈亦为坐在前往广州的飞机上想着从前的趣事,不由得笑了。旁边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大学生,突然说,想到暧昧的事情了吧。
沈亦为一惊,就说,你们怎么知道?
女学生说,哼,你们这些臭男人。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沈亦为吓坏了,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出言不逊,立即就掉眼泪,这些80后的孩子的确是不一样了。富兰克林曾经形容美国的年轻人说,lostgeneration,在现在的评论中,沈亦为也常看到类似的对于中国的80后的评价。也不知道她接下来要闹出何种状况,于是赶紧说,别哭啊,别人还以为……
女学生一挺小胸脯说,说什么?没人会以为你欺负我的,就是欺负了我也会告诉他们,是我愿意的。
沈亦为心想真是不可理喻,就皱着眉头不说话。接着就听见她说,你认为我不可理喻是吗?沈亦为不说话。
我是不可理喻,可是你要是遇到我这种情况,也会不可理喻呢。接着她就说她的遭遇,她在网上和一个男孩网恋了5个月,约好到北京来见面,结果男孩子带了一个女生过来,说,你们撞车了……所以,一起见见。
沈亦为一听,原来如此,就当即打骂那个男生不是东西,怎么能够脚踏两只船呢?还让你们见面,这分明……分明不是要挑起战争吗?他说着就想起了孟笑可,于是越发得感同身受,就骂得更厉害了。
只看见女大学生一脸惊奇地看着自己,说,叔叔,你也有这种经历?沈亦为一听就乐了,反正闲来无事,就言简意赅地将自己和孟笑可的事情说给她听,告诉她这没有什么?高兴一点就行。
没有想到故事讲完,女生越发哭的稀里哗啦,沈亦为说不哭啊。
女生说,我是被敢动的。
沈亦为说,哦……女生还在哭,沈亦为没有办法,就说,只要你不哭,到了广州,我请你吃饭。女生一下就挺直了身子,说:真的?沈亦为说真的。
沈亦为得了一个向导,在广州办事颇为顺利,她带着他找到了倪总的办公室,倪总看到他带了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就心照不宣地笑,两人关于收购种药材的事宜快速打成目标。
倪总站起身,就说,今天我就不请您吃饭了,我知道沈总身有要事。明天补请。
沈亦为有苦说不出,说,既然倪总下了逐客令,那我就先行告退。
倪总笑着说,这那是逐客令啊,这是关心哪。
沈亦为又想起那个词,关心则乱。
两个人没有吃饭在街上闲逛。女大学生匡可就给他介绍广州的种种。沈亦为从两天的相处中大约也知道了匡可的情况,广州女孩,在中山大学念书,法学系。她的身材大概在165,在广州女子中算是很高较高的了,皮肤不算白皙,但是有着一双灵动的眼睛,身材瘦弱,但从后面看还是有着不错的曲线,前面看……那就算了。
沈亦为这次广州之行是得到洪芮菱的指令,他将孟笑可的话转达给了洪芮菱,她也没有深究是谁说的,就陷入了深思。许久似乎下定决心似的说,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将今年的药材给处理了。
沈亦为说,那,赵总那里怎么办?
洪芮菱说,赵总那里签订的是框架协议,他不提货,你能拿他怎么样?一进入7月,药材熟了要是搁在仓库里,长虫子就没办法了。广州的倪总是我以前的朋友,听说他那里要药材,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你就去一趟,将合同定下来。
沈亦为将匡可送回学校,进宿舍的时候,匡可回头一笑说,谢谢你的牛肉面。沈亦为说不客气。匡可似乎有些不舍,并不进门,说,你在广州的时间,如果有需要,就打我的电话,说着就给了我手机号码。沈亦为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如果由她陪着……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倪总。倪总说,沈总,没有打扰吧。
沈亦为赶紧说,哪里的话,您说您说……
倪总说,今天没有请客,我已经定了位置,明天中午我们吃野味。
沈亦为说,您客气了,又说,是什么野味?广州的虫蛇蟒蛭这些东西,我可消受不起。
倪总笑着说,那哪能啊,明天带你吃个好东西,广州现在都吃疯了,得预订。
沈亦为说,是什么啊?这么神秘。
倪总说,果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