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手机用一种让人听了恨不得吐口鲜血到他脸上的声音说：“我看了你交给我的背板设计，没有创意，没有细节，没有感觉和感情，更别跟我谈任何表现伯希顿品牌诉求的地方。我说好听点儿就是没有任何商业价值，说难听点儿，它看上去就像是一坨屎。我真的很怀疑，你妈生你时是不是把人扔了，生出来的是胎盘吧？”
李春明转了个身，换了另一只手接手机：“是吗，你确定你是人？可你的设计，我丢到大街上都不会有人愿意多看一眼。我实在是非常的失望，也很困惑你之前的作品都是怎么做出来的。你重新做吧。”
莫非在一旁听着，感觉一阵森冷的气息从背后袭来，她觉得自己对自己上司所下的“暖男”这个定论，有点言之过早了。
Lucy倒抽一口凉气，说：“我刚才还觉得，季总监的毒舌功底和总经理不相上下，现在连大家公认的最平易近人的李总监也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们究竟是在怎样的一群妖兽中工作这么多年的？”
接着她看到李春明喝了口水，又把电话拿了起来：“对，我说的是重做，不是修改亲爱的，是重做。你现在设计上的任何一句话、一个元素，我都不想再看到了。重做。”
Lucy看着李春明气定神闲的一张脸，胃都快要拧巴在一起了。她忽然无比庆幸自己是于佑和的第一助理，而不是他的。
季熏正拿着笔在宴会流程上圈圈画画，远处有员工叫她的名字：“季熏姐，总裁到了。”
她和李春明同时抬起头来，看见了于佑和，他穿着Lucy刚帮他取回来的黑色礼服，脖子上一条黑色的蚕丝方巾，他刚刚从化妆室里出来，整张脸立体的的像是被放在了阴影里。
此刻的他，几乎就是欧洲文学中浪漫古典的男主角，随时都像是牵着一匹白马一样气宇轩昂。
在他身边站着的，是穿着LV高级定制礼服的唐欢喜。
她像是一只黑色的天鹅一般，穿着细高跟鞋踩在白色的绒地毯上，十八岁的年纪穿黑色的衣服，竟一点都不显老气横秋，反而那件将雪纺和蕾.丝花边混在一起的黑色连衣裙，让她显得更加性感，和一点点的成熟。她将俏皮与成熟毫无违和感的通过这件衣服柔和在了一起，锁骨恰到好处的显露出来，两条胳膊和腿犹如高脚杯的细长支架，透着我见犹怜的优雅气质——她太瘦了。
抬头看见李春明笑意盈盈的迎上去：“好久不见啊小劳模。”
他的态度和刚才跟下属打电话时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唐欢喜拧着眉头费了不少力气才将他放在她裸着的肩膀上的手挪开：“我都快两年不做你们公司的模特了，别一口一个小劳模好不好啊李.老师。”她知道他最不喜欢别人喊他老师，于是反唇相讥。
李春明不依不饶，又将原本被打下去的手放在了那块白皙裸露的肩上，“哪能呢？要不是你当年帮忙拿下伯希顿那么大的单子，于氏哪还会有今天为了那些秋装新品忙里忙外的呢？你是于氏永远的劳模。”
于佑和走过李春明的身边，看了看游手好闲的他，说：“你是不是很闲？”
李春明将手放下来，识趣的走了回去，站在季熏的身旁。
唐欢喜眉毛一蹙，看着季熏道：“你怎么在这儿？”
她的脸让她一度想起那日在于佑和卧室的种种画面，内心翻江倒海涌出一阵嫌恶。没想到季熏竟舒展着眉头，说到：“这句话该我问你吧？”
“哦？是吗？我当然是作为未来的总裁夫人身份出席的。”唐欢喜平心静气的回答，她的手扯着裙摆，没人能看到她说出这句话时，指尖冰凉，手指还在颤抖。
“我是于氏集团的创意总监，来这儿是我的工作。”季熏说完，继续拿起那个流程书勾勾画画，然后合上文件夹，昂首阔步的走向下一个展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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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她们两个女人之间，以后的每次相遇，都会将好好地气氛弄成没有硝烟的战场。敬请期待。另外，你们对2008年5月发生的大事有印象吗？你们是不是都在忙双十二所以不理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