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木槿本能的把头朝一边扭过去,方逸尘的薄唇落了个空,没有落到她的唇上,不过却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这当然不是个好现象,木槿几乎在一瞬间就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落到了方逸尘的嘴里,于是忍不住低吼着:“方逸尘,你是不是疯了?我们已经离婚了,现在不是夫妻关系,你不能对我这样的。”
“为什么不能?”方逸尘暴怒着的低吼:“你嫁给那个石岩才几天啊?你和他就那样了?你嫁给我三年呢,我都还没有碰过你。”
“那是你自己的原因不是我的原因,”木槿用力的推拒着他的身体,嘴里愤愤的提醒着他:“方逸尘,做人要有原则有人性,现在的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不能,也没有权利对我做这些的。”
“什么叫没有权利?”愤怒中的方逸尘对木槿的话根本就听不见去,见木槿拼命的挣扎,这让他愈加的恼火,于是用力的把她抵住在书柜上,瞪着一双被欲火烧得暗红的双眸怒吼着:“啊槿,我和你做了三年的夫妻,你一次都没有给过我,现在,就算是离婚了,我也还是要讨回曾经作为丈夫应该享受的福利才是。”
“方逸尘!你不能这样!”木槿感觉到自己双手推拒的力度越来越弱,而方逸尘压着她的力度却越来越大。
她知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因为男人和女人天生力量的悬殊,她和方逸尘拼力气那就等于是用鸡蛋去碰石头,最后粉身碎骨的那个人肯定是她自己。
不行,这样下去她肯定要吃亏,而她不愿意吃亏,所以觉得不能和他硬碰硬的僵持下去,她得想办法赶紧逃离才行。
于是,她的头故意朝书房外边的卧室门扫了一眼,然后大声的喊了起来:“孟若雪,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啊槿,你这种把戏能把我骗到么?”方逸尘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然后薄唇凑到她耳边低声的道:“若雪回她老家过中秋节去了,她要明天才回滨城来呢。“
木槿听了这话气得差点吐血,心里忍不住咒骂着,该死的孟若雪,她需要她出现的时候她不出现,不需要她出现的时候她总是像个鬼一样的冒出来。
怎么办?难不成今天真的就要被方逸尘这厮给强上了?
方逸尘看着木槿一脸绝望的神色,心情在瞬间大好起来,以前他总觉得她就是根木头不解风情,可今天发现她嘴唇红肿破裂,脖颈青青紫紫的吻痕,猛然间才觉得,原来她根本就不是一根木头,而是……小女人味十足。
木槿的力气当然不是方逸尘的对手,不到两分钟,方逸尘的薄唇就再次成功的落到了她的脖颈上,而且还无耻的伸出他略微粗粝的舌头来舔着石岩昨晚留下的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迹。
木槿咬紧牙关,用毅力忍受着内心深处冒出的那些恶心,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方逸尘的碰触,让她感觉到极度的恶心,甚至恶心到了几乎要呕吐的地步。
方逸尘见她老实了,心里一喜,忍不住放松了警惕,双手捧着她的头,薄唇密密匝匝的落在她的脖颈上,甚至过分的用牙齿去咬着她的那些印迹,想要用自己的印迹去覆盖那些别人留下的印迹。
木槿就是在他正沉醉的时候抬起脚的,因为忍无可忍愤怒之极,所以她这一脚用尽了力道,对准方逸尘大腿间的胯下狠狠的踹了过去。
“啊……”方逸尘痛得大叫一声,原本控制住木槿头的双手即刻松开,整个人慢慢的弯腰下去,一双手迅速的朝着大腿中间抚摸上去。
木槿就是在方逸尘放开她的一瞬间转身逃离出书房的,伸手抓起刚刚装好证件的包,撒腿就朝楼下跑去。
对于还在书房里惨叫的方逸尘,她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她只想用最快的速度逃跑,再也不愿意落到方逸尘的手里。
木槿的逃离仓惶中带着狼狈,因为刚刚和方逸尘拉扯的缘故衣衫也有些不整,她一口气从楼上跑下来,再迅速的跑到院门外的车边。
好在车钥匙在手上,她迅速的按开车门,即刻爬上车,然后再迅速的把车门锁死,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因为刚刚受了惊吓的缘故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半响都动弹不得。
该死的方逸尘,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他居然是个这样的人?和他认识二十年,恋爱谈了好几年,又做了三年的夫妻,在结婚纪念日之前,他在她跟前一直都是人模狗样的啊?
好在重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至于衣帽间里的衣服么,不要也呗,只是那雨花石有些可惜了,毕竟跟了她这么多年,现在一下子扔掉有些舍不得。
木槿在车上趴了会儿,稍微平息了一下喘息,正预开车离去,手机却在这时突兀的响起,她稍微一愣,然后赶紧掏出来。
居然是方逸尘打来的,她不由得把头朝院子里看看,没有发现方逸尘的影子时才犹豫着按下接听键。
“喂,”木槿是等了会儿发现那边没有声响时开口问的。
“安木槿……你给我滚上来!”方逸尘的声音颤抖着的传来,听上去好似很痛苦。
上去?木槿稍微一愣迅速的反应过来,然后冲口而出:“不,打死我都不上来!”
