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羽穿好了衣服,站在穿衣镜前。这是一件素花的连衣裙,白底蓝花,很雅致。两根嫩黄色的柔软肩带轻绕过锁骨系住了脖颈,此时她的双颊有些酡红,刚才贪杯泯了些红酒,许是这会酒劲上来了,原来自己的酒量这么差,紫羽浅笑,魅惑倾国。抬起脚步,朝门口走去。身子怎么这么软,走起路来好虚浮。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紫羽用食指轻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不行了,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头晕晕的,几番挣扎无果,她倒在了床上,只是在倾倒的一瞬间她的手臂动作精准的碰掉了床头柜上的琉璃瓶,响声很大,是个足以被正常人接收的分贝。
寂静的屋子里门把旋转的声音尤其突兀。一袭黑衣的厉明泽出现了,他今天穿了件黑衬衫,领子上前面两个扣子是敞开的,露出了形状优美的锁骨,他的嘴唇很好看,嘴角的弧度像闪光的流线,很诱惑。此时他正邪魅的看着黎紫羽侧躺在床上的背影,眼中是一片洞察的白光,哪有半点暗影!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有些麻木了,冷凝了的暗红色的血液流经四肢百骸,紫羽仿佛看见自己的神经纠错在一起,抱成了个团儿,挤啊挤的,心都痒痒!可是既然自己选择了掌控主动权,对方又没有回应,就不能有下一步的举动,不能前功尽弃。虽然这张床很舒服,很软和自己房间里的那张“金海马”有的比,可她不是钢筋水泥造的人,她有温度!她会腰酸,会背痛,会不自觉的想动,早知道就把自己摆的舒服点,好过现在的样子,紫羽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着自己,还有身后的那个不知名的生物,在这样的环境里即使不用看的凭借本能她也感觉的到不寻常,身后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始作俑者吧!
他的性子也太好了吧,如果没记错这房间里除了自己躺的这张床,没有什么可以坐下的了,她可以肯定这张床承载的只有自己一个,那他不是…,哎,非人类!紫羽在心中哀叹。不知怎的她对自己很放心,即使没有任何明示的安全保障,对这个目前看来“很有计谋”的请她来这的人很放心,即使不知道姓甚名谁。她的确是没有任何怀疑的上楼来的,可这不代表她不会留个心眼,在陌生的环境她的怀疑度是很高的。在女佣给了她衣服离开后,她没有马上换装,静等片刻,她转了转门把手,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门被锁了。她不叫也不喊是因为她累了,想到楼下那为数不少委实可恶的脸孔她就厌倦,疲惫抽离开跳动的细胞,留下了没有力量的躯壳。另一个原因就是这是厉明泽的家,厉明泽虽然冷冷的,可是和他在一起的几次感觉并不糟糕,她信任他。今天她在哪里都有可能存在风险,但在这里此时此刻她安全,紫羽相信直觉。
可是温暖的床,久久不动的身体,还有那喝下去的不知名的酒此时天旋地转的交杂在了一起,她感觉自己在晃动,起起伏伏的,真的睁不开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