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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期待中的意外(2)

在这位酷似佟晨的女孩表示有兴趣和耐心听我讲完我和佟晨的故事后,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冷饮店,之后她告诉我她叫丁宁,并表示如果我怀疑可以给我看身份证,我笑着摇了摇头,我其实很害怕她不是佟晨……

听完我们的故事后,丁宁问我找过佟晨没有。其实我这一年来,联系了所有有可能知道她消息的人,但一点消息都没有,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那里,就在离开我的那一天,她同时向航空公司递交了辞职信,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在我们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后,我向丁宁借了她的电话并骗她说我电话没电了,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我朋友交待一下,丁宁很爽快的把电话递给了我,我拿着拨了一个号码,装模作样的放在耳边,这时我裤兜里的电话开始震动,然后我把电话还给她,告诉她我朋友关机……

直到看着丁宁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我也不能肯定她到底是不是佟晨,刚刚看着她认真的倾听我讲话时的神情,让我想到佟晨,她总是像小孩子似的让我抱着她给她讲故事,那神情和丁宁出奇的相似,让我不由的想起了萧亚轩 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天决定晚上回寝室“与民同乐”,算了一下,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回寝室住了,虽然我搬出寝室很长时间了,但我总是坚持定期回寝室,和寝室的弟兄们一起打牌和吹牛,要不是因为有些活需要起早贪黑的忙,我不会选择搬出去住的。

也许是好久没有爬六楼的缘故,爬到寝室的六楼,也就是顶层时,让我有了一种是否已经年老色衰的想法。走廊还是和以前一样,仅有的两部公用电话前排满了人,几乎都是排着给女朋友或网友打电话,稍微财大气粗的,就会选择用手机,但一般这种情况大部分是发生在两个人刚认识或是天各一方的情况,大部分能频繁见面的都选择发短信。

在21世纪这个强调速度和信息的时代,在几乎所有的大学都在寝室配备了宽带和有线电视的时代,哈院的每个寝室竟然存在着连电话都没有的不可思议的现象。当我每次像其他学校的同学诉苦时,他们竟然怀疑我的思想有问题,说我抹杀改革开放的功绩,并指出在党的领导下,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中国的教育硬件设施得到空前的改善,这种情况只可能出现在落后的西部,于是我又给在西部城市的同学打电话,以求正他们哪的情况,他们却说我故意贬低自己的学习环境已博得他们的同情……,于是我终于明白了,这只是个个别现象,在一个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的泱泱大国能通过改革开放取得长足进步的同时,也肯定会存在着个别的落后分子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托改革开放的后腿。怪就怪自己运气不好。

在我刚到这个学校来的时候,不少人曾向学校反映这个问题,后来学校给予的答复是为了不影响同学们的学习所以一切设施不予安装。我始终弄不清楚电话、电视和网络与学习成绩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如果真有,那么我们这个国家处于培养优秀人才以振兴国家发展的目的,是不是应该把这些东西都拒之于国门之外,真不知道这帮学校当权者天天高喊“与时俱进、拥护三个代表”的同时都在干什么,难道作为教育的先驱者的他们体会不到信息时代信息的重要性?真的很难相信这种言论会出现在一所大学中。我更不知道听到这样话,是不是应该感到无比幸福,校长一定对“两耳不问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有着独到的理解,毕竟现在校外的诱惑太多,网络上更是乌七八糟,校长一定是出于保护我们这些单纯的大学生,才忍痛做出这项决定的,作为一所国际银行投资四个亿所建成的大学,出钱安装这些东西就如同“大树飘一叶,太仓减一粟”,怎么会吝啬这点钱。真可谓用心良苦。

当我进寝室时,只有三胖子一个人躺在躺在床上发呆,眼神中透露着迷茫。事情的缘由要从三胖子减肥说起,由于我们学校的前身是一所师范院校,所以大多数专业还保留师范类,致使学校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衡,最悬殊时高达一比七,也因为这个原因,使得我们学校的男生在其他学校男生面前终于有了一个昂首挺胸的资本。所以只要是哈院的男生,只要你不烂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你就不愁没有女朋友,而且质量会比同档次男生在其他学校所找的女朋友要好,也因为这个原因,我的许多同学来我们学校时都愤愤不平,有的甚至都有英雄救美般的冲动,也不能怪他们,谁让我们这里遍地都是牛粪。我也只能安慰他们说:“因为你们不是牛粪,所以没有鲜花插你。”

但三胖子却在哈院过了三年的单身生活,凭良心讲话,他还没烂到在哈院找不到女朋友的境地,因为许多比他还要烂的都已经成双成对了。于是经过几个夜晚的辗转反侧,他总结出了是因为体形过胖而影响到整体形象,所以决定减肥,具体计划是每天绕着操场跑圈。其实我始终认为三胖子的胖不仅不属于他的缺点,而且反倒使他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就好像沈殿霞要是不胖肯定没有今天这么红一样,真不敢想象三胖子减肥成功后的样子,也不敢肯定他瘦后会找到女朋友,起码如果我是一个女生,让我选择哪种类型的三胖子,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没有经过减肥的三胖子。