“你要不上来扶我下去……要不送我去医院……我这辈子成了太监……我就……我就……”方逸尘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电话里传来,最后两个字‘我就’重复了好几遍,却始终没有‘我就’出来。
而木槿却是吓了一大跳,她就算是昨晚才初经人事,可到底也知道成了太监是怎么回事。
感情,刚刚她那一脚飞毛腿踢得太正了?居然正中把心?
哦,买糕的,她心里不由得开始冒冷汗,如果她真把方逸尘踢成了太监,估计,她这辈子肯定没有好日子过,那方逸尘不定会杀了她的。
虽然对方逸尘的话似信非信,可她到底还是推开车门又下了车,为了防备他的诈骗,她在下车时拉开了中间的盒子,拿出了那把防狼用的弹簧刀。
推开院门,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在大厅门口朝里面看看,没有见到方逸尘的影子,于是她又沿着弧形楼梯慢慢的朝楼上走去。
刚到转角处,就看见方逸尘正用手扶着楼梯一步一步的走下来,而他脸色惨白,微微弯着腰,整个人看上去极其痛苦。
木槿看他这个样子,即刻明白他说的不是假话了,稍微迟疑一下,还是走上前去扶着他,然后和他一起慢慢的朝楼下走去。
方逸尘或许是因为太痛的缘故,此时也顾不得骂她了,而她更是不敢怠慢,于是扶着他就朝自己那辆帕沙特车走。
方逸尘痛成这样还挑剔,要坐他那辆宝马X5,木槿当即就阴沉着一张脸:“我就开这辆车,你不坐就算了,我帮你打120,你在这里等救护车吧。”
方逸尘当然不肯等救护车了,他那个地方受伤,痛得他要死要活的,于是只能坐上木槿的帕沙特,然后让她开车送自己去医院。
木槿不敢怠慢,迅速的启动车,当然是方逸尘小区附近最大的一家公立医院,好在也不远,不用十分钟就到了。
把方逸尘扶进急救室,她原本想溜之大吉的,当然这不是她做人的原则,于是就又老老实实的去帮他挂了号,然后在急救室门口等消息。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方逸尘黑沉着一张脸出来了,而那医生也跟着出来,以为木槿是方逸尘的妻子,还耐心的交代,让回去用冰袋帮他冰,说红肿得很厉害,当然,最近半个月都最好不要有房事什么的。
医生说了一大堆,木槿根本没有用心听,只是最后问了句:“医生,他应该不会成为太监吧?”
那医生听了她的话哭笑不得,可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当然不会了,只不过是最近半个月他要禁房事,半个月后他就没事了,你就忍耐半个月吧。”
“没事就好,”木槿根本没有注意到医生最后那句忍耐半个月什么的,她直接把病历拍在方逸尘手里,然后迅速的转身,人跑得比兔子还快,结果把后面的医生弄得云里雾里的。
木槿自然是开车回的安峥嵘所在的医院,她回去的时候安峥嵘和邵敏之正等她吃晚饭,见她把存折拿回来了,而且木槿说打电话查询了,里面的确转了二十万进来,于是也就放心了。
晚上不用回石家,木槿自然在医院里和母亲一起照顾父亲,邵敏之关心的问木槿石家人对她好不好,又叮嘱她要学会低眉顺眼,尽量不要跟石家谁有言语间的冲突。
邵敏之说,她以前和方逸尘只是两个人相处,所以她根本不用操心,现在嫁到石家不一样了,毕竟是大家庭,而且石岩的妈又是后妈,还有奶奶,这无形中就是两个婆婆,一定要小心的应对着,婆媳关系是最难相处的。
木槿就安静的听着,石岩的奶奶她到没觉得什么,因为老人家盼望着孙子娶媳妇,虽然对她二婚的身份多少有些介意,不过这几次的相处,她倒是觉得石岩的奶奶已经接纳她了。
倒是石岩的后妈容姨,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容姨对她有些虚情假意,脸上虽然随时带着笑容,可那笑容实在是找不出几分真诚来。
而石洪峰是市委书记,他很忙,估计也没时间关注家里的琐碎小事,所以她目前要小心翼翼对待的只有容姨一个人。
中秋节两天假期后就开始上班,国庆节的假期是1号至7号,于是木槿从27号一直上到月底30号。
原本以为石岩出差就几天时间,因为他说要去度蜜月的,可谁知道,直到30号晚上他都还没有回来。
当然,他去国外出差去了,国内的手机就打不通了,木槿没有他国外的电话,所以也就联系不上他。
石岩没有回来,她一个人不想回石家去,于是给石岩的奶奶打了个电话,谎称自己的父亲还在住院,所以她暂时不回石家去住了。其实安峥嵘只在医院里住了三天,28号就出院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