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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们今天早晨走的呀!都下村去了。就我因为今天有客来,要到镇上去买菜,所以,才没下去。”江洪说着从摩托后面取下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编织袋,喊了一声炊事员,让他拎回厨房去下厨。

“你估计黄书记看完病什么时候会回来?”春满问。

江洪答:“那就说不准啦!因为他的家就住在镇上。再说,若是病情严重的话,还有可能住院哩!”

这时,坐在一旁早就有些不满的谷雨插了一句:“今天怎么这么巧,电排站找不到管事的,管理区找不到当家的,那我们就只有眼睁睁地受淹了。我包管到清收提留款的时候少一分钱也不行。我看照这样子搞下去,农民造反的时候还在后头。”

江洪笑笑:“这位大哥你冲我发什么火呢?”

春满连忙说:“他不是冲你发火,是急。”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江洪说。

“光理解不行,你今天非得帮我们把管理区领导找到不可,否则,今天渍水不排除,过两三天,我们就会颗粒无收。”春满拍拍江洪的肩膀。

江洪摊开双手说:“我的老哥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到哪里去找呀!”

春满说:“你就为点难呗!家里面还有很多事情,我们也就不在这等了。”说着,给谷雨递了个眼色:“我们回去,看能不能想想其他的办法。”

于是,两人从管理区的院子里走了出来,准备返回金银滩。这时,谷雨摸了摸荷包,想抽支烟。不料,荷包里烟盒中已经空了,便拐进了旁边的商店,想买包烟。商店老板一边给他拿烟,一边与正在买酒的管理区炊事员搭话:“范师傅,今天买这么多酒干什么?”

“我们老板有客人。”范师傅咧嘴笑笑。

“什么客人?”商店老板又问。

范师傅挤挤眼:“还不是黄书记的那班牌友,昨晚战了一个通宵,现在还没散场哩!”

商店老板和炊事员范师傅的对话,谷雨听在耳里,便急匆匆付了烟钱,跨出商店的大门撵上春满说:“黄书记在管理区。”

“你怎么晓得他在管理区呢?”春满反问。

谷雨于是将他在商店里听见的商店老板与炊事员范师傅的对话,给他学说了一遍。

春满一听,顿觉火冒七孔,气愤地说:“这个江洪怎么骗我。”

“我看这个伢子就是个马屁精,一脸奴才相。我说,我们现在就返回去找那个姓黄的。”谷雨说着停下了脚步。

春满沉思片刻说:“不行,现在返回去,你也不晓得他们藏在哪里?再说,就是找到了他,那不是太让人难堪吗?我们并不是要让他们难堪,是要他们给我们解决问题。”

听了春满的话,谷雨茫然地问:“那怎么办?”

“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待他们吃饭时再去找,这样,人家才好有个台阶下。”说着,春满把手一伸,示意谷雨给他一支烟抽。谷雨给了他一支烟,两人便点燃烟,蹲在路旁抽了起来。

抽完一支烟,春满说:“走。”两人便转身朝管理区走去。

这时,管理区食堂里正在开饭,黄书记端坐在小餐厅的主宾席上,旁边围坐着其他人,江洪正在忙不停地依次酌酒。春满一眼瞥见黄书记身边坐的正是电排站李站长,还有镇变电站的人和管理区分管财经的副主任闵一平。春满一步跨了进去。对于春满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大家顿时感到愕然。还是江洪反应敏捷,马上现出一张笑脸说:“啊!程主任,你看你刚走,黄书记他们就回来了,我正跟黄书记汇报哩!”

春满表情肃穆地说:“那好,那我们就等着黄书记发话。”说着,便拔腿向外走去。

“他们什么事?”黄书记问江洪。

江洪说:“他们来反映说昨天的大雨将莲花湖的稻子全淹了,要求电排站起排。”

“啊!是这么回事。”黄书记冲春满的背影叫了声:“老程,你回来。”

听见黄书记的叫声,春满转身踅了回来。

“这个事啊!你们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是,现在处理起来有些难度。主要是我们欠人家变电站的电费,人家不供电,李站长他们就没有办法起排。”黄书记仍然端坐在席首上拿腔拿调地说。

听了黄书记的话,春满犹如冬天里劈头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感觉浑身凉透了。

说到这里,有必要交待一下黄书记这个人物。黄书记叫黄志雄,是黄秋水的儿子,二十多年前,正是黄秋水整得春满家破人亡的。原来黄志雄高中毕业后,由于有在镇上当镇长的表哥提携,开始是到镇政府当事务长,因为他四面灵光,八方活络,很快就被招了干,然后就到红旗管理区当上了总支书记。

此时,站在门外的谷雨冲了进来,冲着黄志雄嚷道:“你们欠不欠电费我们不晓得,但我晓得我们金银滩的老百姓不欠你们一分半文提留款,为什么到了需要排渍抗灾的时候你们就不管了呢?”

