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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冰蔚

午后的阳光照进碧色纱窗,投下斑驳光影,阑珊间却仍然透着几分清冷,庭前的落花随风飞舞,卷着淡淡愁绪落在我的筝上。

盈香确实走了,我身边可以相信的人只有绘书,他好几天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是真的他公事繁忙还是故意避着我。

这几天除了年氏时常来我这里之外,我很少见人,一个人空闺寂寞,在这凉意瘆人的秋日里平添了几分清冷和哀怨。年氏倒是真的恪守承诺,时常来教我弹筝,我也一点点学着指法,但是进度很慢。

我双手抚筝,轻轻勾弦,一声悦耳的声音传来,我却没有要练习的意思,将落花拂去,用那条紫色织锦盖住我的筝。

门轻轻被推开,我整理好筝说:“绘书,我不想吃糕点了,反正也快到晚膳时间了。我怕自己吃了以后吃不下饭,你先……”我不经意地回头,却看见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

胤禛手上拿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是饭菜,笑眼盈盈地看着我。我一愣,自然地走近桌子。

“正好,你不想吃糕点,我亲自做了一些菜,正好可以当你的晚膳。”

他把菜一样一样放在桌上,其实不多,就三样,西红柿炒鸡蛋,梅菜扣肉,清蒸鲤鱼。他笑着坐下,把筷子放到我的桌前,看我吃惊地望着面前的菜说:“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做成的,你来帮我尝尝味道。”

我看那西红柿软烂,汁水散出很多,鸡蛋微微焦黑,蛋壳若隐若现。而那梅菜扣肉看上去不错,但闻闻味道却是不尽如人意,那清蒸鲤鱼的鱼肉散乱,完全面目全非,毫无色泽。

我握住筷子,提起的手却在半空中迟疑了一瞬。他见此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有些自嘲的意味:“虽然面相不怎么样,但是味道应该还是可以的。不要介意。”

我不好拒绝,目光在三道菜之间徘徊,最终还是选了西红柿炒鸡蛋,送入口中,西红柿干瘪瘪的,失水后没有那种果肉鲜美多汁的口感,鸡蛋发柴,口里焦味很重,难以下咽,突然牙齿咯噔一下,脆脆的声音传来,蛋壳,是蛋壳。

我皱着眉头把它硬咽下去,表面上苦笑着,心里想下次如果不尝味道直接咽下去应该还是勉强可以的。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点头,我无意间的动作被他想成了称赞。“真的好吃吗?可我前几次自己吃觉得味道不好,这次我成功了?”他眼里惊喜,握住筷子的手欲探向那盘西红柿炒鸡蛋。

正苦笑着点头的我猛然反应过来,一下子抓住他的小臂:“不可以!”“怎么?”我缓缓放开手,神色为难地低头轻声说:“你,还是不要尝的好,味道……味道……你想象不到的。”

他收回筷子,脸上喜悦消失,但也毫无失落与难过,神色平静地说:“我就说嘛,我早就料到这些菜不好吃了,可心想你怎么会点头。但是我真的尽力了。”

我听着他越来越弱的的声音,看着他愈来愈低的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听见一下子抬头:“你笑了吗?你不生我的气了?”我猛然想起,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他见我如此,认真地望着我说:“你现在在我这里,不,应该是说,你一辈子都会在我这里,我们不可能在生气过后就一辈子也不相见,我只是想好好照顾你,有时可能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但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你可以原谅我吗?就,看在这一桌菜的面子上。”

我心里几分感动,心中的委屈释然。我把头低下靠近这些菜,歪着脑袋笑着看着菜说道:“菜儿们,你们说我原不原谅他好呢?”

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这些菜儿的面子够大了吧,它们一个个都在帮我说情呢。”

我直起身来坐好问他:“那我不原谅你怎么办呢?”

“那————”他顿了顿,笑着说,“那只好委屈你吃掉它们了。”

我轻轻拍了拍桌子笑说:“这是威胁。”

他点点头:“嗯,就是威胁,那么,你被我吓住了吗?雪儿?”

我一愣:“你叫我什么?”

