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阳光正是当头,店主琼花正和皇彻坐在后院走廊上。“小娘,什么时候能带我出去玩啊?”皇彻坐在地上娇嗔的问一边的琼花。小娘,是皇彻对琼花的昵称。自从接手这个孤儿琼花出于女人独有的母性便把他当作是亲生的看待,对其爱护有加,以至于长这么大也没让他干过什么活,店里的事基本上都是由寺侈和另一个服务员璎珞照看而自己则负责看看账本哄哄皇彻什么的。不过值得寺侈和璎珞庆幸的是,自从皇彻来了以后琼花的脾气倒是好了许多,毕竟在精神和体力劳累上谁都愿意是后者。琼花自顾自的打理着上个月份的账单,仅有寥寥几笔。估计是一时走神也没听见皇彻说什么,只是呆呆的拿着账本坐着。“小娘?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啊”皇彻的语气里带着十四五岁孩子的不满。“嗯?”琼花反应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皇彻的小脑袋“等你洛克叔下次来的时候让他带你去,好不好?”皇彻有些不开心的转过头继续在地上图画着。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能听进别人的话了,不会在做一些无聊而又没有意义的举动,至少对于琼花是没有意义的。琼花看着一边的皇彻,想到自己到这里已经快13年了,但还是没有找到主上要的东西,不禁有些失落。不过所幸是有了点眉目了。琼花接到密报说是始祖之子将在克图格亚帝国的边境出现,六大魂域都是蠢蠢欲动。
“阿彻,你在哪呢。”洛克高亢的声音在后院响起。琼花和皇彻同时看向门口,一看见洛克,皇彻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洛克叔,我在这呢。”而琼花是低声的咒骂了几句。皇彻一见面就抱着洛克的大腿不放吵着要礼物,洛克无奈的说“不要着急,礼物在我的队伍里呢,估计就快要到了,到时就能看到了。”皇彻还是抱着不放,洛克一把抱起皇彻,扛上自己的肩膀,拍了几下屁股,直到琼花面前才放了下来。“哟,这许久不见身上又添了不少油水啊。”琼花收起账本说道:“不知大忙人怎么有机会来这小地方啊。”“哈哈,瞧你说的,我这不是又想念你的美酒呢。要知道我在大半个奥古斯都也找不出比你酿的酒更好的了。”洛克的这句倒是十足的实话,来这里的人喝完这里的酒都是赞不绝口。“对了,有件事你听说了没。”洛克话锋一转。“什么事?”琼花有些狐疑的说,其实已经猜到了,像他这样的人消息都是无孔不入,想必他也是听说了。“怎么,你还不知道?我听说始祖之子会出现在这里。”果然不出所料,他已经知道了。“什么?始祖之子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啊。”琼花继续装傻想看看这个大块头到底知道多少。“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也只是听说。”洛克说道:”据说,在这座大陆还没有被统一的时候,有位魂力通天的家伙将整个大陆都震慑了。当时,整个大陆共有六大不同魂力的部族都在互相的征战,可以说是民不聊生。神奇的是就在一夜之间这六大部族冰释前嫌了,紧接着就传出一个名叫奥古斯都?塔罗的人..”“奥古斯都?不就是这大陆的名字吗?”琼花插了一句。“哎呀,我还没说完呢。刚才说到哪了?奥古斯都是吧。”洛克继续说:“这个名叫奥古斯都的男人,据说能够掌握六种不同的魂力而且都是巅峰的状态。最终也正是这个人建立的第一王朝【塔罗王朝】,自称是塔罗王,并把大陆分成六分,也就是今天我们所知晓的四国二部。为了使这六部分实力平衡,据说他还带来了六头顶级魂兽,分别放在六大魂域中,但具体是什么形态就不知道了。我所知道的就这多了。”琼花若有所思,虽说他说的杂乱无章,但自己了解的也差不多就是这些了。随即,琼花说道:“这跟我们这些平民有什么关系呢?我做我的生意,什么始祖之子的,谁爱要谁要呗。”“话不能这么说,你看整个边境上就你这儿能落脚的,要是传言是真的,那到你这的可能性很大啊。要是有点万一,有点准备还是好的。”“唉,要是这样就认倒霉呗。”“嘿嘿,所以我就来了。”洛克自信的转过身。“怎么,难道大名鼎鼎的护卫者要护卫我们娘俩?”琼花摸摸皇彻的头说:“我得好好算算,看我是不是支付得起啊。”“诶,钱不是问题,只要有酒就行,哈哈..”洛克大笑。“不过,某人去年的酒钱还没结吧。”琼花抱起手臂问道。“哎呀,你看你..”“洛克叔,你的人来了。”寺侈突然喊道。“哦。我的人来的,我先去招呼去了,你继续忙啊。”洛克狡猾的说:“走彻儿,给你拿礼物去了。”皇彻一听立刻向大厅狂奔,洛克紧随其后。“这个小崽子。”琼花嗔怒。
就在二人走后不久,后院的空中突然闪现一团白光。“隐灵鸟,难道有消息了?”琼花伸出手臂,光团静静的落下。外表的灵光褪去,一只玲珑的小鸟出现在琼花的手臂上。这便是那隐灵鸟了,这只鸟全身乌黑找不到一点杂色,像是一只幽灵。这便是那隐灵鸟最大的特色,这些全黑的羽毛能够使得隐灵鸟在飞行时隐匿自己的行踪,但其身上几乎不存在魂力,所以即便是魂力高强的人也不易察觉。此外,这种鸟还会学人说话。因此经常被贵族拿来作为信使传递消息。
琼花伸出手指,在鸟的额间轻轻一点,一种难以察觉的魂力波动像涟漪那样荡开,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灵童现莫失,孤城云落残阳聚。”琼花脚尖微点,一个闪现便出现在屋顶,看着西边的火红的太阳,喃喃自语。“要来了吗。”琼花似乎在空气中嗅到的了危险的气息,就像是动物在面临暴风雨前的不安。
琼花静静的站在房顶上,傍晚燥热的风嘶嘶的裹挟着她长长的防风袍。远远看上去像是被拉长的塑像。一切都在静静的发生着,如同编好的程序。