“谁说不管,我们这不正把大家召来商量吗?”黄志雄带着一脸愠色说。

“黄书记对群众的事是蛮上心的,你们刚走,黄书记就把变电站的钱站长请来了,把电排站的李站长也叫来了,这就够重视啦!”江洪在一旁拍马屁。

“既然管理区领导这样重视,那我就先代金银滩的乡亲们感谢啦!不过这个事情等不得,需要赶紧定下来。”春满说。

见春满硬是要逼着拍板,黄志雄知道今天不掩饰一下是下不了台阶的,便转向钱站长:“你都看见了,老百姓急着要排渍,你就变通一下吧!”

钱站长知道这是黄志雄在敷衍,便眨巴眼说:“黄书记,不是我钱某人不干,取走‘狗胯子’是县局执法大队干的,我说了不算数。”

“那怎么办?”黄志雄故意问道。

“这样行不行?请黄书记跟我一起到县局去汇报一下。”钱站长说。

黄志雄故作姿态地拍了一下胸脯说:“行,莫说是到县局去汇报,就是到省局去汇报,只要是为了老百姓的利益,我都去。不过,我就担心我这个管理区书记的官太小了,人家不给面子。”

钱站长笑笑:“去总比不去要好呗!”

“那我听你的,吃过饭我们就去。李站长你就马上做好起排的准备工作。”黄志雄交待电排站李站长说。

“只要供电,我们立即起排。”李站长应道。

“那就请程主任回去跟金银滩的老乡们说一声,就说我们正在想办法协调,金银滩是我黄志雄的出生地,不管怎么说,大家的事情我都会放在心上的。”黄志雄说这番话时,脸上堆起了笑。

见事已至此,春满和谷雨不好再往下说什么了,只得回金银滩去等消息。

从管理区院子里出来,谷雨跟在春满后边咕哝道:“狗日的臭小子,到底比他老子还是多读了几句书,晓得看势头。不然的话,我今天就会把他的桌子掀个底朝天。”

春满哼了声:“现在还说不好,看结果呗!”

果然不出春满所料,黄志雄支走春满他们之后,并没有像他承诺的那样,去向县电力局汇报。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昨天晚上的牌局上他输了一万多元,今天要赶本。另一个就是电排站确实欠人家电力局几十万元电费。在电力执法大队取走‘狗胯子’之前,曾经多次催缴过,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人家才不得已而为之。他知道这次光凭面子不拿票子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所以他不敢去。他把闵一平和江洪叫了过来,问道:“这个排渍费到底是怎么回事?”

闵一平看了看江洪:“你说说。”

“今年的排渍费总共应该收取一百零二万,但是,有三个村没有交齐,实际入账只有八十多万元。今年上半年已经拨付五十万元,主要用于电排站的维修和上交电费。剩下的三十多万元,由于教师工资有缺口,挪了二十万元,所以,现在就没有钱了。”江洪说。

“那不还剩十多万吗?”闵一平问。

黄志雄瞟瞟闵一平,有些不屑地说:“我说闵一平啊闵一平,你真的只顾平时‘抿一瓶’,也不想想这钱是从哪里来的,没有这十几万块钱撑着,管理区的门还开得了吗?”

“是这样的。”江洪连忙附和道。

“那得想办法呀!今年又没排几次渍,各村心里有数,如果这次不把渍水排出去,今年下半年的清收肯定要炸锅的。”闵一平咕哝道。

黄志雄问道:“你今天从莲花湖过来,到底渍得严不严重?”

“蛮严重,全成了一片汪洋。”闵一平回答。

“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去想办法呀!”黄志雄看了看闵一平和江洪说。

闵一平茫然地说:“我可是想不到办法。”

“怎么想不到办法,你到镇上向教育组把那二十万讨回来呗!只要有二十万交上去,电力局我估计也会供电的。”黄志雄虎着脸嚷道。

当黄志雄说到这里的时候,闵一平朝江洪看了一眼,江洪自然知道闵一平的意思,便支支吾吾地说:“这二十万镇上已经拨了。”

“拨了好呗!那今天就给电力局汇过去。”黄志雄的脸色马上好看了许多。

“可是……”

见江洪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黄志雄问道“可是什么?”