可能是学校领导考虑到哈尔滨市区用地紧张的问题,学校建的出奇的小。如果哈院想在某项院校排名中杀进前十的话,那么按校园占地从小到大排列,哈尔滨学院肯定会名列前茅。既然建得如此紧张,所以就不可能像黑大,哈工大或黑科技那些富的流油的学校那样,建一些小树林之类的约会最佳地点供同学们使用,这也致使众多情侣在夜幕降临时迫于无奈的龟缩在本不是很大的操场四周的看台上,这还得受到气候和天气的影响。于是在其他学校只能发生在图书馆的占座现象,却很诡异的出现在了我们学校的操场看台上。这也无形中给三胖子这类为了爱情而锻炼的跑步一族们增加了动力。

今天晚上,三胖子一如既往的继续着他的减肥计划,经过长时间的适应,三胖子已经对看台上接吻、****之类的动作做到熟视无睹,但他不知道跑到第几圈的时候,忽然听见旁边的看台上发出了一种足以使他亢奋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凭借多年看***而积累经验,他迅速的判断出,这是一对情侣在行周公之礼。或许出于道德上的谴责,他没有继续看下去,但这件事情就好比一滴冰冷的水滴洛在沸腾的油锅里一样,使他迅速的郁闷起来,所以提早的结束了今天的跑步,我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他正在床上郁闷。

作为同寝室的兄弟,我只能硬着头皮对这种行为进行强烈的谴责以换取三胖子暂时的平静,并与他就当今的大学生思想道德问题进行了深层次的探讨。没过多久,老二伴着一首《今儿真高兴》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于是我决定让老二把令高兴的事说出来,以缓解三胖子的心情。老二先是灌了一口水,然后像说书先生般讲述了他今天的艳遇。原来今天老二在图书馆自习时占了两个座,其中一个是给三胖子占的,但三胖子临时有事,所以没去,到下午的时候一位据老二形容长相身材都一级棒的女生问老二能不能让她坐在老二身边的空坐,老二欣喜若狂的就答应了,这样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聊了一下午天,晚上又一起吃了饭,饭后又一起去操场散步。在操场溜达了几圈后,忽然女生问老二有没有在这种地方做过爱,老二先是惊讶,然后故作镇静的说没有,那个女生于是又问老二想不想在这来一次。作为一个饱经沧桑的人,老二在听到这句话后仍然感到很扭捏,但还是同意了,毕竟人家是美女,于是两个人找了一个两边都很远才有人的位置,开始做了起来。用老二的话形容即惊险又刺激,更别提爽了……

在老二讲述的过程中,我用了不下十种暗示的方法试图让老二停下来,但这厮显然已完全沉寂在当时的美妙感觉中了,完全无视我的暗示。也就在老二形容野外作业的美妙感受时,三胖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衣服,行色匆匆的走了,后来经过我们的一致分析,应该是去网吧包宿了,试图在虚幻的网络中向网友来发泄他心中的郁闷 ……

见过丁宁后的几天中,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始终是关机,我不能认为这是一种巧合,想到这里,心情开始极度恶化,原因很复杂。如果她是佟晨,为什么要骗我,还要躲着我……?

伴着这个问题,迷迷糊糊的上完了两节课,终于熬到吃饭的时间。也只有在这时候,才能在学校里感到这个校园还有些生气,寝室几个人合计后决定去二食堂,因为他们认为只有二食堂的师傅还残存着点人性。对于我这个不是经常在食堂吃饭的人来说,食堂的饭菜对我还保持着一定的新鲜感,但对于寝室的其他兄弟来说,让他们选择去哪个食堂吃饭比解一道高等数学题还难。

家长经常向我们灌输两代的差距是如何的悬殊,但在我眼中起码有一点是没变的;物资匮乏的年代,人们因为吃饭而发愁,因为那时吃不到什么,但在经过天翻地覆般变化后的现在,我们仍然为吃饭发愁,因为不知道吃什么,每当你走在去食堂的人流中时,耳边净是充斥着“吃什么?”“不知道”之类的话,也许这就是经济发达的标志吧。

离二食堂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已经看见郭澄站在食堂门口向我挥手。她是一个很扎眼的女孩,如果用20年前人们的审美标准来看郭澄,她算不上个美女,但近年来随着欧美等资本主义国家文化的入侵,人们的审美开始悄悄的改变,特别是随着吕燕这种中国女人群体中的边角料在欧美的迅速窜红,许多中国人都深深感到自己还是没有跟上潮流,郭澄就是这种类型的女生。时尚的打扮,高窕纤细又丰满的身材,把她造就成了一个性感但又不施可爱的女生,寝室的老二有一次偷偷的告诉我,他****时就经常以郭澄为幻想对象。郭澄也懂得利用自己的优点,加入了我们学校的模特队,并通过模特队的老师,在外面干起了兼职模特,每个月有着不菲的收入。

