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心不怒反笑,此人明显是故意的……
“可惜穆公子……不得我心。”
全场瞬间静默,离穆昕眼睛微眯,果然不凡。
望莫离有些震惊的看着那个女子……
郁心不再言语,她并非有意要引起南望朝臣的不满,只是对那个男子的话语,很是窝火……
她回头看向鎏儿,鎏儿的灭门之仇须去北离,而瑾太后,望莫离很是孝顺,应不会让她有何危险,师父曾说过一切权宜行事,此次……或许可借此到查查内幕。
瑾太后见朝臣俱都有些骚动,便出声,“穆公子能看得起辛语,是她的福气,只是这孩子哀家甚是喜欢,且不久前已由哀家做主,把她许配与旁人,这有夫之妇难道穆公子还要强求吗?”
离穆昕收回眼光,端起桌上的酒杯,浅饮一口……
“既如此在下自是不强人所难,”他拿起酒杯,看向望莫离,“这歌舞甚是美妙啊!南望皇帝真是好客,那我们北离自是要拿出些诚意才行,此次暗杀轩辕枫逍之事便由我们来执行如何?”
郁心猛然握紧衣袖,脸色如旧,并未变现出什么。
望莫离虽不知此人为何突然提出此话题,想必现在身边或许也有轩辕枫逍的人,他沉思半刻才出口,“穆公子此言差矣,轩辕枫逍是个强敌,要对付他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况且此时此景好似不适合谈论这些吧!”
“恩,这倒是。来,喝酒。”
郁心虽知此人不是善类,却不想他竟这般难惹,且他好似已知晓她的身份,只是……怎会?绝尘谷与世隔绝,他定不会查到自己的信息,只是若不是从绝尘谷中知晓的,那便是两年以前,但两年前自己与他并无交集,那唯一的可能便是枫逍的缘故。
……
天已晚了许久,郁心却无丝毫睡意,她起身走出房间,今日月圆之夜天际的月光很是耀眼。
“姐姐。”郁心回头,看见鎏儿从窗口飞身出来,落在她面前,不觉轻笑,“鎏儿?怎还为休息?”
“鎏儿听见姐姐的房门开来,便出来看看。”郁心看着在揉眼睛的鎏儿,走过去轻搂起鎏儿,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这个小孩子一直在担忧自己吧!
“姐姐,小心!”
鎏儿猛推开郁心,只见郁心刚才所站之地竟有一枚飞镖,且上边似有东西……
“鎏儿,别动。”郁心担忧这飞镖上有毒药,忙制止住上前的鎏儿,从怀中拿出绣帕,捡起地上的飞镖,这才看清上面是一封信件,回头看看鎏儿,与他回到他的房间,燃起蜡烛。
郁心:当日我匆匆离去,实属无奈,看你今日情景,定是被事情困扰,只是此时我实不便现身,唯告,北离繁华不衰,可去一观。切记小心,离穆昕太过狡诈,不可轻信之。林姨字
郁心把手中的信件递于鎏儿,便开始思考,林姨……
那个庙中的女子,她前世熟识之人,可信得过?她怎会知晓自己的处境?
那次匆匆离别,自己便一直未去深究此事,如今想来却疑点重重,很多事一直想不通。
她怎会知晓自己是谁,按照她所说她已到此近三十年,怎会记得当时的一个小女生?记得刚见面时她便给自己暗语。还有,她第二日匆匆离去,只留下一首无法探究的诗词,若真是真心与自己相认,那为何?
听闻江湖传言,天媚宫世世代代都是女子为宫主,且宫内女子个个美貌不凡,那媚功听闻是门极邪恶的武功,每次练功必须与男子合体才可,练功结束后,女子便会保住容颜不老,但那男子却必须枯竭而死,这些都只是传言,却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
“姐姐……”
“……恩?鎏儿,何事?”
“没事,只是鎏儿总觉得不是很……”
郁心轻抚鎏儿的脑袋,她知晓鎏儿的感觉,她亦如此,她甚至在怀疑当日见面,到底是不是刻意的安排。
“鎏儿,你……你告诉姐姐,你可想去北离?”郁心搂住鎏儿的肩膀,让他靠近自己。
鎏儿靠在郁心的怀里,搂住她的脖子蹭蹭,“姐姐……”
郁心知晓鎏儿是不可能放弃报仇的,但是她必须将危险告之,这是鎏儿应该知晓的,而后,无论什么抉择,她都会陪着他,“鎏儿,姐姐想听你的实话,你想报仇姐姐自是知晓的,且你们夕家我让人已调查了许久,你可想过北离皇商这么大的家族怎是说倒就倒的?”
鎏儿在郁心怀中,稍稍坐起,看着郁心的眼睛,“鎏儿……想过。姐姐,鎏儿想去,鎏儿想报仇便必须深入这层关系之中,而此次那北离皇帝相邀,鎏儿……”
看着鎏儿坚定的眼神,郁心释然,“好,那我们便去一趟北离,只是……鎏儿,记得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恩,好,鎏儿也会保护姐姐的。”听到郁心的话,鎏儿松了一口气,搂住郁心撒娇。
郁心也笑着搂紧鎏儿,“那今日我们便好好休息,明日我去与瑾太后言明,便可离开。”
“恩,姐姐……”鎏儿将头窝在郁心的怀中,声音有些闷闷的。
“恩?怎么了?”
“鎏儿想与姐姐一起歇息。”
“好啊!”郁心看着耳际通红的鎏儿煞是可爱,不觉心间温暖,幸好有鎏儿一直陪在身边,不然她这几年会如何?
……
离穆昕回到客栈之中看向皇宫之处,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水郁心这个女子,虽然不知轩辕枫逍有多上心,不过总有些用处。
“主子,我们何时返回北离?”离穆昕回头看着身后这个融在黑暗中的人,影自小便跟在他的身边,很是衷心,只是谁可想到当年那个倒在乞丐堆里的孩子,会是如今这个心狠手辣的人。
“明日一早便可离去。”他要水郁心自己送上门来。
“是,那属下这就去布置。”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水郁心第二日向瑾太后说明情况便准备离宫而去,虽瑾太后很是不舍,但她却不会强迫他的徒弟。
而后郁心与鎏儿匆匆赶到客栈,却不想被告知那人已离开许久。郁心不及多想与鎏儿买了马匹,策马狂追,郁心知晓那人定是故意如此,此时若她追去,便是有求于他……
郁心与鎏儿刚追出城门却不想竟有绊马索绊住鎏儿的马匹。
“啊……”
“鎏儿小心。”
只见鎏儿急忙翻身,以手伏地,撑住身体,避过倒下的马匹,才着地。郁心忙下马,看鎏儿没有受伤,便放心下来。
看脚下的绊马索,有些不解,细心观察才发现这竟是刚刚埋下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