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老师。”那个红彤彤的小手抓起我,我被他拉到那个所谓操场上空地上,他指着下面走来的两人,校长和一个我不敢相信的人。
我对那小孩点头说道:“带老师来看什么?”他用大大的眼睛盯着我:“老师我不想你走。”我别过头,拉着他回到教室:“老师不会走,那人老师不认识。”他放心的笑了笑,走进了教室。
我站在破旧的校门前。
博琅看着,久久的也不敢相信站在他面前的是我。
校长笑着对我说到:“林老师,这是准备给我们学校建校舍的博先生。”我对校长笑了笑:“这世上还是有好心人的。”我不敢正视博琅的眼神。
博琅发狂的冲向了我:“林琦天,你知道吗,我们找你找的好苦。”不断的摇晃着我。校长站在一旁傻了眼,转眼校长像是明白了什么,走开了。
“你们没必要找我,我有权利决定自己做什么。”我扒开他放在我肩上的手。
“林琦天,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他竟似发狂的对我吼道。我笑了笑,转身对着他的眼神看到:“我再也恶毒不起来。”
我不知道上天的安排,我注定是一个无法安定的人。
“我不会回去的,这里有我值得留下来的东西。”我站在草堆前,看着博琅点起烟来,我本想问他要支,可是却说道:“天气干燥,这里吸烟会着火的。”
他恶狠狠的掐断了那烟头,放在脚低狠狠的踩了下去。他笑了笑:“林琦天,你没必要装的这样深沉,你的虚假让我可怜你。”我可笑的看着他:“你觉得我是在装吗?”
“你到这,不想回去,不就是在躲齐安,你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躲避。”我怔了怔。
那个让我失去所有的地方,是我的痛。
“我失去了所有,我的家,我的爱情,我还有什么理由回去?”我对他吼道,吼的我眼泪都流了下来,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愤怒他对我的看穿。
他看着我流泪的脸,动了动嘴,拿起手擦了我掉下来的泪,我把他的手打开。
他伸手抱起了我,我愤恨的盯着他:“觉得很可笑是吧。”他没有回答,只是抱着,许久他说:“林琦天,忘掉所有。”
忘,我想忘,忘了所有的人,忘了那些痛,忘了爸爸妈妈离去的悲凉,可是,我只是个凡人,我忘不了。
博琅站在村头,我遥望着他,我躲在那个草堆边,边上还留着博琅昨日留下的烟头,我用脚踢了几下,苦笑着出戏。
直到博琅离开我的视线,我回到了学校。
校门前站了一排学生,我惊讶的看着,他们对我无邪的笑,我知道他们是不愿我走的。我说:“上课时间怎么出来了?”他们在我思索的一瞬间跑回了教室。
校长站在后面,他对我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点头:“我来迟了,我去上课。”
“博先生他是个好人,同你一样。”我停下了脚步。他是个好人,我想。可是这个世界上好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定义。校长继续说道:“博先生说林老师不适合这个环境。”我转身:“校长,他说的话你信,可我说的话你信吗?”我大步向前走去,拿起放在土窗上的语文课本。
在博琅走后的一个月内,校长都是期盼着博琅答应他的重建校舍,我本想告诉校长,博琅答应你的就不会改变,只是时间问题,可是转个立场想,如我说了这句话,校长只会认为我在安慰他。
小青从学校回来,我在村口等她,夏日干燥与闷热并存着,远处的坡上绿油油的一片庄家。
“姐,你在想什么呢?”小青什么时候站在我旁边我都不知,我摇摇头,看着她肩上的书包压着她小小的身体。
“姐,函数好难,我都听不懂。”她说着,那个资质平平的小青在辍学一年的情况下,重新学习确实困难重重,我安慰她道:“你姐我当时考试可都不及格,后来高考一个突然就让我考上了。”她半信半疑看着我:“安慰我?”我没理会她这句话,我想这样也许是对她的一个鼓励。
晚上她在她校长爸爸那里听到了关于博琅的事,她很好齐的拉着我不放的问道:“姐,那哥哥是不是你的男朋友?”我很想问她男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我继续忙着自己的事不理她,他不罢休的问道:“姐,那哥哥是个好人,你也是好人,你们会结婚对吗?”我停下手里的东西,看着她和校长的话如出一辙,我真的很想弄懂在他们的心里是不是帮助他们的人都定义为好人?
她看我停下,高兴的说:“姐,你结婚那天可别忘了我,我想看看大城市人结婚是不是都在教堂里,我这么大只在电视上看过。”她一脸向往的说着。可是和博琅根本不可能。
“小丫头就是爱想。”我指了指她放在炕上书,她意会的点头:“我就去看。”我看着自己的行为觉得可笑,自己学生那会是那么厌恶老妈催我看书,我甚至叛离哦的离家出走。现在想想那样的画面似乎很遥远。
一大早,我听见外面噼噼啪啪的声音,起床看见校长在那劈柴,我看了看,劈的很匀均,一匝匝的捆起来,我笑着问:“校长,手艺不错。”
校长抬起头看着我:“怎么起的这么早?我吵着你?”我摇摇头,做在旁边,专心的看着校长劈起柴。
“校长,让我试试。”我看了一会,想试起来。校长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神里不可思议,我点点头:“让我试试。”校长不理我,我估计他是不相信我,只是玩玩。
“校长,给我,保证你满意。”校长看我那认真的劲笑着说:“试试。”起身,站在旁边。
我看了看手里的柴,放在中间。小青出现在门外:“姐姐,看不出来吆。”说着咯咯笑了起来,我对她奴奴嘴,意思是怎么不相信我?
我一刀下去,歪了,劈在木桩上,我尴尬的对着校长笑了笑。
可是,却看见校长的眼睛外着院外,看什么?我回头看着,院外站着微微和齐安,博琅。
我把斧头递给校长,走了出去。
“姐姐。”小青在后面叫了声,我回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