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后,我带着惨绝人寰的伤痛打电话给郑涵:“郑涵,我要当你的女朋友。”郑涵美滋滋地答应,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之后我问郑涵:“你那时候最想做什么事?”郑涵淫笑,我真希望自己马上出现在你的面前,然后对你实行***。”我胆战心惊:“我觉得我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郑涵叹息道:“何晨,我好害怕,怕我降不住你这头羊呢。”郑涵最后还问我:“何晨,我追了你三年都没有把你追到,你怎么突然就答应我了呢。”我拖长声调:“我怕再不答应你,你就不要我了。”
我把玩偶塞进包装的盒子,嘀咕着:“郑涵真是幼稚,这样廉价的玩偶骗骗小姑娘可以,到我这里根本就不顶用,要是一辆车,一栋豪华别墅放在我面前,那我也许会双膝跪地,两手抱头,等待被正法喽。
痕痕几次说我太物质,心心念念想得都是毛爷爷。的确,我确实有点物质,我原本仅把写作当成是我的兴趣,而几个月后,不是也想通过写作,赚一笔钱吗。是我过早去想未来的事了。买房,买车,这些并不是我这个年龄段该接受的东西,却早早地徘徊进我的大脑。但我对痕痕的解释是因为我尊重毛爷爷,我要保护毛爷爷,不让他受到别人的侵害。
正在纠结,是该把东西寄回去还是收下的时候,我的手机又聒噪起来:”我是郑涵,何晨,最近过得好吗?“郑涵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没有多大的变化,却多了几份男生该有的沙哑和雄浑。刚认识郑涵的时候,他的声音很细腻,像个小女孩,每次和他说话,我都忍不住先笑一会,郑涵则站在一旁,无比蔑视地说我伤他自尊。
三年,郑涵一步一步地从幼稚走向成熟,我却是那个忠实的见证者。
高一时,郑涵就和我说,他喜欢我,我告诉他让他好好学习,算是婉拒。出奇,成绩中等的郑涵,在高一期末考试,考了全校第十,稳居全校前十的我,在那一次退居十一位。他问我,这样有资格追我吗?我说还不行。
高二那年,他的成绩保持在全校前三,而我的成绩,变化无常。也是在那年,他,唯一的文科生,参加了理科生才会参加的数学竞赛,并获得了全省一等奖,那些理科生黯然失色。他的名字也被挂上学校公示的大黑板,清晰地写着:祝贺郑涵同学在数学竞赛中喜获全省一等奖。他喜气洋洋地拿着荣誉证书问我:“这下,你可以当我的女朋友了吧。”我说:“还不够,还不够,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高三那年,学习的氛围越加浓重,我们全身心地投入学习中,老师很开眼地把我的位置安排在他的前面。也在那年,看着数学就头痛的我,有了郑涵的辅导,成绩突飞猛进。毕业后,各奔东西,甚至没有时间道别,郑涵就走出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