“可是钱已经用出去了。”江洪说。

“这二十万用了,到底怎么回事?”黄志雄拿眼恶狠狠地盯住闵一平。

闵一平惨淡一笑:“这钱给褚疤子付了息。”

黄志雄摇了摇头叹道:“你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褚疤子的息钱你们就不能缓几天。”

“褚疤子这个人你又不是不晓得,他如果讨得烦了,敢跟你动刀子。”闵一平辩解道。

褚疤子其人黄志雄当然是知道的。他是原红旗公社党委书记褚红卫的儿子,后来褚红卫受处分后,调离行政去了粮食部门,褚疤子也就被招进了粮食系统。这褚疤子跟他老子一样,也是一个不安分的角儿,不好好上班不说,还隔三差五地惹是生非,那脸上留下的一道长疤,就是在歌舞厅为争小姐,让人用刀划的。不过褚疤子天生就是块捞钱的料。他先是利用粮食实行计划管理和市场调节相结合这个“双轨”制,大肆捞钱。有了些基础后,他索性不再去上那个八小时的班,而是瞄准当时上下都叫得很凶的“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学校要达标这个财源滚滚的“捞钱”项目,立即注册了一家建筑公司,很快就将月牙镇教育系统的建筑工程囊括了。随着工程越做越多,他的荷包也越来越鼓,有求于他的人便也越来越多。黄志雄、闵一平就是在褚疤子承建红旗中学工程时认得的。褚疤子有钱,但是,该用的钱他从不吝啬,由于他“耍得开”,很快便跟黄志雄、闵一平由酒肉朋友,变成了利益共同体。由于得了褚疤子的蝇头小利,黄志雄、闵一平给他办事比跟亲爹办事都贴心。同时,只要黄志雄、闵一平有事,褚疤子也会出手相帮。去年,红旗管理区上解提留款有缺口,黄志雄找到他,要他帮帮忙。他半个不字没说,问黄要多少?黄说借两百万,褚疤子马上开了两百万的支票给他。当然,条件是一分的息,本钱五年内还清,利息得按时支付。这笔交易成交之后,褚疤子马上给黄志雄和闵一平各自送了一份酬劳。现在已经到了付息的时候,所以说,黄志雄的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听了这个情况,他心里已经没了辙。闵一平在一旁说:“我看你还是跟钱站长去一趟县电力局,电力局那个管执法的马局长跟你关系好像还可以呗!”

“可以个屁,也就是牌桌上认得的,有钱就是朋友,没钱他认得你是谁?”黄志雄忿忿地说。

闵一平进一步劝道:“认得总比不认得强嘛!”

黄志雄叹道:“事已至此,看来只有去碰碰运气了。”转而又对江洪说:“你给我准备两万块钱,我这一去还不得赌一局。”

江洪说:“两万有问题,我这里现在只能凑一万。”

黄志雄抬抬手:“一万就一万呗!”

黄志雄终于还是去了电力局。不过,去了三天。这三天中,他犹如人间蒸发了一样,手机关了机,怎么也无法联系上。这三天中金银滩的老百姓可以说是望眼欲穿,他们等待着电排站起排,救出那淹没在一片汪洋中的稻子。这三天中,所有莲花湖畔的群众,都跟金银滩的老百姓一样,眼巴巴地盼着管理区能做好工作,及时供电起排。然而,这三天中,老天爷好像跟人们作对似的,不仅天天高悬着毒辣辣的太阳,而且一直持续高温。受到高温的蒸煮,那些泡在水中的稻子,渐渐地开始变黑、发臭,眼看着即将到手的丰收果实将成泡影,人们忧虑了,人们骚动了,人们愤怒了。他们再次聚到春满的门前,要求他领着大家去见管理区领导,去见镇里的领导,看他们还管不管老百姓的死活,看他们年底还找不找老百姓收公粮、水费、提留款。

就在这时,黄志雄回来了,用他的话说,他付了三天三夜的精力和两万元的代价,总算打动了马局长的心,马局长答应给莲花湖电排站供电。

然而,晚了,一切都晚了。那些在高温中浸泡了三天三夜即将成熟的稻子,已经成为散发着熏天臭气的黄汤。

从此,怨愤在老百姓的心中积下,仇视在他们的胸中滋长,他们在等待着爆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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