他的笑意渐褪,目光温柔:“我叫你,雪——儿——”

我心中暖意充盈,点点头说:“好,胤——禛——”

他的双眸如星子般璀璨,满足地笑着,我也笑着,房间里充满了笑声。

——————————————

转眼到了康熙五十六年,我躺在庭院葡萄藤架下的美人榻上,暑气充盈着全身,我用绢扇用力地扇着风,却还是没有一点儿凉意。一旁的绘书见了,试探着问:“福晋,让奴婢来扇吧。”我一挥手,大大咧咧地说:“不用,我自己扇比较凉快。”我的手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可还是不舒服,左翻身右翻身都不舒服。绘书在一旁捂着嘴笑:“福晋,您自己扇真的比较凉快吗?”我站起身来,将绢扇往美人榻上一丢,怒笑着指着绘书说:“你真是被我宠坏了,都敢这么和我说话了。”绘书一听,便又恭恭敬敬地站好。

我静静想了一会儿,说:“我们去九爷府,我想看看侧福晋。”

马车很快就到了九爷府,门口几个家丁恭恭敬敬地站着,绘书扶我下车,我走上前去,对那些家丁说:“我是齐佳福晋的姐姐,现来拜访,烦请通报。”

没想那个家丁没好气地说:“今天侧福晋不见客,任何人都进府不得。”本就是夏天,又加上这番待遇,我心中自然不好受,但还是忍着怒火说:“这位大哥,我确实是齐佳福晋的姐姐,四王爷的侧福晋,我只是来看看妹妹,很快就走。”我正提步向前,那个家丁一下子拦住我,态度强硬。

绘书拦住我说:“福晋,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大热天的再在外站着就出汗了。”我正想答话,却听见身后一阵马蹄声,回头一看,九阿哥正骑着马疾速而来,脸色担忧焦急。

不一会儿,马到了府门口,九阿哥匆匆下马,急急地入府,那个家丁匆匆地说:“王爷,她自称是齐佳福晋的姐姐,说……”九阿哥一眼也没看他,匆匆迈进门槛,口上只念道:“让她进来。”我有些得意地望了一眼那个家丁,那个家丁虽然脸上稍有不屑但还是乖乖放我通行。

我心中奇怪,九阿哥为何动作风风火火,究竟出了什么事了,我匆匆跟着他走。远远地,我隐约听到几声凄厉的哭叫声,然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哭叫声越来越凄惨,似乎饱含了痛楚,从一所房子里传出,我隐约记得,那时冰蔚的房间!她怎么了!那房前站着许多丫头,房门紧闭,又时不时从里面出来一个个丫头,手上各捧着一个金盆,神色匆匆,我心中明白了几分,冰蔚怀着孩子,莫非是……我算了算日子,可是还差两个月,还差两个月啊!

九阿哥大步阔阔,来到房门前欲进去,却被一个丫头拦住,我认得她,她是冰蔚的大丫头若楚,我和九阿哥几乎是同时急急地问:“她怎么样了?”

若楚脸上担忧焦急又带着伤心,带着哭腔道:“王爷,大夫说福晋难产,又是早产,孩子恐怕生不出来。”我心中一惊,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鞭,九阿哥脸上的痛苦像藤蔓一样纠缠在一起,双眼通红,几近疯狂地四处乱走:“大夫呢,大夫呢,把他找出来,这不可能,不可能,她一直很好,她和孩子会平安的,会平安的!”他蹲下抱头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耳边凄惨无力的叫声又响起。他一下子站起就要往屋里冲。若楚急忙再次拦住他,脸上泪花点点:“王爷,您不可以进,福晋说,她不要您进去,为了福晋安心,王爷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我冷静下来,对九阿哥说:“让我进去吧。”若楚迟疑了一下,重重地点点头。我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九阿哥淡淡地说:“帮我好好安慰她。”

房里艾草的味道很浓,让我觉得头晕。几个丫头婆子匆匆忙忙的从里屋进出,耳边凄厉的惨叫更加刺耳,生生刮着我的耳朵。一盆一盆干净的水送进去,又送出来一盆一盆血水。里面声音杂乱,丫头婆子手忙脚乱的声音,金盆互相碰到的脆脆的响声,拧毛巾时淅沥沥的水声,产婆着急的引导声。

我觉得心跳得很厉害,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的脑海中跳跃着,我一下子朝里屋冲去。一个妇人将我拦住:“这位夫人,您不能进里屋,里面已经够乱了,您还是在外面安慰产妇吧。”

我心里着急,于是高声喊着:“冰蔚,我来看你了,你别紧张,轻松一点,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那叫声仍然继续,凄厉如北风般抽打着人的心。里面一个婆子走出来,神色苍白:“血止不住,止不住……”说着便出去了。

