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简单洗漱出去街对面吃了点饭。
唐云艺本还不打算回医院,奈何那个年轻医生多次打来电话,我们几个当朋友的都不好意思不把人塞回去了。
好不容易飞了趟杭州,怎么可能不好好玩玩。云艺一听不带她玩还不陪着她立马炸毛了,不过在我们说带好东西给她的情况下,她妥协了。
来了趟杭州怎么说也要去西湖看看啊。
开着云艺的小车,绕了大半个城市。西湖景色确实美,让我这种文编诗兴大发。
我们买了好些东西,拍了很多景色,下午五点多才回去。
几个女人累的臭死,云艺躺在床上看着我们幸灾乐祸,不过好在有那么多连她都没见过的东西,她乖乖闭嘴。
我本打算明天一早就飞回去,毕竟我们杂志社烂事一堆。奈何云艺不想我们这么早走,打算再过几天她病好点儿跟着我们回趟A城。毕竟她现在工作方便,在哪里都行,而且,她又不缺钱,工作没了都不用担心。
清溪也不打算走,她说故忆街尾那家馄饨做的超好吃。我汗颜。
我只好“随大流”留下,在她们仨鄙夷的眼神中我含泪给主编打了电话,主编异常好说话的准我一个星期的假,我受宠若惊之余暴露了本性――无作不女子。
接下来那么多天,我们都是在zuo中度过,大部分时间都在外边闲游赏景招摇过市,晚上就回到酒吧乱蹦哒,偶尔去趟唐云艺的超豪华楼房。
在酒吧跟那条年轻的蛇顾城也混熟了。说来他也不容易,跟父母关系不好,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十七岁就开始在外边摸爬滚打,才混到今天的地步。也算是黑白通吃,半个社会老大。
清溪偷偷跟我说:“我小时候看电视,最最希望自己变成黑社会老大,然后手底下养一群小弟,连警察啥的也得让我三分。”
我“哈哈哈”的嘲笑她,然后说:“其实我也是呢。”
实际上我们根本没想过还能和那种走黑道白道的人有瓜葛。
顾城这人一点那种架子都没有,特别亲和,若不是遇上有人喝大了在吧里闹事,我们还真难以想象顾城他……那么牛掰。
云艺被我们扔在医院养病,酒吧平时就交给顾城管理,我们几个虽说是当朋友的亲进人,可人生地不熟的着实难以打理。
那天晚上顾城我们几个正坐在一起喝大酒,笑笑闹闹好不乐呵,就听有个貌似顾城“心腹”的人过来说:“城哥,有人喝多了闹事,把老六伤着了。”
顾城眉头一皱,起身说:“我过去看看。”说完便步伐沉稳不疾不徐的朝出事的那边去了。
我仨有名儿的热闹王,何况是自家酒吧出了事。也就晃晃悠悠随着去了。
我们几个酒喝多了,慢腾腾去了的时候,正看见有个大概三十八九岁喝多了的人指着顾城鼻子骂:“你他女马谁啊你,少管老子的事,信不信我叫人儿弄你。”
顾城面色微沉,一拳打倒面前的人,随即一群人围上去拳打脚踢,顾城退出来,吩咐一句:“教训一下,不必下手太重。”又招呼看热闹的人散去。转头冲我们笑笑,绅士风度蹭蹭上涨。
李清溪拽着我小声说:“真帅啊!”初晴哑然失笑。
这段小插曲一过,云艺打来电话说她再一次成功出逃,让我们接她来玩。我们几个喝的都醉了,走路都飘,那里顾她,最后还是顾城把她接来,他俩跟兄弟似的。
唐云艺来了就大呼小叫,说我们没带她喝酒,埋怨吐槽那个年轻医生事儿多,这儿不让她去哪儿不让她动的,然后再给我们讲述了她是如何如何做周密计划然后逃脱了医生魔爪。
我们把今儿晚上闹事的事跟她说,她司空见惯说:“咱这酒吧有顾城谁都不用怕他,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没有处理不好的时候。”说完瞅瞅顾城,颇有男子气概的一搂顾城肩膀,说:“来,哥,咱们敬你一杯。”
我们所有人举杯,说一些不外道的客气话,也就把他当自己一家人儿了都。
期间唐云艺电话响,一看是那医生打来的,想也没想就挂掉,跟我们抱怨:“这小子跟我妈似的,恐怕我妈也没这样呢,一天天烦死人。”
我问她:“你们认识?”云艺喝了口酒说:“认识,有回我重感冒就是从他哪儿打的针。那医院就他家的。有时候他也过来酒吧玩儿,顾城我们都挺熟。”
想来云艺是我们中交友最广的了,虽说清溪不论男女跟谁混的都好,但是她实际上是个高冷,云艺不一样,属于地痞、逗比和高冷之间随意切换的人。而我和初晴,相对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