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的苞茅 总有让我放弃
修辞的冲动 为什么这里的水稻土是黄的
而田埂却是红的 它们如此贴近
却截然不同 这是土地的考古学么
在江夏的天空下 田埂
张开着季节的牙龈
苞茅就生长在它们边上
或别的没有开垦过的 有土的地方
不需要任何看护
南楚最适合生长的植物 看来非苞茅莫属
哪怕已经是深冬了 有的苞茅
虽然茎叶已枯 但在茎叶交界处
总有一块拒绝枯萎的绿
像腰间佩玉的破落贵族
在江夏 它们是稻草人 守着身下的稻田
是水师 驻扎在长江边
是这块土地的原住民 有的坐在树下
有的靠在江夏丘陵的青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