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骇到了穆西池，“好，我不接，你不要乱动。”
他把手机举起来，对着程念，挂掉了顾亦久的来电，“你看，挂了。你站着别动，我过来接住你。”
程念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朝他张开怀抱。
穆西池伸出双手，把她从栏杆上拉下来，程念顺势跌进他的怀里，一把把他抱住，嘿嘿，她笑。
在穆西池发难前，她说：“不许骂我，也不许跟我讲道理。顾亦久已经把你的时间分走，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不能再提她。”
“即便是不提她，我也会想着她，这不是我能控制的。”穆西池认真地看着她：“念念，我喜欢她。”
程念笑容滞在嘴角，她不再捉弄穆西池，有些失落：“知道了，走吧。”
没有等穆西池，她率先走向楼下。
……
姜妲接到电话前，她正在切水果，自从在齐灏的监视下跟司郢川分手，她终于得到解禁，齐灏对她的限制不像以往多，还替她把手机拿了回来。
锋利的刀刃不小心划破了手指，手机响起来，她连续抽出好多张纸巾摁住伤口，有些不耐烦，连来电的人是谁也没看：“喂。”
“姜妲，你还记得叶可吗？”曲袅袅的声音宛若鬼魅。
姜妲的心头咯噔一跳，摁伤口的手无意识地松开，殷红的血不住从伤口冒出来，渗透纸巾。
“你什么意思。”
“那个叫顾亦久的，她抢了你男朋友你知道吗？”曲袅袅说：“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找人教训她了，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雪白的纸巾变得殷红，濡软厚重，姜妲盯着这片红，有些心悸：“你把人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她可能会落得跟叶可一样的下场吧，哦，现在好戏应该已经开始了，你现在赶过去看好戏还来得及，至于在哪里，我就不告诉你了。”
“曲袅袅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啊！”姜妲气得没了主意，可是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通话。
跟姜妲和司郢川同级的叶可，当年就是因为司郢川跟姜妲分手后，与司郢川接触过密，遇到了不测。
她被一群社会青年拉到一个废弃的工厂里，次日清晨被路过的工人发现，浑身一丝不挂，下体的血迹早已干透，结成郝红的硬块粘在大腿根部，身上多处淤青，有被捆绑殴打的痕迹，而人已经神智不清，气息奄奄。
姜妲想起当年，手心冒出冷汗，仿佛丢了魂，她试着拨打顾亦久的电话，可是一直无人接听，想到如果顾亦久会遭受这样的厄运，她眼眶忽然涨红。
她不能自乱阵脚，如果曲袅袅没有耍她，那现在就是一个需要争分夺秒的时刻，姜妲握着手机冲出门，连鞋都来不及换，边报警边在路边拦车，她也不知道他们会把顾亦久带去哪，但是她想赌一把，跟警方报了曾经叶可出事的地点。车上她还给司郢川打了电话，在听到司郢川声音的那一刻，一根紧绷的弦忽然松懈，她顿时崩溃大哭，司郢川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边安抚她的情绪，边问：“发生了什么事？”
姜妲好不容易开口，却语无伦次，“亦久，亦久出事了，打她电话也不接，我已经报警了，我不知道他们会把她带到哪儿去，曲袅袅说，她会跟叶可一样。”
司郢川异常沉着冷静，语气里却是让人透不过气的严肃：“别慌，你现在在哪？”
“在去那个工厂的路上。”姜妲抽噎道，有种壮士赴死的决心。
“你不要一个人行动，千万不要，我这就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