突然,那叫声微微停了一瞬,里面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姐……姐,是你吗?我……我好像……撑不住了……”我的眼泪瞬间从眼角流出,肆意流淌在脸上,大声叫着:“不会的,你要撑住,你一定要撑住,你要看着孩子出世,看着他叫你一声额娘,叫我一声姨娘,你说过我是他的干娘,你不可以反悔……”我的声音渐渐弱下去,被这一片繁忙的声音淹没,被我自己的哭声淹没。“王爷,孩子,孩子他……”

突然,门被瞬间打开,九阿哥双眼通红,发疯地推开妇人,闯进里屋。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我的心发慌,迟迟不敢进去。丫头婆子基本上都出了屋子,一个个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里面传来产婆的喊声:“福晋!福晋!”我心中一慌,急急地冲了进去,冰蔚已经晕了过去,九阿哥神情怔怔,手中抱着一个东西,那团血红色亮的晃我的眼,我的心像是被重击了一下,突然觉得很恶心,干呕了几下,觉得脑袋发晕,摇摇晃晃地扶着桌椅墙壁出去,觉得脚下一软,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下……

等我醒来的时候,只看见绘书一个人守在我床边,我摸了摸发晕的脑袋,那模糊而最不愿被记起的记忆在脑海中重演。我惊慌地握住绘书的手说:“冰蔚的孩子呢?她的孩子呢?”绘书神情黯淡,脸上满是哀伤:“孩子……孩子已经厚葬了。”

我的手一下子松开,整个人瘫坐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绘书见此眼泪流了下来:“福晋,您要保重身子啊,还好九福晋安然无恙,这就是大幸了,孩子以后还能有。您不要太过伤心了。”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什么,双腿匆匆放下穿鞋,说:“绘书,我要去看冰蔚。”绘书擦去脸上的泪水,笑着说:“好,福晋想开了就好,奴婢这就带福晋去看九福晋。”

我匆匆来到冰蔚的屋子里,轻推开内屋的小门,我看见九阿哥倚在冰蔚床边,握着冰蔚的手一动不动,若楚说:“我们王爷就这样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已经一个下午了。”我点了点头,轻轻推门进去。冰蔚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嘴唇干裂,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鼻上沁出汗珠。“你来了。”

九阿哥仍然不看我,冰蔚想挣脱他的手,却软软的没有力气,我忙说:“九爷,你还是让冰蔚好好休息,这样是不管用的。”九阿哥还是一动不动,冰蔚见此将另一只手放在他们彼此相握的手上轻轻拍了拍,对他苍白地一笑。九阿哥竟然渐渐放开了手,他缓缓起身,转过身来,我惊讶了,他的脸上冷漠,没有一点儿表情,大步走了出去。

我搬了一把椅子到冰蔚的床前:“冰蔚,你受苦了。”“姐姐,你别难过,我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的,上个月开始身子就一直不舒服。”她说得轻描淡写,我心中一痛:“那怎么没看大夫呢?”“看了,大夫说我忧思过多,影响了胎儿,只是,我对不起九爷,也对不起这个孩子……”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从眼角轻轻流出,她小声啜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姐姐,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好,真的很好,有他这样护着我,我不难过,我还会有孩子的,我相信。”她坚定地说着一字一句。

我看着她勉强挤出的笑容,也擦去泪水,笑着握住她的手说:“你呀,怎么反倒是你安慰我呢,你要好好休息,明白吗?”她点点头。

那个下午,我握着冰蔚的手和她长谈了一整个下午,她心情好了许多,她说,她回忆起好多我们少时的趣事,好开心,好开心。可我记得,分明我离去的时候,背后的屋里,传出一阵阵抽泣声……冰蔚,为什么要这么坚强。

——————————————

傍晚的时候回到府中,我一脸的淡漠,一步一步缓缓地走着,走过荜珠苑,走过享玉堂,走过小花园,走过厨房,推开门走进房间。一个人正坐在椅子上等我,他站起身来,漆黑的眼中闪着坚定。

我心中汹涌的伤心一下子涌了出来,我走过去抱住他,伏在他的肩上哭泣,他也伸手紧紧抱住我,给予我一些温暖。耳边传来他低沉的话语:“我都知道了,没事了,没事了。无论如何,我会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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