和郭澄的相识属于缘分,我们在同一个英语班,由于上英语课的教室比较拥挤,去晚了只能坐在最后一排,而我和郭澄几乎每次都是迟到,所以靠近后门的两个座位永远是属于我俩的,区别就是有时我坐里面,有时她坐里面,这要取决我们迟到的时间。鉴于是同一阶级的兄弟,在不知道第几次不期而遇后,我们开始了交流,后来也就成了朋友。

“帅哥,最近忙什么哪?老也看不着影?”

“还能忙什么,为生计而奔波呗,不像你,摆几个pose就能换来大把钞票。”和郭澄讲话,永远都不用考虑后果,这点让我很欣慰。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天天就在键盘上敲几下,不也没少挣吗?”

“你不知道,我们这种人天天忍受着各种辐射,得少活多少年啊?我们挣的可真叫血汗钱啊。”

“少扯!怎么昨晚没睡好啊,眼睛里那么多血丝?”郭澄把她的脸向我靠来,两个大眼睛仔细的盯着我的眼睛,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顿时有点意乱情迷,这时有几个路过的男生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你看看,多不好意思啊,又得让你关心我,你也知道我,作为一个心系祖国的爱国青年,是很痛苦的,经常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大叫一声,冒着冷汗坐起来,为中国未来的前途命运何去何从而担忧。”我一边把轻轻的推开,以不让她发现我此时的反映,一边调侃的说。

“你是不是成心让我吃不好中午饭啊!得,看在你憔悴的份上,本小姐今天决定犒劳你,吃什么,我刷。”过澄一边说,一边在我眼前晃悠她钥匙上的饭卡。表情动作都极为可爱。

“作为一个中国模特界即将冉冉升起的新星,请我在食堂吃东西,是不是有点和你的身份不符啊,万一将来有一天,哪个好事的记者,把今天这一幕挖出来,那我不成了千古罪人了,你的粉丝也不会放过我的。所以为了你未来的前途考虑,咱们还是挑个上档次的地方吧。”

“请你吃点东西,哪来那么多废话,少在那臭美了,你小子今天没口福,我一会有演出,没时间跟你扯,爱吃不吃!”

“吃!当然吃!郭大美女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决定去二楼吃面,我始终认为,只有二楼的面食窗口的师父还残存着一点良知,体会的我们都是出门在外很不容易,所以调料还是给的满足的,鸡蛋、肉丝也没有少到不能让人接受的程度。

郭澄自称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也信奉英国绅士论,所以作为男人和郭澄一起吃饭是很累的。曾经有个科学家做过一个试验,把一群猴子装在铁笼子里,笼子里吊着一串香蕉,但要是拉动香蕉,就会启动笼子上的机关,会有热水倒下来,所以在猴子们被烫过几次后,谁也不去碰香蕉,并且也不许其他猴子碰,谁要胆敢碰香蕉,就会遭到其他几只猴子的毒打。后来科学家又放进一只新猴子,换出一只猴子,结果是肯定,在遭到几次毒打后,这只猴子也不在去碰香蕉,甚至每次有新猴子去碰香蕉时,它打的比其他猴都要狠,后来第一批猴子完全都被换出笼子了,笼子上的机关也早已关闭,但碰香蕉就遭毒打的习惯却得以保留,至于为什么遭毒打,没有猴知道;这也就解释了人类的许多风俗习惯是如何产生的。许多习惯根本讲不出理由,人们只是机械型的遵守,根本不去思考,就好象猴子一样。看到我端着两碗牛肉面如履薄冰的走着,郭澄却出奇的平静,毫无帮我的意思,也许此刻我在他眼里就是一只傻猴子。食堂大妈也好像知道我要端两腕似的,面里汤的量更是百年一遇。

尽管我非常谨慎,但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右手端的碗里的汤极其准确的洒在了一位迎面而来的女生身上。如果老天爷非要安排我今天把汤洒在一个人的身上,我宁可愿洒在男生的身上,因为大部分女生会像泼妇一样像你乱吼,对于一个像我这样的校园公众人物来说,是很影响形象的事,但往往天违人愿。

不过令我感到一丝安慰的是洒在了一个美女的身上,也算这碗汤没白牺牲。我鼓起勇气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位美女,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位女生是我22年零100多天为止见过的最美的女生,佟晨在我心中虽是比较完美的一位女孩子,但客观的讲,眼前的这位女生比佟晨还要美……,只见她穿着白色的露腰夹克衫,藏蓝色的牛仔裤,配着帆布鞋(还好没有穿裙子),长长的头发,头上套了一个图案奇特的发带,给人很时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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