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痕痕注视着万达橱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依依不舍地说:“好吧。”我急中生智:“痕痕,下次我们一定要轰轰烈烈地挥霍一下人名币。”“何晨,你净说好听的,下次来了,肯定又是一无所获。”“何以见得?”我大摇大摆地朝着麦当劳进发,一心只想着我的美食。“因为你丫的就是一个吃货,从来都不真心实意地陪我逛街。”陆痕痕的回答让我一阵苦笑,我的形象在陆痕痕的眼里竟是如此不堪。
我杀进麦当劳,火急火燎地点了两个套餐,痕痕非常不情愿地掏了钱,我说了句钱乃身外之物。“那你怎么不付钱,让我付。”陆痕痕露出嫌隙的表情,同时向我投来蔑视的眼神。
我强词夺理:“不是和你说了,钱乃身外之物,所以我压根没有带钱出来。”痕痕非常非常蔑视地说:“就是因为像你这么抠门的人太多,中国经济才始终赶超不了美国。”我一脸无关紧要:“中国的GDP不是“噌噌噌”地勇攀高峰吗,我才不瞎凑热闹,要是某天某个人出来骂我说‘就是因为像你这样的人太多,中国经济才会出现虚假繁荣’,那我多冤呐。”痕痕说了句“扯淡就来劲。”对话就不告而终了。
我们找了靠窗的位置,人一到饥饿交迫的时候,就什么形象,淑女都顾不上。我狼吞虎咽,俨然被饿了好几天,完全和翩翩淑女挂不上钩。痕痕并没有什么胃口,脸上也没有饱满的血色。我开玩笑:“请我一次,就耿耿于怀呀。”痕痕勉为其难地笑了笑,笑容很僵硬,如果说以前的痕痕,笑起来像含苞待放的花朵的话,此时陆痕痕的笑容顶多算是枯败的狗尾巴草。
酒足饭饱之后,应该是我吃饱,痕痕还空腹着。我和陆痕痕两手空空地回学校。痕痕还有点不乐意,逛了半天,虽不落个满载而归,也该有点成绩吧。照痕痕的话说,对于我们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是不应该这样吝啬的。痕痕说的有身份,有地位:我是未来伟大的女作家,痕痕则是未来著名的女律师。当时痕痕说这话的时候,把我逗乐了,她却闷闷不乐,似乎我的快乐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的。
刚回宿舍,我用全身的力气,把陆痕痕摁倒在床上,痕痕咿咿呀呀地叫唤个不停。“赶快从实招来,你是不是喜欢林海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义正言辞,边说还边在痕痕头上乱敲,刑讯逼供也不过如此吧。“没有,没有。”陆痕痕不承认,整个上半身被我压着,两条腿很不安分,瞎闹腾。我自豪地想:我一水做的姑娘也能把陆千里马制服得服服帖帖的,也难能可贵。
“陆痕痕,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啦啊。我不停地在陆痕痕身上挠痒,迫使陆痕痕屈服。”痕痕被我挠得不停地笑,痕痕的笑容很美,如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痕痕在我眼里,也是笑口常开,只有在见到林海之后,才会露出那张仿佛全世界都亏欠她般的脸。但我又无从得知他和林海之间的感情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